( ..)很显然,正气凛然的罗老爷的话在春芽那里也没有什么可信度。她仍然脚步虚浮的往门口方向倒退而去,那些下人自然而然的脚步跟了上去。
“别过来,你们也知道的,我最擅长下毒的,这簪子只要划破了一点皮肉绝对会见血封喉,我的命不值钱,黄泉路上有大小姐这样金贵的人一起作陪,倒也算值了。”
“疯了,她真的发疯了。”罗夫人泪流满面制止下人的动作。
眼看春芽越走越远,韩之露呜呜咽咽的也哭出来声:“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娘太没用了,不能为你报仇了。”
沈星辰:“……”韩之露这智商一如既往的令人堪忧啊。虽然罗如雪是她的敌人,可是血玉还在她手上,现在可不能死啊。她不能展示武功,许道一又不在,她伸手扯了扯贾公仪的衣袖,眼神交汇表达自己的意思。
“救她……”
“你求我。”贾公仪很无耻的提出要求。沈星辰牙齿咬的咯咯响:“我求求你,救她。”
贾公仪面色欢悦,就连眼角那可泪痣都是带着笑意的。可慢慢向前走了几步,沈星辰和身边的云安一同跟了上去。
“啊……”重物摔到在地的声音,然后就是女人窸窸窣窣的**声,最后就是几声短而急促的呼吸声再之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许道一伸腿踢了春芽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躯体,不,现在应该说是尸体了。
“嘿,死了。”
沈星辰:“……”你踢死了我的解药。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所幸还有一个许道二。
春芽一死,众人蜂蛹而上,罗夫人忙着关怀罗如雪的情况,见她脖子有一道红色血痕顿时魂飞天际的让许道一给她查看,发现无毒之后才恶狠狠的踢了还未凉透的尸体好几脚,又谴人嫁给你尸体拖走了。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逝了,可在场无一个对她是怜惜的。沈星辰武功不错,但从来没有害人之心也无害人之意。
“怎么,你内疚?她对你可是从不手软,为了这样一个人,值得吗?”
的确,不值得。
对于面具之事,沈星辰还心有担忧,可最后罗家人似乎忘了这一茬,谁都没有提起这个问题。沈星辰云安贾公仪三人同车归去,至于许道一肯定暗地里去了贾公仪那里。
云安一路上居然一反常态,时而看看车顶,时而看看沈星辰,面上写满了心事重重,眼神也是探究的意味,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沉默了一路。
这大小姐原来也有烦恼的时候,不过最好是不开口,要不然沈星辰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不出意外的话,罗如雪应该这几天会再去香遥山。沈星辰这几天噩梦连连,心绪不宁,躺在床上闭眼好半晌也没有睡意。黑暗中一阵轻微的窗台咯吱声犹如巨雷灌进她的脑颅,她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手掌轻悄悄的摸到她藏在枕头上的匕首。
那人脚步轻巧,呼吸浅薄,细微的声音就像羽毛飘落在脸颊上,让人瘙痒难耐,他走到床边静静看着,看着……
她脸上开了花,这莫不是遇上了cǎi_huā贼?步伐,气息,以及他的淡定气势,沈星辰猜想此人武功定然不弱,在不知道胜算多少的情况下,要么先下手为强,要么敌不动我不动,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床沿处的被子一沉,显然是坐了个人。沈星辰握刀的手一紧,强行压制胸口处的跳脱。
那人啥也没干,炽热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简直拿她当一旷世宝物对待。这半夜三更,如此情深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沈星辰决定手刃这怪人,银光乍现刺破冷空,这一招又快又猛,可惜刺了个空,而且手臂还被一只宽润的手掌握住了。沈星辰想也没想,掀开被子踢腿过去,那人似乎早有所料,另一只手又压制住了他另一条腿。
“干嘛,又想用这把匕首刺我。”
声音醇厚低沉还略带轻挑,就算夜深看不见他们神色,沈星辰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唇角轻扬的模样。
妈的,人吓人吓死人啊。
沈星辰怒从心起,又抄起另一条腿往贾公仪胸口踢去,贾公仪双手分别压制沈星辰的右手和左腿,又没有第三只手在抵抗她的攻击,要么松手,要么被踢中。
突然身体一重,一个温热的胸膛盖住她的上半身,中间横着她的腿,脸颊上有温热的呼吸落了下来。这动作也太让人……沈星辰来不及羞耻,大腿筋脉传来一种被撕拉到极限的刺痛让她连连投降了。
“放手,放手,我错了。”
黑暗中又传来一轻挑的声音:“错了,哪错了?”
我错在不该自不量力,错在不该挑衅你,更错在刚才那一刀失了准头。
“快点,快点,我腿要折了……”
贾公仪身体一僵,终于起身也松了手。
沈星辰说的的确是真的,若不是她身体韧性好,将人折叠成那个样子还能活吗?房间骤亮,贾公仪就看见沈星辰衣裳凌乱的坐在床边上安抚那只腿,眼泪汪汪面色绯红浑然被人欺负了的模样。贾公仪微微转身,一双手掌有些滚烫。
她握拳清咳几声,见沈星辰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从怀里掏出一物件往床上抛去:“罗如雪给的血玉。”
沈星辰双目锃亮,顿时就觉得腰不酸腿不疼了。她将那玫血玉拿在手上细细的摩挲观察片刻,脸上的惊喜神色慢慢凝成一片郁色。
贾公仪本就有洞察人心之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