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还有完没完?”

薛德珠虽然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然而,这种充满火药味道的气流,却着实灼痛了万万慧来刚刚还想冰释的心。

薛德珠仍想极力解释着:

“慧来,咱们家里马上就要有一个新成员了,这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况且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整日考虑这些和咱们无关的.....”

“薛德珠,请你自重。在法律意义上,你还没有不请自来的资格,你走吧。”

万慧来又恢复了她那冷的令人能打寒颤的声音。

“慧来,我的意思是咱们就别闹了,好不好?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说办手续,咱们就办了手续,你说不让我回家,我就不敢回家,还要怎么样吗?”

薛德珠停顿了一会儿,万慧来也并没有说话,室内的气氛里,那种僵持和尴尬似乎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外面灶间的候斌直起腰来拍了拍刚刚趴在门板上的耳朵,仿佛有什么刺激的,能让他耳朵发痒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候斌的面部表情,此时,十分严肃,他听出来了,这一次慧来和德珠的矛盾可不是一星半点了。

他呆呆站在那里,两手都是浅黄色的面粉,脑子里此时一团浆糊,有些发懵。

“慧来,咱可要适可而止呀!你这个身板了,都快生了,身边没有我照顾,怎么得了呢?为了咱的孩子,也要别生那些没有用的气呀!”

薛德珠的语调里,愈发急促。

“薛德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慧来,咱们别闹了,行吗?”

隔了好一会儿,慧来的声音高了几度,传了出来:

“你想撕破这张脸吗?要不是在我妈家,此时,我会报警的!”

薛德珠有些不知所措:

“慧来......”

万慧来铿锵有力的说:

“再不要到这里来!请记住你的身份!”

薛德珠有些求饶的嘟囔着,肯求着说:

“慧来,我总也不来,你就不怕爸妈知道吗?”

万慧来继续在自己的思路上滑行,她说:

“我跟他们说,你参加会战,吃住在单位!”

薛德珠也开始背离了两个人的“谈判”目的,纠结起制造“恶果”的责任。

“可是,我们单位的会战结束了。我要回家了,你总不能一直不让我回家吧?”

万慧来听了薛德珠的这句话,顿时火气又一次喷发了。

她觉得,首先听这句话的意思,你不能回家好象是她万慧来的错误,导致他薛德珠有家不能回。

再一点就是,你薛德珠此时是个什么身份,“回家”,你还有资格“回家”吗?

“薛德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一口一个家的?”

万慧来觉得自己冲口说出了这样的话,两个人真的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她这一次下的逐客令,那可是真心的。

“你回吧。下次再做个不速之客,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至于妈爸那边,还是说你继续参加会战,他们也不会知道。走时把门带严吧。”

“慧来.......”

“再不走,我叫人了!”

候斌听到这里,忙挪动脚步往院子里走,站在鸡窝前,蹲下身子,佯装摸窝里是否有鸡下了蛋。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

薛德珠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他垂着头,也没有往院子拐角的鸡窝这边看,便心事重重的走出了院子。

他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明明,自己刚进屋子时,还能和万慧来攀谈几句,甚至万慧来还第一次跟自己提起了杨樱的事情。

想到这里,薛德珠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薛德珠,你真笨!你听着不就完了吗?干嘛还和她犟呢?”

他记得那个中午,杨小艳把三张电影票和一张纸条,委托门卫大爷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舒畅。

其实,万慧来提出和自己离婚的那一刻,显然在薛德珠的心里,并不相信,他们真的能把婚给离掉了。

薛德珠一直觉得,万慧来自己会有一个情绪自愈系统,是别人无法启动和掌控的。

只有靠她自己才能让这个系统发挥作用,然后,再一次赋予她平衡和快乐。

而每每遇上这样的事情,自己的能力却是很微不足道的,只能在一旁边默默的陪伴或忍受来自万慧来的“风吹雨打”。

所以,对于这次离婚的事情,薛德珠还是这么认为的,他以为只不过这次是暴风雨,或是雷暴,级别虽然高些,也终会过去的。

只不过他有抗过去的心理准备,无论带给他怎么样的艰难和险阻,他一定能迎来“天晴”的那一刻。

但是,这次的时间却是有些久。

在单位住的那段日子,经常在午夜梦回或是失眠的时候,想到了他们婚姻的这种处境,薛德德珠的内心也是十分不快乐的,但是,他能快速转移这种情绪,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工作上来,从不去深想这个问题。

他的想法很简单:抗就是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所以,当他看到杨小艳传递给自己这样的一个信息(万慧来怀上了他薛德珠的孩子)时,也许是那种盲目的自信,也许是他真的没有往坏里想,总之,他顿感这一天(转机)终于来了。

于是,他拿着电影票,第一次违背和万慧来的约定,自己去幼儿园接了薛拯,然后,又到万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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