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爱的人,爱时浓烈,反目时仇殇,他们究竟是怎么了,这个四岔路口竞走成了死局——钟梓汐!】
“燎沉香,消溽属。”
都说细焚沉香,可以用来消除夏天闷热潮湿的暑气。
初见贺衍晟时还不到夏天,但办公室内的确是有几分闷热潮湿的,无可否认那天的他盛装出席的模样足以摄人心魂。
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好奇过这个男人绅士风度的外壳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后来她见过他的柔情万丈,风姿卓然。也见过他的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更见过他的茕茕孑立,独孤求败。
唯独没见过他的勾人夺魄,摄人心魂。
她想贺衍晟抽烟的模样一定很帅,那种食指夹烟,眉宇间始终擒着抹淡然的笑,那种万事万物皆系于心的感觉最是淡然。
只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完美,他每一个细心的微小处都在诉说着贺衍晟的绅士风度。
钟梓汐有轻微鼻炎,对烟味很是敏感。
他从不曾当着她的面抽过烟,甚至说或许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沾烟。
他还是从前的贺衍晟,她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钟梓汐。也许他一直是他,而她早就不是她了。
每个人都在爱情的背影下刻意忽略掉所有,即使再见心态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梓梓听话,别闹了,把刀给我。嗯?听话,给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一向低哑温柔带着独有的韵味,这样的他似乎在宠溺既不听话又爱耍小性子的妻子。
但钟梓汐知道,他们之间不是这个样子,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安静的房间里静的可怕,静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嗤笑声在这个房间显得特别平静,其余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进来。
“梓梓,你别逼我好吗?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这些天我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不去烦你,没有人再来打扰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愿意给你?只求你,求你不要这么冲动好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好丈夫的标榜,似乎只要这个样子,钟梓汐就该感恩戴德一般。
“所以呢?所以我就该谢谢你,谢谢你害死了我妈妈,谢谢你在我妈妈过世的这一天施舍了我一个孩子是吗?”
钟梓汐右手拿刀,左手拿起果盘里的那颗橙子,刀锋轻轻划过橙子锋利的刀刃很尖,轻轻一刺空气里是一阵好闻的清香。
酸酸甜甜,很好闻,也足够诱人。
若不是场合不对,钟梓汐真想赞叹一下,云山别墅的采购做的是真不错,这个橙子看起来就很新鲜呢!
手上的橙子散发着独特的甜味,好像它的命运也不是那么独立。
若是可以的话,谁会想要过上这种为刀俎
被鱼肉的生活。其实她们都一样,一样的身不由己。
“梓梓,我从没认为我们的孩子是施舍,为什么你不认为他是一场恩赐呢?”
贺衍晟双手叉腰,眉宇间的急迫倾露了他心底的软弱。
没有人知道,当他知道这个孩子来临的时候,他这么多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那种厚重感就像悬在崖边,终于不是半悬在空中的放空感。而是你收到了一张保命符,有了它如同沙漠里的人突然看见绿洲般的渴望。
这个孩子于贺衍晟来说,的确是恩赐,是挽救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份恩赐,他很珍惜!
“呵呵,恩赐?贺衍晟,你觉得这是一份恩赐对吗?我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些和你在一起的过去,就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你还会觉得这样依然是恩赐吗?既然你早就想好要利用我,你特么上|我的时候就不该只顾着自己嗨,而造孽了这个孩子。你让我在我妈妈过世的那一天怀上这个害死她凶手的孩子,你居然还告诉我这是恩赐,贺衍晟你怎么能恬不知耻到这个程度?”
钟梓汐一向不是那种攻击性特别强的姑娘,她眉目温婉,甚至都很少主动与谁发生争执
今天的她宁愿用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式,去选择两败俱伤,可想而知该有多么的绝望!
如今的她周身如同刺猬一般,一句一句的语言如最毒的赌咒,每多说一句就让贺衍晟的面色苍白一分。
彼此的心中都千疮百孔的疼着,互相伤害着。
“你就是这样想我?想我们的孩子?”
他问的很苍白,似乎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越是这样钟梓汐就越觉得开心。是那种疯狂报|复之后,心理上得到暂缓的一种假性快乐罢了。
“我说了,我情愿没有这个孩子。贺衍晟,你让我失去了我妈妈,那我就让你的孩子和你的妻子来为我妈妈陪葬!命命相抵,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钟梓汐刀锋微转,下一秒满手粘稠的血液和浓浓的血腥味沾染着彼此。
她愣神的看着贺衍晟,那满手的鲜血似乎在提醒着她,刚刚他手握刀口的伤口被刺伤的有多深。
她没想过要伤他,她只是想要伤害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手心里的血仍然在不断地往外溢,而她只会喃喃的说出这句话,脑海里所有的想法顿时被抽空整个人都是从未有过的无助。
她空洞的神情里如染上一层柳絮,飘得让人看不清现实。
生气、后怕、自责、悔恨在一瞬间交织,心口如滚石烫过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仿佛游乐园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