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宽慰他,他只是笑一笑。

有人劝他离开这里,他总是摇摇头。

渐渐地,大家也不太和他话了,虽然是打心眼儿里同情他,却又怕和他关系太好的话,被老爷“恨屋及乌”就糟了,谁知道这年轻老爷在想些什么呢!

这一,日头十分好,晒得人身上暖暖的。

阿叔正在马厩边默默地铡着马草,沉重的铡刀,垒得厚厚的马草,咔嚓,咔嚓,咔嚓……

他的额角上、脖子上,渗出了许多细微的、晶莹的汗珠,想必后背也出汗了吧,铡马草是一个看似轻松实则费力的活儿。那边厢,老爷不紧不慢地朝阿叔这边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个叫北居的厮。

阿叔一眼看到老爷走了过来,赶紧停下手里的铡刀,拍拍沾满草屑的手,对着老爷弯下腰,,老爷好!

老爷细长的眼睛瞟了瞟那些马草,问他,铡半了啊,累不累?

阿叔,这点活儿,不累!

旁边的北居却着急地向阿叔使眼色。

过晚了,老爷摇摇头:

就知道你不累。

这马草铡得一点也不齐,你凭良心,你有好好干活?

阿叔,我铡了几十年马草,齐不齐就是这样了。

一旁的北居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老爷的脸色一点也没变,对北居,拿链子来。

北居只好快步跑到老爷房里,去拿链子。

这里的链子并不是真正的铁链,而是用三个月大的牛皮做的鞭子,比一般的鞭子要短些,通体青黑,手感十分幼滑,长年浸泡在一盆桐籽油里面,桐籽油则是每个月换一次。

链子是老爷找这一带最好的皮匠鹿库哈老大爷做的,价钱是一锭金子。

其实并不值这么多钱,但是老爷高兴。

现在老爷应该也很高兴,因为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笑意。

他走到阿叔身边,很仔细地解下阿叔的麻布腰带,脱下他的羊皮大袄扔在地上,开始专注地看他的后背。

麦色的后背好像城墙一样厚实,上面隐隐有些褐色的伤痕,还有细密的汗水。

老爷抚摸着阿叔的后背,轻声,你敢顶撞我。

这时,北居已经端着那泡着链子的铜盆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厮,一个端着一盆清水,里面泡着条大白毛巾;

另一个怀抱着个做工非常精细的木箱,雕花嵌宝,就这箱子也值不少钱吧。

老爷见他们来了,便对阿叔,跪下吧。

光着上身的阿叔默默跪下了。

老爷从铜盆里拿出链子,北居立即从怀里掏出条白绫手巾,将老爷的手和链子上的桐籽油擦干净。

老爷走到阿叔身后,,以后铡马草要心铡。完一鞭子抽了下去。

叔的后背顿时浮起一条长长的红印,他哼也没哼一声。

老爷又,现在学会顶撞我了。完,细白的手腕又一闪,阿叔的后背又多了条血痕,这下打得比较重。

接下来老爷也不多什么了,默默地抽着阿叔。

阿叔跪在那儿默默忍受着,日头下只听见链子的呼啸声。

大概打了二十多下,阿叔的后背血光闪耀,脸色渐渐变得粉红的老爷对厮们,过来。

厮们端盆的抱箱的都走了过来,准备给阿叔清理伤口。没想到这回让老爷给拦住了。老爷,我来。

阿叔听到这句话,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准备跑掉,老爷见状大喊,给我把他按住!!

阿叔身体再壮、力气再大,也拗不过三个人按住他的力量,只能继续跪在那儿,让老爷给他清理伤口。

老爷并不先拿毛巾给他擦洗伤口,而是蹲下来,抱住他的腰,舔着他后背上成半凝固状的血迹,好像在吃一样很美味的东西似的。

阿叔只觉得后背的伤口传来一阵阵湿热的疼痛,好像有水蛇正往他那鲜红的血肉深处钻去,还发出“簌簌簌簌”的声音。那条水蛇有着苍白的皮肤,细长的眼睛,粉红的嘴唇,身体也很纤悉,简直跟老爷一模一样,他现在不仅钻进自己的血肉中,更开始肆无忌惮地啃噬自己的ròu_tǐ,自己就快被吃光了……

就在这样的幻觉中,阿叔晕了过去。

见到阿叔晕到了,老爷才开始清理他的背伤。

他用毛巾擦洗完伤口后,老爷打开那个精美的木箱,拿出一个桃红色的漆盒来,打开盒盖,剜出一大块黑亮的药膏,仔细涂抹在那些血肉翻腾的伤口上。

一边涂抹,老爷一边对北居,韧肠膏快用完了,你明去找许大夫,再给我配一海

居答应着,顺手捡起被老爷扔在地上的羊皮袄和麻布腰带,准备给阿叔穿上。

谁知老爷,你把这衣服扔了,去库房里拿套新的来给他换上。

“北居当然答应着,他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懂老爷在想些什么了。”

老爷涂完药膏,就自己走了,是回房休息。

剩下北居带着另外两个厮,将还在昏迷中的阿叔抬到柴房里安顿下来。

北居按老爷吩咐去库房给阿叔取新衣服,边走边想,什么新衣服不新衣服的!

要是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老子,老子早走了,给多少钱都不要。

万慧来脑子里的故事,突然前一个被后一个代替了。

一对夫妻,文化程度都不高,有多低呢,可能初中都没念完,并且没有继续学习深造的意识。文化再低的人也是也权利结婚生子的,他们生了个孩子,母子平安。

在又长大一点儿后,有他家来了个朋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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