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取个名称而已,怎样说还不行,并没有定例的,是不是?”警幻仙子决定和稀泥。“我看就叫铁牛耕地种金钱,如何?”
“咦,我久不在天庭,不知仙子好文采,充满诗情画意!”岳震故作惊讶状,大拍马屁。众仙哄笑,也都说好。
仙子哪里不知岳震在开玩笑,竟有些红霞上脸,她偷眼看鸿辰时,神王没有笑,也没有关注自己,好像在思考这一句合不合适。
“什么神王!木头一块。”仙子心里气笑,不语。
“嘎嘎,神王是木头!”白鸟忽然张开美丽的羽毛,没头没脑喷了一句。难道仙子那句心里的气话,他都听见了?这鸟儿留不得,需打!
于是白鸟惨叫疾飞,仙子脚踩风火轮一般的莲云在后面追,几个女仙慌慌张张四面围堵,众仙皆忍俊不禁,这都哪跟哪啊!
那白鸟走投无路,又不敢真的远走高飞,竟一头扎进鸿辰的怀里,“神王救我!”
鸿辰气笑,“唔,你骂我木头,我还要救你?”
“神王有所不知。。。”白鸟伶牙俐齿,“木者,五行中主仁,神王最是仁慈了,对吧?所以木头,就是仁慈的头领啊,你率领我们出巡,你就是仁慈的头啊!”
他振振有词,声音极其嘹亮,仿佛天籁,众仙爆笑不止。那几个围堵的女仙竟然笑痴了,各个揉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鸿辰无语,抚摸白鸟美丽的羽毛,忽然心里一动,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里一人一鸟,好像身在一处陌生的地界。。。
他想要仔细看时,那本就模糊的画面消失了,终究不明所以。
“白鸟,你有名字吗?”鸿辰问道。
“殷勤啊,我叫殷勤!”
白鸟殷勤主导的闹剧过后,众仙继续往前,果然在第八日又见到一处异象:异象的主角是个两三岁模样的童子,穿着兜肚,光着小屁股,头上梳着童子鬏,脚下踩着一个大圆,里面云气厚重,形成一个绵密不绝长长的涡旋,边缘清亮,越转到中间越是幽暗,不可测度,仿佛一个神秘世界,大圆边缘又有一个开口,从中引出了无尽元气,直向高天卷去,以大金仙境的仙眼观照,可见一个巍峨的仙楼,重重叠叠有十二层,那无尽元气直入十二重楼里面了。
童子并不是静态的,而是在大圆之中脚踏乾坤,随意走动,双手间有星光点点,仔细看时,才发现,他左手托着北斗七星,星光蔓延,右手指指点点好像在拨动天球。
这个异象,宏大,神秘,悠远,使得群仙心灵为之震颤。
“刻石童子把贯穿!”陆西星显然在人间典籍见过类似画面,那不过是纸上的笔墨线条而已,当年他也一知半解,如今才看见如此灵动的天道本相,不禁豁然开朗,此童子在作贯穿之功哩,至于贯穿什么,丹气?十二重楼?陆西星又迷茫了。
岳震慨叹:“果然有趣,童子贯穿,莫非贯穿的是牛郎和织女哩!”
唐璜蒙圈:“牛郎?谁啊?”
陆离恍然:“牛郎,哦,哦,哦,就是铁牛耕地种金钱的那位牛郎啊!?”
岳震道:“不错,牛郎比喻真水气生,上行,织女比喻真火下降,这童儿其实不是童儿,而是,是。。。”
鸿辰接道:“是婴儿!”
岳震:“对,正是婴儿!英雄所见略同。”
鸿神王继续分析:“典籍里面常以婴儿喻丹气,如此来说,乃是丹气形成之相了!不过用婴儿比喻丹气足矣,外面那个大圆又做何解,还有这涡旋,还有一气上引至十二重楼。。。。”
警幻仙子发表见解:“不一定吧,童子贯穿,也有可能是将这一道气与重楼贯穿的啊?怎么就一定是牛郎织女呢?”
岳震忽然兴奋:“哦,明白了,那圆中的涡旋乃是丹气内旋,越旋越密,可成金丹,至于大圆嘛,无疑便是丹室,或者说丹田了。”
唐璜:“我看这个贯穿,还是牛郎和织女的贯穿,大家都该知道牛郎星系、织女星系这两处星系对吗,这是在咱们天界里真实存在的。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据:你们可知道牛郎织女的传说?哦,我听陆西星说的啊,你们要是不知道我可以给你补补脑啊!”
这唐璜分明是大放厥词,又抬出陆西星,掩盖其一知半解,众仙都给他一个鄙夷的表情。
陆离嘴角扬起:“我居然听不太懂---怎么你们赤霄天修行这么费劲呢?这么复杂呢,一点都不符合大道要旨:至简至易。”
众仙只顾着参详异象,无人听他抱怨,直到在后来漫长岁月中,天界遭遇变故,越发想起奇仙之语,感叹弥足珍贵。
鸿辰沉吟道:“也不一定是丹室,当然说丹室肯定也不错。。。”
警幻、唐璜第一时间发觉了神王的漏洞,同时叫道:“墙头草,两足船,你到底是哪边?说出你的想法,哪那么多婆婆妈妈的!”
他两人限于境界,本来就有些不通透,此刻竟结成同盟:这神王说半句,留半句,简直可恶至极了。
鸿辰发窘:“你们看那大圆中还有婴儿哩!”
众仙大惊,齐道:“哦,明白了!这才是关键处。这分明就是**啊!”
陆西星惊掉下巴:“什么?这就是**?丹书误我,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