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碎的兵器全部射出去后,翁然右腰几乎成了一个筛子,血如泉涌,至于疼痛不是她现在能够顾虑到的事情。
警惕的盯着没有趁机攻击的燕霞飞,有些站立不稳,身体一晃,又是向后退去,却撞到了个东西,用余光扫去,自己居然退到了那棺材旁。
燕霞飞脸上洋溢着笑容和之前大不相同,十分得意。
“你放心,我不会再攻击你的。”
翁然知道这并不是他大发慈悲,而是自己的血止不住,脚下自己的血液正往那血池流去,简直就是在吸自己的血,自然是不用他在动手。
燕霞飞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要指点江山的模样,“还好我先下了手,不然现在要死的人就是我了。”神色轻松的盯着翁然,“你还真是谨慎,修为又比我们高,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歪着脖子,做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而藏在树林里的人也走了出来,缓步走了出来,不再有疯狂,来到燕霞飞的身侧站定。
燕霞飞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你刚才是要对我动手是不是,我感受到了你的杀气。”
因为失血过多,翁然惨白的脸甚至都开始有些抽抽了起来,一时大意,小命奉上,有什么好回答的,她也没有力气回答了。
而对方也不是真的在意她的回答,此时高兴的看着身边男子,拍着他的肩膀兴奋的道:“我们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对方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放松了下来,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缓缓点头,动作却是突然停下,震惊的看着燕霞飞。
燕霞飞抓着他的肩膀,手中短刃在男子的腹部一下下的捅着,脸上还笑着,“抱歉啊,为了我的大好前程,这件事你需要帮我保密。”
男子浑身开始痉挛,血灌了满嘴,甚至无法说出话来,只能用那双通红的双眼,瞪着燕霞飞,是极度的恨意!
他比翁然断气的还要块。
燕霞飞喘着粗气,终于是停下了动作,抓着男子肩膀的手用力一推,对方便再无挣扎的倒地。
燕霞飞甩了甩手,“啧,杀人还真是体力活,我手都酸了。”
吐了口浊气,扭头向翁然看去,“死之前叫你看场好戏,也不算太亏待你吧。”
话落,翁然的身体已是向棺材里倒去。
燕霞飞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向血池看去,紧张的等待着。
翁然整个人栽进了棺材里,意识开始模糊,这次可真的是要死了。
好像听见了燕霞飞的欢呼,不肯闭眼的翁然,瞧着头上的天空,一片片剥落,下一刻石棺一震,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视线,黑暗中她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双眼。
外面,空间破碎,燕霞飞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终于离开这里了。
却听轰的一声巨响,扭头看去,那一直未盖棺的棺材竟然盖棺了,他心中疑惑,周遭空间一阵扭曲,忽的感觉一股推力,还未来得及细究,人已是向前扑了出去,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吓得他嗖的一下就爬了起来,紧张的向四处看去,却见乌乌泱泱的好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多数都是和他一样的慌乱。
而他在这些身影的前方,隔着一池水面,看到了一具巨大的石棺,大到他无法想象会是为什么准备的,只能感受到极其压迫的阴森寒冷从那石棺中透出,让人胆战心惊,不敢再多看一眼。
直到他看到半空中的那个人,这才镇定下来。
乐门门主妙仙音,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有异光流转,她闭着双眼,眉头紧蹙,覆脸的面纱上染着红。
在她身边,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是武阁的阁主藤瑜珲,薛家家主薛远山,萧令弄琵琶和武阁第二峰峰主计东西。
四人分别是一手向妙仙音送着灵力,一手向着这四角,让灵力在此洞内运转,与妙仙音之阵法有所感应,将困在那些空间里的弟子全部强行传送到此处。
而在四人身下,亦有阵法,闪烁着光芒。
经历了许多的众弟子除了哭泣外都保持了沉默,徒留影在人群中寻找着翁然。
“你在那黄沙空间有没有见到别人?”
“嗯,贵阁的一位弟子,还有我的......一位同门。”
“她们在哪里?可有遇到危险?”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回答,“我的同门,不幸身亡了,至于贵阁弟子应是进入到了另一处空间。”
“田峰主,可否告知贵阁那位弟子的姓名?”
“她叫翁然,是武阁第七峰的弟子。”
在边上找着人的徒留影,听的清楚,迅速转身看去,和田峰主对话的是一位乐门弟子,双眼红肿,应是哭过,此时正念着翁然的名字。
徒留影顾不得许多,“田师叔,您见过翁然!”
徒留影可是被鱼之乐亲自收进门的,两人打过照面,之后也没少听五峰主夸奖这个孩子,所以对于徒留影的失礼唐突,她并不在意,见对方神色关切,看样子应与翁然交好。
“见过,不过后来分开了,但是我见到她时,身上只是轻伤,此时这阵法还未结束,你先不必过于着急。”
徒留影并没有因为她的宽慰就放下心,那些空间危险的很,多留一刻都是危险,和田丝丝告退后,又往人堆里找人去了。
没过多久,徒留影只觉得浑身压力一轻,猛然惊觉向空中看去,妙仙音五人已是收阵落了下来。
她一时恍惚,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