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早上六点多,万慧来还没有起,就接到杨小艳的电话:
“慧来,下楼吧,陪我出去一下。”
万慧来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程,然后,又定了下时间提醒,匆匆盥洗、穿衣。
嘴里叨着块面包,披衣了门时,听到薛德珠从厨房探出头来说:
“不会又是个传销课吧不吃早饭了?”
“我吃这个就行了!”
万慧来示意那块面包块,边说边下了楼。
“来,不忙人,给你个豆浆喝。”
两个人上了杨小艳的国产小汽车。
一路上,万慧来喝光了杨小艳给自己的豆浆,吃掉了面包块,拍了拍肚子,很满足的样子。
“慧来!你一点都没变!哪里像个成功人士的样子!”
“所以嘛,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成功人士!”
随着杨小艳,来到了一家二层小楼。
“到了!”
杨小艳指着二楼上面一间屋子说。
“这是什么地方?”
“给珊珊找个老师看看婚姻!”
“找个老师?”
万慧来十分不解,但还是跟着杨小艳上了楼。
敲门进了屋,里面有几个人坐在屋内,静悄悄的,一副等待的样了子。
看着出来进去的,有一个男人,是屋子的主人。
他高高的个子,十分英俊。
里面没见面的女人,喊他十八罗汉。
女的,等好奇的万慧来见到女主人的时候,让她有十分惊艳的感觉。
这小两口,长的壁人一对儿!
想到这样的相貌似似与刚刚来的时候的环境,十分不搭。
这幢小楼,已然很是破旧。
一层里住着些外地来的务工者,偶也有些是个小商铺,然而也是些修自行车的,收废品靠等。门面不象门面,铺子不似铺子的临街小屋子。
窗和门也都是陈旧不堪的,半遮着随风飘摇的半截子塑料布。
门上也是一半是铁板,要掉下的部分就随意的糊上块旧木板上。你的屋前用不知从哪拾来的块散布遮个小棚,他的屋前又自己随意用旧杂物堆起一块小院子。
远远望去,与这条大街的别处极不相称。
既杂乱无章,又破旧不堪。
二楼的门前,只是一长趟窄窄的甬道,一门一窗为一户,就这样一字排开着。
即便是这样,大家公用的宽不及一米半的甬道上,还是不时的,在某户的窗外或门外再放着一些旧纸盒子,小水缸之类的。
走在这条窄长的甬道上,不时的在躲避着这些杂物。
然而,就是这样的十几户中,有一家让人一眼望去,便感觉眼前一亮。
这家的窗已不是破旧不堪的旧木窗,取尔代之的是崭新的铝合金窗。
门,也在原有的破木板外,包了一层银色的白铁皮,铁皮外面,还被密密的排列规则的亮亮的铆钉,保护起来。
刚一开门,但看到门口依次排开的椅子上,坐满了等候的人群。
在这样无论做什么,都不肯排队的小城里,这样秩序井然,实属罕见。
看来,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并不是放之四海的皆准的普通真理。
被人敬畏的不一定是知识,还有可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神灵。
这些人都是敛声屏气,小心翼翼的用眼神和微弱的声音,交流着必要的话语。
余下时间,便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象小学生在等待老师提问一样。
万慧来只是陪伴杨小艳,在她心里,杨小艳的行业不用去为之纠正。
只要杨小艳不做过份的事,能令她开心就好,那么万慧来也义不容辞的相伴。
既便自己这样想,也得有时间不是?
万慧来长年打理远在外地的公司,回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只要自己回来了,杨小艳招之既来,没什么说的。
这样的阵势,万慧来一看便明:
是家算命的。
但万慧来自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表现会令杨小艳不舒服的。
安心静气的听杨小艳的吩咐。
这间屋子,干净整洁。
即便是在这样的两层土楼里,这间小房,也让这对夫妇俩,收拾的整洁雅致,让人一度恍惚。十分令万慧来不解的是,这对璧人般的青男女,却在做着,似乎是老来无用,只好倚老卖老的,去明着诓骗几个路人的钱,来糊口的算命先生。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这里,他们还是吝于用年轻人的称谓。
因为,自从他们入这行已来,就让人感觉他们是师傅,他们是大师,他们是神灵的代言人。即便是巫师,也会让人忘记了他们的年龄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排了一个上午的队,终于到了杨小艳了。
万慧来随着杨小艳,在那个叫“十八罗汉”男青年的带领下,终于走进了里间。
里间,烟雾缭绕,檀香味道顶的万慧来眼泪直流。
在深厚的烟雾中,看见坐在里面的女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她嘴里叼上了根,刚刚点燃的香烟。
双腿则盘坐在,能有单人大小般的小坑上。
旁边一个上着香火的佛龛。
满屋的明黄色,耀的人眼只能低垂。
女孩眯着眼看走进来的杨小艳,说:
“施主想看点什么”
说着,她随手往一个香碗样的东西里,弹了下烟灰。
杨小艳说:
“看婚姻。”
女人听了,便高声向屋外响到:
“十八罗汉!十八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