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余在客厅的书桌上做习题,电视里正播放着春节晚会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v更新最快/

由于赵本山、宋丹丹、崔永元演的这个小品,可谓红遍长春大街小巷。

也成为春晚最大的亮点,“白云黑土”被长春人津津乐道。

“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

几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一句口头禅。

“当当当!”

听到敲门的声音,薛余从习题上抬起了眼睛,望向电视,被小品里的镜头逗笑了,他走到门边,开了门,但眼睛还是停在电视机上。

“薛余,你自己在家呀?你妈妈爸爸呢?”

听到杨小艳的声音,薛余吓了一跳,他以为是自己的家人回来了,顺手就开了门,并没有想到是小艳阿姨。

“杨阿姨,是您啊。嗯,我爸妈都没在家。”

薛余见杨小艳并没有因为爸妈不在要走的意思,便说:

“杨阿姨,您屋里坐吧。我给您倒杯水。”

杨小艳坐在了薛余的书桌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来,说:

“我还正想找你呢,这是我总结的谚语、格语和歇后语。我住院的时候,你不是总来找我问这些吗?”

薛余拿起了本子,见本子上的内容十分丰富,整理的也是井井有条,便吃惊的说:

“谢谢杨阿姨,这可太好了。您这么为我上心,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嗨,你是我摸头顶长大的,跟自己儿子没什么区别。你有这个需求,小艳姨正好能帮你上你,我还求之不得呢。”

杨小艳边说,边指了下电视,转头问薛余,

“薛余,边看电视,边看书,不分散注意力吗?”

“不分散,要是屋里没有声音,我反倒不能静心学习。”

杨小艳点了点头说:

“这和有很多人在安静的环境下就失眠,可能是一个道理。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吧?怎么样,考个什么样的大学呢?”

薛余听了,挠挠自己的短发,说:

“今年,恐怕高考没有希望了,但我还是要跟下来,准备明年复习一年!”

杨小艳有些疑惑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说:

“还有半年呢,就说考不上了?”

薛余看了看杨小艳,咬了咬嘴唇,说:

“都怨我,上学期几乎没上课......”

杨小艳更加皱紧了眉头:

“上学期没上课?那你干嘛了?”

这是该是薛余皱眉头了,他定定的看了杨小艳一会儿,试探着说:

“杨阿姨,您不记得我上学期的事了?”

杨小艳见薛余的神色,有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说:

“薛余呀,我也半年也没在家了,前天刚回来。去法国我姐家呆了半年。”

薛余听了,长出了口气说:

“杨阿姨,你去法国了,一定很有意思吧?我也半年没在家了。所以,我们才闹了刚才那样的笑话。”

“我姐不是嫁了个法国人吗?住着一个大房子,让我去疗养一段日子。还行吧,长时间的话,我住不惯那里。”

杨小艳说到这里,又想起刚才的事,说:

“你刚才说你也不在家半年了,那你去哪儿了?”

于是,薛余便把自己辍学出去打工的事,说给了小艳听。

“你这孩子,哎!你妈那性格,还真的让她够受的。那你怎么想通的,又回来了?”

薛余再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讲了起来。

万慧来在单位里,领着科里的同事在搞政治学习。

科里的分工,大致就是这样,业务方面由艳丽负责,而事务方面由万慧来负责。

这种分工,对万慧来来说,是一个打击。

她一直致力于业务的专研工作,虽然前几年,没有考上在职的研究生。

但对于事务性的管理工作,往往却是万慧来最头疼的事情。

艳丽多年来与自己各方面针锋相对,这个工作,已让她感觉心很累。

加之,薛余的辍学离家打工,更让她最近一直很灰暗的心情,雪上加霜。

夏天来临,各地纷纷传来洪水爆发的消息,薛余在外地,虽然已有十八岁了,个子也长的比薛余珠还要高,但他毕竟,还是个没有走出过校门的学生,在家里一直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不说是养尊处优,也差不多。

万慧来对薛余的担心,日益加重。

可是,薛余只是说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但却告诉他们,不会接他们的电话,除了换住处和联系方式。

薛余的意思,很明白:

我告诉你们我在哪里,就行了。

不要再多联系我,因为我怕被你们说服。

万慧来过去对孩子还算是个粗心大意的女人,特别是三个儿子长大些,都跟爸爸走的更近些。

万慧来觉得,男孩子到了青春期,有意的疏远自己的母亲,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只是关心孩子的学习,更确切的说,只是督促孩子的学习。

至于生活中的小事,还是薛德珠跟儿子互动多些。

本来,万慧来的精力就多用在工作上,可是,最近两年的这个同事艳丽,确像一个阴魂不散的克星一样在她周围。

工作上的诸多不如意,让万慧来每每想起来,都有心灰意冷的感觉。

每天打开电视,滚动播出的都是洪水的消息。

单位同事,患者,甚至是路人都在议论洪水的消息。

可是,唯一自己最关心的,却是儿子薛余,在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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