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江东走到了蓝梅的边,拉着蓝梅的手,也不管这人堆儿里,到底有多少人在看他们。
蓝梅看着众人投来的,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实在是难为。
另一方面,她也更为江东脸上挂不住,于是,就没再甩掉江东的手。
“跟我走,这回真找到座了,不是跟人抢的。”
江东看蓝梅不再挣扎,便趴在蓝梅的耳边说。
蓝梅有些半信半疑的,跟着他一节节的车箱朝前挤着。
来到一节空空的车箱门前,江东竟然拿出了车箱的钥匙。
接下来,他用力扭了一下车箱门锁,打开了车门。
江江拉着发懵的蓝梅,便冲进了车箱。
他随便挑选了一下,便拉着蓝梅,在车箱的中间部位,坐了下来。
没等蓝梅坐稳,再问江东是怎么搞到车箱钥匙的。
便听到了车门外一阵吵杂的说话声。
“快来呀,这节车箱没有人呐!”
“快跟我进这节车箱,是空的哦!”
接下来,后面车箱过道里的人见这节车箱空着有座,开始鱼贯而入。
蓝梅坐在那里,十分惊慌,小声跟江东说:
“你从哪里弄的钥匙上?会不会有乘警来查?”
江东故作镇定的说:
“别管,尽管坐就是了,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是把咱们都轰出去了,跟原来一样到别的车箱去站着,又不犯法,能把咱们咋地呀。”
说完,江东不屑的看了一眼车门。
“谁让你们进来的?谁给你们开的门呀?”
一个乘警走了进来,大声几车箱里喊道。
“这是为新兵预留的车箱,不能坐人,快出去吧。”
蓝梅想站起来走出去,可是,江东却拉住他,不让她动。
“警察大哥,空着也是空着,就让咱坐会吧,来人了咱再走吧,门压根就没锁上,一推就进来了。”
江东这么一说,大家伙但齐声响应:
“不是有困难找警察嘛!”
“军人就得有座,那我们老百姓不是人呐!”
乘警见这些都站疯了的旅客,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出位置来,没有办法,就转走了。
接着,蓝梅的心,始终悬着,眼睛望向窗外。
她坐在宽敞的座位上,却是如坐针毡。
蓝梅一路上,担心着那些新兵上车后,坐在哪?
那个管这节车箱的乘务员,会不会因为车没锁上的失职,而受到处分?
江东会不会被看到他拿钥匙开门的乘客举报?
后果会怎么样?想到这,她转过头来,用十分严肃的神问:
“你怎么会有这节车箱门的钥匙?”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我的钥匙串上的,这火车上的车箱门都用的是这样的钥匙,通用的。”江东得意的边说着,边用手乘旁边的人不注意,嬉笑着推了一下蓝梅。
蓝梅皱了下眉,便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然而,江东的手却是一直在锲而不舍。
蓝梅决定,不再理他,自己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就是不想再理他。
车上的时光,就这样难涯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打了无数次盹儿的蓝梅被推醒了。
“到站了,到站了,咱们该下车了。”
下了车,他们一共来到了江东家乡所在的那个城市。
蓝梅自顾自的一个人往前走的,江东在后面跟。
但蓝梅走了几条街道,总是拐回来,又折过去的,终究还是走不通想走的路。
“蓝梅,快憋不住了吧?跟我来,我能找到厕所。”
蓝梅,服了江东的聪明,他猜对了,自己只是想找个厕所。
这倒是自己走了几条马路也没有找到,也只好乖乖的跟着江东后面走了。
就这样,两个人又莫名其妙的合好了。
蓝梅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自己的能耐没有,脾气却太差,连个厕所都找不着,还挑人家什么呀。
江东的好脾气,似乎这一白,就能遮个百丑吧。
回到江东的农村老家,走进江东家的院子,这倒是蓝梅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土房子,土屋,还有两张土炕。
外灶间有口大锅,锅边也是土堆砌的。
蓝梅见江家人,从这个大锅里炒完一个菜,也不刷锅,再接着炒另外一个菜。
原因一定是就那一点点油,可以连着炒几个菜。
一旦要是刷了锅,岂不要重新倒油吗?
结果,那菜可是什么味道都有了,黑糊糊的,蓝梅觉得没办法吃下去。
外面的厕所,就在离屋子的窗户四五米的距离。
说是一间厕所,也只是在一个墙角挖了一个深坑,外面简单的挡了个半截的帘子而已。
视线似乎是挡住了,可是那味道和声音,却弥漫到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因为院墙高,这点味一点都没跑出去,全进这两间土屋子里来了。
十几个亲戚,你来送几捧白面,他来几捧花生,就算是走礼了。
至于婚礼什么的,都不可能有。
这是蓝梅没有想过的,没有失望,也没有希望。
她的想象,就是这路旅游,两个人又住在了一起,便是结婚了。
倒是通过这次到江东老家的结婚之行,让蓝梅对江东的印象更加好了一些。
一路上,对江东的不快,也似乎因为这里的样子,让蓝梅不是那样在意了。
蓝梅看到江家的一切,都还是江东过去跟她描述的样子,这就让蓝梅很知足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