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普帖继续逼近,刘晟瞄准了他,状若吃力地慢慢拉开了破甲弓。
看着自家世子的表演,王温几人嘴角抽抽,为着对面的普帖感到可笑。
当然,普帖胆敢轻视世子,本就是该死之人,若不是世子在这里,他们早就冲出去杀了干净。
而赵苞等辽西将士,却是将信将疑地看着刘晟,随时准备着冲上去,护卫刘晟,万不可让刘晟被普帖给伤到了。
至于火气正旺的普帖,见到刘晟连拉弓都费劲,弓马娴熟的他,以为刘晟只是虚张声势,并无什么真本事,对刘晟更是鄙夷轻视。
同时,见到其他汉兵都没有动作,普帖加速朝着刘晟杀去,想要趁着其他人相救之前,直接拿下刘晟这个狂妄的世子。
只是,普帖虽然警惕,却没有发现,刘晟虽然只是半拉着弓,但是箭头摇摇晃晃的,却是一直对准了他。
等到普帖距离拉近之后,刘晟不再留力,迅猛地将破甲弓完全拉开。
看到这突然的变化,普帖蓦然瞪大了眼睛,心生不妙之感,却来不及做出防守。
这个时候,刘晟把箭头往下压了一点,直接朝着普帖的战马飞击而去。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疾驰中的普帖有些绝望。
危险来临,普帖有心想要让战马避开,可速度太快,距离太近,已经是太晚了。
刘晟那支箭,狠狠地穿透了战马。
这下子,战马来不及嘶鸣,直接轰然倒地,挣扎了几下就气绝而亡。
而马背上的普帖,由于惯性,直接飞了出去,落到了不远处的刘晟脚边,被王温用大刀直接威胁住。
摔得七荤八素,醒转之后,又发现自己被刘晟的手下制住,普帖惊出一身冷汗。
可是,想要说话,王温的大刀离得太近,普帖连吞唾沫都不敢,哪里还能开口?
无奈绝望,普帖只好不甘地认栽。
同时,对于这么不按规矩来的刘晟,普帖心中更恨,却又无能为力。
见到刘晟轻而易举地拿下对方的大将,汉军官兵全都受到了鼓舞。
现在,这些汉军对于鲜卑人,不再如之前那般畏惧,反倒是有了决一死战的巨大勇气。
这也难怪,鲜卑在檀石槐成为鲜卑首领之后,日渐强盛,鲜卑骑兵更是彪悍无比,让他们在面对鲜卑人的时候,不是那么有信心。
此时,刘晟虽然没有直接对战,但是一箭拿下对方副将,这在汉军看来,鲜卑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士气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而近距离观察刘晟的赵苞和方鹏,看出了刘晟那张破甲弓的拉力,对于刘晟的本事更是震惊。
不过,能够旗开得胜,将士们士气飞涨,他们也是被满满的欣喜充斥。
相对的,这样的变故,却让鲜卑人在愤怒的同时,也都开始忌惮。
作为主将,素利见状不好,勃然大怒地朝着汉军质问:“赵苞,刘晟,你们就是这么阴险,不讲规矩的吗?”
刘晟是懒得去理会素利。
这人脑子有坑?
都是战场生死存亡了,他也没有答应要跟普帖对战,是普帖自己冲过来的,倒霉了活该。
而赵苞,对于刘晟算计了普帖,同样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何况,这些鲜卑可是打算用他赵苞的家人作为要挟,逼迫自己投降的。
如此无耻的人,居然要讲规矩,实在是可笑!
于是,赵苞直接笑出了声:“规矩?素利,你可真是够无耻的,居然还敢说别人阴险?真是什么话都被你说尽了。”
眼神一厉,赵苞冷冷说道:“素利,你自己可以用卑鄙的手段,企图劫持本太守的家人为要挟,现在居然来跟我等讲规矩,当真是无耻至极!”
听完这话,素利大怒,转向刘晟嘲讽道:“刘晟,你可是堂堂世子,居然也这般不顾脸面吗?”
摇了摇头,刘晟懒散地收起了破甲弓,回敬素利道:“素利,规矩是向讲规矩的人讲的。可是,你们做的是人事吗?你倒是脸皮厚,居然敢来教训孤?真是让孤大开眼界啊……”
气得心口直起伏,素利恼羞成怒地呵道:“呵呵!枉你们自称是礼仪之邦,却行如此卑劣之事,你们,好,好……”
素利已经气得有些糊涂,指着刘晟,却是连话都说不完整,差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见状,刘晟不忘再加一把火:“素利,跟人讲人话,讲规矩。至于跟那些是东西的,那还讲什么规矩呢?”
当真是迷糊了,素利大吼道:“欺人太甚!我们鲜卑人不是东西!”
这话一落,汉军这边全部哗然大笑起来。
“是,鲜卑人不是东西!”
“就是就是!”
“居然自称不是东西,哈哈哈……”
“难怪不做人事呢,哈哈……”
……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被刘晟占了口头上的便宜,素利更是恼怒得脸色都狰狞起来。
特别是看到手下的鲜卑将士,一个个气愤又无语地看着自己,素利觉得自己实在是白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不再废话,素利直接扬起手中的马鞭大喊:“儿郎们,汉人如此折辱我等,都给我杀过去!将这些汉人绵羊全部杀了!”
早就被激怒的鲜卑人,得了命令,全部吆喝了起来,举着马刀,朝着汉军阵营冲杀而来。
见状,赵苞也严肃起来,举起汉刀下令:“大汉的勇士们,鲜卑胆敢来犯,都拿出你们的气势来,将这群外胡杀败,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