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一亮,虹的山洞门就被拍的啪啪~作响,虹揉揉酸痛的眼睛,穿上衣服打开山洞门。
不解的问道:“狗子这么大早的有事吗?还是你生病了?”
狗子的双眼通红,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虹姐姐,大石哥走了,这是你让我交给他的草药,他说……他说让你留给你愿意给的人。”狗子抽抽噎噎的说完,眼圈还有点发红。
走了?
还拒绝了草药,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说什么把草药留给她想给的人,这男人是用草药来说事儿。
她不同意和他……他就连自己的草药都不用了,那他以后受伤了也别让她给他医治,哼~
虹诧异的有些愣怔,直到狗子把兽皮包塞进她怀里转了身她才如梦初醒的喊住狗子。
虹除了对他的做法感到无语之外,胸中也有一股怒火道:“他为什么不收?现在领地外冰天雪地的,万一招了风寒……他…他不想要命了?”
狗子面对虹的质问,瞪大眼睛怒其不争的看着虹问道:“你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大石哥?你知道吗?领地里只有夫人和海娜姐姐住的像你这样的山洞?大石哥不是要和你结礼才送给你这样的山洞吗?
你为什么不亲手交给他。你为什么不去送他?虹姐姐大石哥很喜欢你的……你……我再也不理你了。”狗子一口气说完就跑了,徒留虹一个人站在山洞门口吹着冷风。
虹失魂落魄,她终究是错了吗?还有他这么冷酷的诀别到底是何意?
难道两个人做不成……?就非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吗?
他到低是怎么想的?领地外面天寒地冻,现在根本不是他任性的时候啊!他不是天天运筹帷幄吗?不是把她逼得没有办法了吗?
虹心里咬牙切齿的道:银石呀银石,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要是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让她自己成了一个罪人了吗?
她半晌后回屋,把她熬了两夜精心制作的药丸一一拿出,还有那两个赤色朱果,他每一样都原封未动,也原样给她退还了回来。
你要说虹后悔吗?她这会儿也不确定了。
她只是怕万一,万一那天晚上她口中那些伤情的话,是他们最后一次话别离呢?
她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拥抱,给他点头说好,给他送上路上保命的药包,细心叮嘱他早些归来呢?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了,对与错,她懵然未知!
佛曰:人世间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
爱别离,怨长久
求不得,放不下
而此时的她只觉得心苦,口苦,有苦,说不出。
关上门,也不想做早饭,看着山壁上昏黄的烛火,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好像又做了一个梦,在大蓝回来的路上,她和他共乘一匹马,在她昏昏欲睡之际,那个火热的胸膛悄然贴近她,额头一热被一个人吻了,当她张开眼睛,是那人露出八个牙齿的笑…
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似睡非睡,直到她被冻醒,炤台里燃的火熄的一干二净,她赶紧起来点燃材火,又续上一些碳,收拾好药包才转到床上睡去。
次日一早,头痛,鼻塞,打喷嚏,虹知道自己这是华丽丽的感冒了。
没力气煮饭,冰冷的山洞她也懒得收拾,虹索性直接住到了简安家。
一进门还没等简安迎上来,她就指着自己的口罩向简安摆手:“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让月阿姆给我煮些饭吃就好!”
简安怀着孕也不敢上前了,站在一边说道:“吃药了吗。”
虹摇摇头,是啊!她自己就是医生呀!怎么连这事都给忘了。
简安看虹傻愣愣的魂不守舍,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样是为何?
只是外人说不得,每个人和每个人要走的路不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她劝也劝了,剩下的只能她自己慢慢去感悟吧!
只是见她这样难受着,只得让月阿爸给她煮些药喝。
虹这一病,足足让月阿姆伺候了整整三天,也足足喝了三天的苦药汁,人也足足睡了三天,人啊病一场,简直要命呀!
药还这么苦,虹喝完药接过月阿姆递来的果脯,咬了一口甜甜的给月阿姆说道:“月阿姆这药汤实在太苦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生病了。”
月阿姆心疼的摸摸虹明显消瘦下去的小脸道:“好,好,咱不生病了啊,咱以后再也不生病了,等明天好全了,阿姆给你做好吃的啊!”
“嗯!”虹乖巧的回答。
虹的身体完全康复已经是在三天之后了,三天之后她赖在月阿姆那吃了最后一顿好吃的就回自己那了。
听简安说领地里现在已经开始打造马车了,马车的模板已经设计完毕,就等大纹带着外出的队伍运了紫檀木回来,就可以马上开工。
打造马车银煜就是一把好手,不用听简安说别的,就光看她家客厅里那一套和现世无异的沙发四件套和餐桌就行,除了上面铺的兽皮不是海绵之外,哪里都和现世一模一样。
所以说,如果过几天她在领地里看见辆马车在走的话,那她还真不会奇怪。
虹的病好全了,拿着月阿姆带的一系列的吃食,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家山洞。
她早晚得回来的,虽然她不想面对那男人亲手给自己打造的家,每次睡在床上心里就有一股歉意和怕他出事儿的恐惧。
不过她还是得面对,她不能永远的躲在月阿姆身后。
其实,她知道不光是狗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