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同学。”校长和班主任带着笑意走了过来。
校长道:“你跟许班长坐一桌,学习上或者是生活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许班长,也可以请教你们的覃班主任,甚至是到我办公室来找我,都可以哈。”
张旗刚,急忙道:“校长实在客气了,有不懂的地方我会请教许班长的。谢谢校长,谢谢班主任关心。”
女校长似乎很高兴,对许军桥千叮万嘱道:“好好带张旗同学!”
许军桥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点头。
这点上,张旗忽然发觉他和自己还挺相像。
校长和班主任都离开了,同学们特别是一些比较八卦的女生,立刻围了上来。
“张旗同学,你和校长什么关系?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你是关系户吗?”
“你家里是不是有人是武者?”
一个女生捏了捏张旗的手臂,好奇道:“你是不是武者?”
张旗以前也有上过学啊,但从没这么尴尬过。
特别是最后一个女生问的问题,吓了张旗一跳。
还好张旗稳住了,极力表现平常,不然面对联想力丰富的同学们,只怕说什么也百口莫辩了吧。
父母希望张旗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张旗也不想让人察觉到他的超常之处。
只有这样,父母才会安心。
许军桥笑呵呵解围道:“好了好了,你们这么热情,都把新同学吓到了,回去吧回去吧。”
“切!”女生们这才一哄而散,张旗终于暗松了口气。
“怎么样?还罩得住吗?”
张旗苦笑道:“一两次还行,天天这样就受不了。”
许军桥笑道:“这可不好说哦,班里的女同学都已经在讨论,要把你封为新的校草了——你事大了!”
“校草啊?”
曾经那可是遥远的存在,现在我的帅气已经达到那样的级别了吗?
张旗惊诧道:“校草不应该是你吗?”
许军桥一边取出文具一边假装叹息道:“你没来之前当然是我了,现在你来了,我校草的位置恐怕就要坐不住咯。”
“这有什么可争的?”张旗有些无语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完了,我的书呢?我的书呢?”张旗下意识翻,忽然慌张起来。
“欸,”许军桥推了推张旗手臂,“你忘了?今天是你第一天来上学,你哪有书啊?”
“我特么……”张旗愣了愣,忽然一拍脑袋,颇为懊恼。
“好了好了,”许军桥笑了笑,“你现在先跟我共看一本书,等到明天,班主任会给你送来一整套的书的。”
呼出口气,张旗冷静了会儿,点头道:“谢谢了。”
第一节上的是语文课。
十月九号这天,课本已经上到第二单元末了。
这节课,老师带同学们学习《诗经·周南》里的一篇叫做《芣苢》的诗文,已经教到后半段了。
令张旗尴尬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连诗名这两个字都不认识!
“这两个字读‘扶椅’,对,你可以把它的读音当成‘扶着椅子’,芣苢。”
许军桥一边说着,一边在课本上标注了拼音。
“芣苢就是车前子,是古人常用的一种药材。
“这是一首古代妇女采车前子劳动时唱的民歌,就像现在的《采茶歌》、《采槟榔》一样。”
张旗急忙点头,将许军桥说的往心里记。
许军桥继续道:“这首歌分为三段,运用的是赋的手法。
“第一段是劳动的起始阶段,写妇女们准备开始采车前子,第一句中的“采采”不是采摘的意思,而是璨璨,色彩鲜亮的意思。
“第二段是劳动的高潮阶段,具体写妇女们怎么采车前子的。
“第三段是劳动的结束阶段,写的是妇女们把采摘的车前子装进兜里,流露出她们对丰收的喜悦心情。”
“嗯嗯。”张旗连连点头。
许军桥继续道:“这首诗并不难学,你来读一遍我听听。”
张旗答应一声,低声读道: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
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
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
采采芣苢,薄言襭之——对不?”
许军桥赞许道:“很好,没读错一个字,而且你没有把捋(luo)读成捋(lu),相当可以了。”
“我感觉这是一首采茶歌,捋(lu)用在这里不合适,应该是捋(luo)才对。”
许军桥伸出大拇指,给张旗点了个赞。
……
几节课下来,张旗开始有些适应了。
其实他的学习能力并未有所退步,在天机山三年来日日夜夜学习药理,学习玄文,其深奥难明之处,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新学起课文来,可以说是一点就通,常常能做到举一反三。
许军桥为此赞叹不已,差点惊为天人。
第四节课时,张旗又感觉到许军桥身后的女生在瞪着自己。
张旗以免自己弄错,特意释放神识扫了一眼,发现她幽怨的眼睛鼓得都快跟金鱼眼似的了。
张旗有些好笑,抄了张纸条递给她,只画了一个问号。
很快,纸条被揉成一团,恶狠狠扔进了抽屉。
张旗打开纸条,只见纸条里写道:“王八蛋,你抢了我的座位!”
张旗不禁莞尔,把纸条递给许军桥看。
许军桥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