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有个号码，可以跟万天佑通话。”
无奈之下，杨毅只得拿出自己的手机，胡乱摆动，用一种对待小孩子的口气对肆月解释着。
肆月不知所云的摇了摇头。
“唉……那你记不记得你怎么来的这里？从哪里来？”
杨毅仍没有放弃追问。
因为据报案人描述，见到这个女孩是在l大厦楼下的地铁站。
她也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所来源的。
“长……”
肆月一开口，又闭上了。这种明显不是一个世界的地点，说出来除了匪夷所思，贻笑大方之外，没任何所用。
“万天佑驾车带我来的。他让我……搭地铁？”
虽然不知地铁为何物，肆月只能复述着万天佑的话。
“车？”
杨毅挑起眉毛，觉得希望很大。
“你知道他的车牌号吗？”
“车牌号为何物？也能跟万天佑通话？”
杨毅内心叹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警多年，上到八旬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下到咿呀学语的孩童，还没有他杨毅沟通不了的群众！
但今天，让杨毅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
虽然他穿着雨衣，但雨水打湿了他的脸，顺着脸颊滑下。
杨毅用手狠狠的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放松心情，尝试继续与这莫名其妙的女孩交流。
“你坐的车，前面和后面，有个蓝色的小牌牌，上面写的白色的字。记得吗？”
“哦……！记得。”
“太……”
“但是我不认识。”
“我……”
杨毅刚刚提起的兴奋，立刻被一盆冷水泼遍全身。
此时除了几十年不曾说过的脏话，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可以给你画。”
肆月撇了撇嘴，举起手在空中挥动。
“你看好哦！第一个字是京都的京字，后面是……”
字母连同数字，肆月在空中虚画了一遍。
杨毅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指着另一个民警记录的本本。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肆月此时也觉得这二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似乎真的是来帮她的，也放松了警惕，从楼边撤了回来，走到杨毅的面前。
“你……”
“嗯，就是如此。”
肆月眨巴着圆珠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朝杨毅眨动，露出平日难得的微笑。
“快去查！”
杨毅摇了摇头，从肆月那甜美笑脸中摆脱出来，立刻打发身边的手下去找寻万天佑的电话。
杨毅自己，却挪动脚步，站到了肆月的身后。
他担心这姑娘一个不爽，再次走到楼边，他可没地方哭去，索性挡住肆月的去路。
“这里是否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肆月奇怪的回头看了看杨毅。
“有有有！你跟我走。”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杨毅喜出望外，连忙跑向前引路。
在三层的一个咖啡厅安顿下肆月之后，杨毅也得到了万天佑的手机号码。
为了保证在他离开之后，肆月不会再次跑到天台，杨毅必须确认有认识肆月的人把她带走，才能最终结案。
半个小时后，得到杨毅通知的万天佑抱着狐疑的态度，来到l大厦三层咖啡厅。
“你！真的是你？！”
见到杨毅口中要跳楼的“朋友”，万天佑再次崩溃。
“我不认识她！”
万天佑大吼一句，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