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负气回到观里。
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话,总觉得这事肯定没个尾。
自己阿爹阿娘是什么人,钟文心里清楚的很,以后必然会依照如常一般的把小花嫁出去。
送出去读书,看来是最为稳妥的方法了。
也许,做为儿子的他,确实不该太过于自主了,但这事本就是钟文以前曾经的想法。
他不希望自己的小妹过早的嫁了人,然后孕育生产,哪怕无事,这身子骨也容易被伤了。
要不然,为何这个时代的人的寿命为什么这么短,还不就是因为过早的生育,过早的出生,导致了两方发育不全。
当然,这也只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还有着其他的一些因素存在其中。
所以,这个主因,钟文想扼杀在摇篮之中,别人他管不着,难道自家还管不着吗?难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来一个一尸两命不可吗?
钟文不敢往下想,至少,目前他不敢往下想。
不管如何,钟文都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此时的钟文,还在想着,要不要把小花送到长安去,至少,远离了阿爹阿娘,说不定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长安离着利州甚远,想来再要管辖到小花,那也是鞭长莫及。
“九首,你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情吗?”此时,李道陵见着钟文坐在屋子前发着呆,想着事情,眉头也皱得不成样了,随既走了过来问道。
“师傅,没多大事,就是跟阿爹阿娘他们有些意见相左罢了。”钟文站起身来,向着李道陵回应一句。
“因为何事情?”李道陵再一次的发声问道。
“师傅,说来,也是因为我小妹小花的事情,我本来是想着让小花等到十八岁的时候再嫁人成亲,毕竟,年岁越小成亲,这生育之事,就越是容易出问题,所以就跟阿爹阿娘他们的意见有些不同。”
“十八岁嫁人?这到是晚了些,不过,你还是得尊从你爹娘的意见,可不要一意孤行。”
“师傅,这不是我一意孤行,难道你不知道,这十四五岁嫁人成亲之后,生育之事,越是容易出问题的吗?村子里的一些女子都是这个年纪嫁的人,不是死去了好个了吗?这要是等到十八岁生育,那必然不会发生这么多的难产之事的。”
“嗯?九首,你这么一说,还到真是。为师也没有往着这方面去想过,看来,我得去好好研究一番。”
师徒二人的话,说来简单,但好在李道陵不是那种顽固之人,只要听到钟文所说事情,一联想起来,发现村子里的一些女子嫁人之后,这难产之事,确如钟文所说的一样。
“师傅,人如那草木动物一般,都有一个成长期,未达到成熟时期,就过早的孕育生命,那必然会夭折,更别说一尸两命的结果了,所以,师傅,如果你多多去调查统计之后,肯定能知道这事有不少的。”
钟文再一次的劝说起自己的师傅来,也好使得自己的师傅通过调查之后,有了一定的数据,也好说动一下自己的阿爹阿娘,更或者说动一下村子里的村民们。
“好,这事是个大事情,我会好好去调查一番,此事你也不要急,切莫与你爹娘发生了什么口角。”
李道陵安慰了一句之后,背着手离去,但他的脑袋里面,却是在思索着钟文刚才所说的事情来。
钟文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得慢慢来。
至少,要有证据摆在台面上,也好使得自己的阿爹阿娘他们能够改变这种思想。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花就这么去趟这个雷吧,总之,钟文就是不愿意自己的小妹过早的嫁人罢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一手拿剑,带着小花出了家门,往着小路走去。
反观此时的小花,到像是个无事人一般,对于她的未来,根本也没个数。
小孩嘛,就是如此,什么样的年纪干什么样的事。
“哥,昨天你回观里之后,阿爹阿娘还说以后不要吵架,说是这样不好,不过,哥,你以后可不能跟阿爹阿娘堵气了。”
走在路上之时,小花突然说起昨日的事情来,使得钟文这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钟文小声的回应道。
说来,自己昨天确实有些过了,不应该负气回观里的,有些话,最好是当面论清楚了,论不清楚,也不能堵气。
而如今,小花到是劝说起自己这个做哥的来了,这明显是有些帮错了对像了,但好在都是一家人,也就没有所谓的别人之说了。
时至傍晚时分,兄妹二人这才来到了二村。
说来,一个县侯,天天走路的,说出去,估计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买架马车?
钟文没有想过,反到是对于走路一途,本就不抵触。
再者,从利州通往龙泉村的那条小路,虽说能通行一架马车,但依然还是一条小路。
而且,这条小路,马车行驶在上面,还得颠三颠呢,钟文怎么可能会买架马车呢。
更何况,龙泉观属于隐世之地,可不希望这条小路有什么变化,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未来,可就得发生一些变化了。
真要是有些有心人的话,龙泉观估计就要暴露出去了。
好在龙泉观不叫太一门,要不然,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估计早就知道了太一门所在了。
兄妹二人来到外祖母家之后,又是好一阵的接待,搞得钟文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