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一个早晨,薛德珠家里今年养了一只黑狗。

毛色黑亮,性子沉稳,家里人都很喜欢它。

薛拯给它起了个名字:黑!

黑白里从不乱咬人,也不爱瞎叫唤。

本来薛家院子里,薛德珠做木工活,来来往往的人不断。

黑的窝在院子的最西北角上,与鸡窝相邻。

但黑总是懒洋洋的趴在窝前,看着院子里的人来人往,从不轻意出声。

夏的早上,三点半放亮了。

黑的两声犬吠,接着老何家的几声哭喊,惊的薛德珠披衣下炕,来到了院子中央。

老何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何低垂着头走了出来,屋子里还传出他媳妇的哭声。

“怎么了,老何?出什么事儿了?”

老何把手往这栋房子的东边一指,薛德珠明白了,于是,顺着老何手指的方向,走出大门,向东边走去。

夏里,家家开着窗,这个时间正睡觉着,两个人如果在院士子里聊,一定会打扰别饶休息。

这栋房子的东边,有一块学校的操场,两个人纵身一跃,跳进镣矮的栅栏,来到了操场中间的沙子坑里。

老何一屁股坐在沙坑里的沙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开始抽烟。

薛德珠并没有多问,老何便讲起了自己大儿子的事情。

老何的大儿子,叫何振国,下乡插队在内蒙古,后来就在当地就了业。

如今,在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当厨师。

老何:

“振国的这个地方,可别嘴了,叫牙克石镇。在那里的林管局下边红旗沟农场当厨师嘛。”

“老何,我可很少见他回来。他回来了?”

“唉,别提了,摊上大事儿了!”

“啊?”

薛德珠惊的合不上嘴,老何开始从头给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地红旗沟农场的人们,从早上五六点钟就已经下地干活了。

可是一个叫于洪杰的男青年,上午9点了,却仍在床上躺着。

于洪杰是牙克石出名的一个霸王,有名气,是一个很影范儿”的地痞,曾经被公安机关多次收审、拘留。

但每次都是经教育后释放,没有受到法律的严惩。

自从4月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来到红旗沟农场后,于洪杰的心情就一直没有舒畅过,对现实的不满使他对这里的一切都看不顺眼。

他多次公开表示“要干一番事业,要干得轰轰烈烈,不能白来人世一趟。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

这些话,常挂在他的嘴边。

九点多,又多躺了一会,于洪杰决定回牙克石镇。

于是他来到地里和同宿舍的韩立军、杨万春商议了一下,就决定回牙克石改善一下伙食,好好玩一玩。

在他们三个缺中,于洪杰岁数最大,19周岁,其它两人都是18周岁,而且也都不是善类。杨万春,刚满16周岁时,就因犯有惯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刚刚释放不久;韩立军,三年前因持刀抢劫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就在这三个人商量此事的当儿,老何的儿子何振国来地里办事,无意中全程听到了他们三个商量的事。

三个人回到牙克石后,有家不回,而是先到了杜峰家。

杜峰初中毕业就回家待业,在社会上混了一年后,父亲给他在砖瓦厂找了个临时工。

他曾经和于洪杰在一起混过一段时间,是于洪杰的兄弟、酒肉朋友。

杨万春从杜峰家出来后找了个借口先回家了。

于洪杰跟着韩立军到了韩家。

吃过饭后韩立军和于洪杰一块又来到杨万春家。

杨万春正和家人吃饭,见于、韩进来,连忙起身让座,并张罗着拿酒。

三人从杨家出来就已喝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杨万春走到院子门口时又返了回去,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一个军用挎包,挎包里装的是20个雷管和1卷近30米长的导火索。

这是他在石料场偷来的。

在一个商店的门口他们碰上了王守礼。

16岁的王守礼早已辍学在家,在一次打架中和于洪杰相识,就经常和于洪杰在一起。

下午两三点钟,气很热,四个人歪着膀子斜着腿,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下午6点钟的时候,四人又在一间饭馆里,要了几个菜又喝了一瓶白酒。

饭后,他们来到了王玉生家,把15岁的初中二年级学生王玉生叫了出来。

他们的父母都在林业设计院工作,彼此都认识,又是邻居,所以王玉生也不问什么就跟着出来了。

随后他们又去砖厂找杜峰。

在路上,他们碰上了17岁的李亮明和张光祖。

两个人正准备到电影院看电影,没想到碰上了于洪杰等人。

他们只有过一面之交,李亮明对于洪杰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又有些惧怕他,只好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于洪杰张口就,黑了,他们要上山,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叫李亮明和张光祖护送他们,口气十分强硬。

李张两人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由于惹不起于洪杰,只好答应了。

杜峰和一块干零活的包达山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见于洪杰等人走进来,才想起上午答应帮于洪杰上山打架的事。

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是慑于于洪杰、韩立军、杨万春的淫威,又不敢不去。

于是他叫包达山和他一块去。

刚满16周岁的包达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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