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袁绍在城外邀战,尔等以为本侯当如何应对?”
公孙瓒展开袁绍射入城中的挑战书,然后传给自己麾下的文武。等麾下都看过了一遍之后,公孙瓒语气淡然的询问到。
当公孙瓒的话音落下之后,一名穿着铠甲的威武将领走了出来,对着上首的公孙瓒行了一礼,而后朗声说道:“主公,末将以为可以战!袁绍无端邀请我军出城决战,必定有阴谋轨迹。然而,末将认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况且,主公的骑兵有五万之巨,对付袁绍,易如反掌。”
却说这说话之人乃是公孙瓒麾下大将,同时也是公孙瓒的义子公孙冉。除此之外,公孙冉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白马义从的副统领。至于正统领,自然是公孙瓒毋庸置疑,公孙瓒也不会把白马义从这样精锐的骑兵交给其他人,即便是他的儿子公孙续。然而,公孙冉这个义子却是能够成为白马义从的副统领,可见公孙瓒对公孙冉的信任。当然,也有人私底下听说,这公孙冉其实就是公孙瓒的私生子,因此,公孙瓒才会如此信任对方。
“平夷所言甚是,本侯亦是如此想法!”
公孙冉字平夷,而公孙续则是字平异,从公孙瓒给二人起的字可以看出,公孙瓒曾经对于平定北方异族是何等的态度。然而,前番在攻打冀州的时候,公孙瓒连连失利,以致于心性大变,对于平定北方异族的心思淡了许多,反而想要逐鹿中原,成为天下的霸主。到时候。他同样能够消灭异族。然而,公孙瓒的侧重点却是发生了变化。曾经是以平定异族为首要任务,如今却是以逐鹿中原为首要任务。这一切。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听了公孙瓒赞同公孙冉出城决战的建议,文官一列当即便有一名中年儒雅的文士站了出来。若是仔细看此人面貌。却是与公孙瓒的长史,如今跟随公孙续作为军中监军的关靖有些相似。而此人也确实与关靖有关系,乃是关靖的从弟。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关礼长揖一声,急忙劝阻道:“袁绍这贼子向来诡计多端,主公前番进攻冀州之时,便是因为中了袁绍的奸计才导致兵败而归。如今袁绍如此公然邀战,显然是有奸计。主公却为何还要遂了袁绍之意?主公只需凭借城池优势,慢慢与袁绍消耗。袁绍自冀州发兵,粮草运输困难,一旦出现差池,必定会军心大乱,主公便可趁此机会一战而定,还望主公三思!”
关礼是关靖的从弟,智谋还是有一点的,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有城池就要利用,哪里还会像公孙瓒这般。傻傻的出城跟敌方交战,这不是放弃自己的优势?即便能够击败袁绍,公孙瓒也会损失惨重。公孙瓒怎么会同意如此不智的建议呢?关礼真的有点想不明白。
听了关礼的话,公孙瓒顿时脸色一变,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如果说关礼是正常的劝说,公孙瓒即便不会听从,也会给对方好脸色。可是,关礼偏偏哪壶不提开哪壶,当初进攻冀州兵败之事,一直是公孙瓒心头的痛。损兵折将公孙瓒还能接受,可是。在攻打南皮城之时,被袁常何等羞辱。公孙瓒一直都记挂在心上。原本,关礼若是不提的话。公孙瓒已经把这个屈辱的记忆给埋在心底深处,不想去触碰这个伤口。可是,关礼偏偏提了出来,往日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嘭!”
公孙瓒猛的一拍案桌,冷冷的瞥了一眼关礼,寒声说道:“袁绍邀战,若是本侯不战,岂非让天下人以为本侯惧怕袁绍小儿。前番袁绍小儿用奸计得逞,今日,本侯就要让袁绍小儿知道我幽州将士的厉害。关主簿无须多言,我幽州将士并非贪生怕死之徒!”
“众将听令,召集各军,随本侯出城迎战袁绍小儿!”
“末将听令!”
众将领见公孙瓒发怒,顿时齐声应道。即便有将领认为出城交战是个不智的选择,可是,在公孙瓒的气势下,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关礼见公孙瓒如此,也知道自己劝说无用,心中叹了一口气。倘若兄长在此,或许能够劝住主公,可惜关靖却是没有在此,只能任由公孙瓒决定了。
“吱呀!”
故安城的城门缓缓打开,当城门完全洞开之后,故安城内的公孙瓒士兵列着队形,缓缓的从城内走出。
首先是一队队的长枪兵在前开路,长枪兵在前开路,也有他的道理。如果敌军趁着大军出城之时袭击,而通常袭击也会用骑兵来袭击,因为骑兵的速度够快,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达成目的。然而,在长枪兵和骑兵战力相同之时交战,长枪兵往往会是骑兵的克星,至于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则,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其实想想很好理解,长枪兵的武器是中远程的武器,骑兵冲锋过来,长枪兵只要将长枪斜指对方,若是骑兵就这样直直冲过来,好像就是骑兵自己撞向长枪。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若是精锐的骑兵,自然不会遵守这样的定律。就如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曹操的虎豹骑,若是还会轻易的被长枪兵克制,他们也就无法成为历史上有名的精锐骑兵了。
长枪兵之后,便是清一色的刀盾兵。刀盾兵说是刀盾兵,其实更倾向于盾兵。每个刀盾兵手上都持着一面一人多高的巨盾。当两军交战之时,刀盾兵将巨盾竖在身前,然后长刀寻机攻击,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