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前方谷口和后方的退路很快就被堵住,漫天的巨石和滚木,还是不断翻滚而下,鲍忠吓得脸色发白,心口一阵发凉。
死亡的阴影开始缠绕,让鲍忠双手开始发抖,连手中的大刀都拿不住了。
这个山谷的地势,较刚刚的山路,稍微开阔些。
可是也因为这样,反而树木稀少,两边都是乔石嶙峋,根本就没有遮挡的地方。
鲍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被砸中。
立时死去的,还能解脱。
可是更多的,被砸成重伤,倒地哎哼,更是惨不忍睹。
鲍忠绝望地抬头,望着两边的山壁,知道自己这一趟冒进,恐怕是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
很快,两边山壁脚下,就堆积了不少的巨石滚木,将大半的将士都压在了下边,死相极为凄惨。
也因为这边堆积起来的这些成了障碍物,后面落下来的抛掷物都被挡住,让鲍忠他们逃过这一劫。
可是,鲍忠此时,却也只剩下了十几个人而已。
还有几个是受了伤,没有了战力的。
这下,更是让鲍忠心中发寒。
这时,赵岑发出冲锋的号令,两边的将士直接扔下了绳子,用厚布包裹住手掌,然后一个个顺着绳子滑落到山谷,凶狠地朝着剩余的十几个敌军杀去。
很快,那几个剩余的士兵,无论是被吓傻了的,还是动手反抗的,全部死在了伏兵的手下。
只有一个悲愤不甘的鲍忠,还骑着马站在那里,被赵岑军团团包围住。
这时,赵岑也来到了谷底,让士兵,将那些还在苟延残喘的鲍信手下,先给了结了,开始打扫战场。
之后,赵岑手里握着大刀,从士兵们让开的小道走了过来,鄙视地看着鲍忠。
瞥见鲍忠略微发抖哆嗦,赵岑冷哼一声,粗声粗气地问道:“你就是鲍忠?那个济北相鲍信的弟弟?你们什么十八路诸侯盟军,看起来也不咋的嘛。”
鲍忠虽然跟随兄长鲍信征讨过黄巾,可是,现场这样血腥凄惨的状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手底下的三千士兵都死了,死相极其难看,鲍忠有些被吓蒙了。
这时候听到赵岑的话,鲍忠才恢复了些,依然感到恶心作呕。
不过,赵岑的话却让鲍忠有些难堪,反而壮起胆来了。
于是,握紧手中的大刀,鲍忠冷声回道:“是,我就是鲍忠。前来讨伐董卓的先锋官。”
确认了鲍忠的身份,赵岑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用残忍狰狞的表情看着鲍忠,直看得鲍忠心底发寒。
之后,赵岑咧嘴一笑,阴测测地说道:“既然你是鲍信的弟弟,那么你说,我是直接活捉了你,还是砍了你的头呢?”
听了这话,鲍忠浑身一个哆嗦,赶紧从马上翻滚下来。
形势所迫,鲍忠还不想死,跪在地上,急切地回道:“将军,末将愿意投降,还请将军饶了末将一命。末将愿意为董相国效力。并且,只要将军饶我一命,我愿意说服兄长一同来降。”
只是,赵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没有骨气的家伙。
见鲍忠不停地磕头求饶,赵岑反倒没有了好脾气,直接一刀下去,将鲍忠的脑袋给削了下来。
鲍忠万万没有想到,刚刚有了苟活的希望,眨眼间就身首异处了,死得极为恐惧不甘。
赵岑看到鲍忠的血洒了一地,嫌弃地吐了口唾沫,骂道:“丢人现眼的家伙。如果你能够硬气点,没准老子还敬你是一条汉子,饶你一命。没想到却是个孬种,居然磕头求饶,连他兄长都能一并出卖,真是活着都浪费粮食。”
将鲍忠的全军都消灭干净之后,搜刮走他们的粮食钱财,收获不少,赵岑却还是觉得不过瘾。
斩杀了鲍忠,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罢了,他埋伏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鲍忠的。
如果能够将孙坚那一头江东猛虎给斩杀了,赵岑才会觉得够本。
眼珠子转了转,赵岑突然发现,鲍忠已经在这里中了埋伏,如果孙坚还是要从这里过的话,恐怕不会发觉,自己还会在这里埋伏第二次的。
于是,赵岑吩咐手下,赶紧将山谷口的石头和滚木移开。
而后,赵岑让一半的士兵,带着那些战利品,还有鲍忠的首级,回汜水关复命。
同时,这些士兵,先在谷中,沿途故意留下了不少被嫌弃而丢掉的物件,又将那些杂草给踩出不少痕迹,还有不少脚印,一路往汜水关的方向而去。
接着,赵岑又将鲍忠的尸身给丢在了谷中显眼的位置,继续迷惑敌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安排好这些,赵岑才带着留下来的手下,在谷中到处浇洒了火油,并用那些烧焦的柴火堆起来,遮掩味道。
看着布置好的陷阱,赵岑这才带着士兵们,再次回到山壁上隐藏好,准备好弓箭和引火之物,等着孙坚大军的光临。
而在汜水关上的李肃,刚刚看到有战事发生的时候,就让华雄带军过来支持。
只是,等华雄赶到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了,让华雄空跑了一趟。
眼见赵岑将鲍忠所部全灭,华雄很是惊讶。
因为在他看来,赵岑这人本事不高,很是低调,没什么存在感,不过是一个稍微合格的副将而已。
没想到,赵岑却能出奇制胜,将李肃安排的埋伏处理得这般好,致使鲍忠所部被全灭。
看到现场的惨状,华雄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