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研开起了饭店,还是和人家合伙的。

万慧来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

“豆腐串能进饭店吗?街边摊也叫饭店?”

薛德珠一听,不爱听了:

“别小瞅了你儿子。我看呐,他挺出息的。在重林街上,多热闹的地方呀,开了门市头,叫老中青饭馆。

是三个人合伙开的。”

万慧来听了,想了想,扭过头说:

“那吃的是什么菜呀?”

“四样绝活全都有,还有一大特色鸡汤豆腐串。本是人家两家合伙,怎么带上咱薛研呢,因为那边铺子离不开人,这饭店又是全伙的,所以,咱薛研一人顶两个人的。”

万慧来还是冷冷的,说:

“我听明白了,就是人家合伙,让他来干活,给个美丽的名头全伙人,就是了。”

“唉!”

薛德珠想说,什么事儿,到了你的嘴里头,怎么就都变成了又苦又酸的味道呢?

但终没也说出口。

“中午,咱们就去那吃点什么吧?”

薛德珠没有想到万慧来主动要去儿子新开的饭店吃饭,非常兴奋的点着头说:

“听研儿说,他们的饭馆,烤酱炖菜齐全,再加他的鸡汤豆腐串做为特色,正以不错呢!”

“听你这么一说,还是豆腐串成了特色,那无非就是路边摊的豆腐串,从街边走进了屋里呗!”

薛德珠一听,扭了下头说:

“哎呀,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想想研儿能出息到做了饭店的老板,这是多让咱们高兴的事儿啊!”

“是合伙人!”

万慧来正摘着菜,转身回头呛声说。

“那也不是老板?只不过是老板之一。想当年,因为研儿辍了学,咱们两个都愁成什么样了!没想到,这小子有种,人家这叫干啥象啥!”

薛德珠一脸幸福的笑着说:

“就你能把他夸成这样儿!不是他给弟弟做了不好的榜样,余儿能有今年吗?”

“慧来,咱可不能把人一碗凉水看到底啊!到点了,快走吧。”

薛德珠看了下腕上的表,催促着万慧来。

两个人出了门,春天的风吹动着既将到来的暧意,十分舒服。

一路上,薛德珠说着薛余的饭店的情况。

跟薛余合伙的,是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杨青,还有薛余自己的豆腐串老板。

但薛余的老板自己店里走不开,只是在这新开的饭店里投了全股,然后把薛余派了过来。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薛余不用投资,只是出力带着人zuò_jī汤豆腐串,然后帮助杨青老人管理饭店里的大小事务。

至于分成,薛余占百分之二十,另两个人均占百分之四十。

万慧来听到这里有了疑问:

“薛余的老板投了资,还有情可原的占比百分之四十。但那位杨青老人,为什么能占百分之四十呢?”

薛德珠断声说:

“对呀!当时我问的话,和你一模一样!”

原来,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杨青,原是长春饭店的金牌厨师。

说起这长春饭店,当地人没有不知道的。最早的位置,在丰乐路43号。

饭店原来不叫这个名,前身是伪满时期的著名的满西饭店。

开业于1934年,后来又一次更名,为中央饭店。

解放后,五十年代初期,饭店都成为国营食堂性质的居多。

所以,这里又更名为:“长春国营食堂”。

但在当时,那可是长春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个食堂。

到了六十年代,最后改名为长春饭店至今。

前些年,由于国企改制,长春饭店基本消失了。

但是,这里的香酥鸡、熘肝尖、溜肉段、雪衣豆沙、锅包肉……

都是老长春饭店的经典招牌菜,人们谈起来,还是耳熟能详。

超过六十岁的老人,谈起这事,都会说:

“我们年轻的时候,身边要是有人去长春饭店吃一顿,那绝对有里有面儿!”

“要说最成体系的长春菜!那得是老长春饭店!”

“什么是长春菜?看你这话问的,这可很难说,一般人都认为东北菜是一样的,但你吃过长春饭店的菜,才知道什么才是正宗的东北味道!”

于是,长春饭店里出来的杨青,便成了炙手可热的厨师。

于是,薛研的老板,便千方百计的拉着杨青入了伙,成为了这“长青饭馆”。

“听你这么一说,这杨青老人蛮有名望的,开的馆子也一定富丽堂皇吧?”

“饭店我还没去过,只是听咱儿子跟我一说。”

接下来,薛德珠又讲起关于杨青老人。

杨青做为昔日长春饭店的金牌厨师,手里有着原来老长春饭店的“锅塌”和“香酥”两个最著名的系列的绝活。

那就是说,这两个系列绝活的味道,将在“长青馆馆”里继续延续。

“听说这老头啊,六七十岁的人了,精神矍铄,声音洪亮,不累的时候还亲自下厨!”

万慧来入神的听着,薛德珠说的也兴致十足。

“听薛余说,饭店里没有菜单,只设有一个菜品展架。进到店里的人要根据架子上的备选材料择食,越早到来的顾客可选的菜品种类也就越多。饭店就卖中午和晚上,上午都切好备好了,卖没拉到。午饭到两点截止,给晚上备菜.....”

“吆喝,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万慧来感叹着。

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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