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心中希望她的女儿有这个福份,以后跟在这位道长身边,至少,不愁吃穿。
只不过,眼下是没有机会了,就看以后,是不是如那道长所言,还会经过她们这里了。
而此时,钟文正坐在船仓中,与着同船的商客着话,对于哑妹一家,已经算是过去了。
“道长,你这是要去京城长安啊?那我们有可能会同行,我也到上洛之后,再雇架马车去往长安,此行,我是去长安投奔我那在长安当差役的兄长的。”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正与着钟文坐在一块,一边闲聊着。
如他所言,他去往长安,是投奔他那兄长而去的,不过,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携家带口的去投奔。
就在他身边,还坐着他的母亲,还娘子,当然,还有两个他的孩子。
“是的,贫道此行正是前往长安,如果能同行,那是最好了。”
钟文与着这位年轻人聊着话,到也知道了一些大概的情况。
年轻人本姓何,随州人氏,此行,听是家乡遭了水患,无家可归了,这才去往长安投奔他那兄长。
而这携家带口的,路途遥远,先是陆路,后来到了襄州之后,才改的水路,当然,这钱,到也是能省上一些。
毕竟,钟文看着这户人家,好像并不怎么富裕,穿着什么的,估计也只是随州的普通百姓什么的。
钟文回应的那一句,其实也是钟文心中所希望的。
一路有人同行,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总好过他再一人独行,总觉得没个人句话,显得有些沉闷。
到上洛,还有着一百五六十里的水路,估计达到上洛之时,差不多也是傍晚的时分了。
钟文这一路上,到是与着船上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着话。
就连船上其他的客人,也基本会来向着钟文问上一句好,或者上几句话,谁让钟文是名道人呢。
道人,走到哪,都是吃香的。
酉时前,行船终于是达到了上洛县城,停靠在上洛县城南的码头边上。
因钟文身上只有金饼子,却是没有铜钱,船家到是免了钟文的乘船费,使得钟文稍显有些不好意思。
虽自己是个道人,可这白搭船,总觉得有些失晾饶身份。
可那又如何呢?用金饼子去换钱付船费吗?
钟文谢过船家之后,开始与着那何姓一家,结伴往着上洛县城而去。
上洛县,可以是京城出了蓝田关之后,第一要县了。
西有熊耳山据守,南有丹水,北同样也是大山。
从上洛开始,往着东而去,是一条长长的丘陵地带,一直到如今的丹凤县,基本可以是丘陵地带了。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峡谷式的丘陵。
在古代之时,有东出武关之,意为攻取中原之意。
而钟文此行,本该是走武关的,可却是从丹水到达的上洛,而这上洛,同样也是重要之地。
隋炀帝就曾过,于上洛以置关防,从此话之中,就能看出,上洛的重要之处了。
毕竟,上洛再往西不到百里,就是蓝田关了。
只要攻占了蓝田关,那整个京畿(ji)之地基本就是囊中之物了,毕竟,京畿之地可是平原丘陵地区,而且,土地肥沃,最是能养人之地了。
“道长,我们住这里吧,这家客舍便宜还干净。”
那何姓年轻人,向着正在四处观望着钟文喊了一句。
“何居士,抱歉,我今日不住这客舍了,我得去城北处的道观里宿住。”
钟文向着那何姓年轻人回应道。
他在上岸之时,就已是向那船家打听了,上洛县城北门不远处,有一座道观,钟文这才想着,要去那道观里挂个单什么的。
至于住客舍,算了吧,连船钱都付不起的人,哪里有可能住客舍。
“那,道长你先去,明日我再城西处等你,如果晨时不到,到时候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何姓年轻人想了想之后,明白钟文的意思,随既,点头道。
“好的,何居士,告辞。”
钟文回应后,迈步往着城北而去。
并不是钟文没有钱,他的包袱里可装的可全是钱,只不过,道人必然要去道观里崇奉一下道君的。
再者,道人不住道观,专挑客舍,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真要是不方便了,或者赶时间了,那到也是没啥问题。而钟文可是不赶时间的。
虽在船上之时,已与那何姓人好明日同行前往长安,但只要约好了即可,至于是否能同行,谁又知道呢?
钟文行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上洛县城北不远处。一座道观,建于城北几百米之外的一座山头之上。
道观的名字,到也取的挺随意,就叫丹洛观。
钟文猜测着,这座道观的名字,应该取于丹水和上洛县城之名,要不然,为何要叫丹洛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