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虽瞎,但武功仍在,岂容那衙役任由摆布。在躲闪中,找了个空隙,一掌打去,将其打翻在地。不想却因此惹恼了他,竟是拔出长刀,趁我不备,一刀将我右臂砍去了半截。我在巨大的疼痛之下,当场昏死过去。
“那衙役并不因此罢休,找来一盆水浇在我脸上,见我醒来,哼道:‘怎么样,韩湘水,这断手瞎眼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现在已是一个废人了,就算认不认罪也无关紧要了。’我挣扎着爬起来,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衙役笑道:‘韩湘水,有时候我真是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在这个世上生存这么久。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你今天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并非我对你有什么仇恨,而是有人要我这样做。’我摇头道:‘不可能,我韩湘水虽然自持清高,却极少在江湖上露面,因此少有仇家。我想不出来到底得罪了谁,竟要如此害我。’
“衙役又是一笑:‘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妨告诉你吧。那害你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你那同门师弟左大掌门,是他买通了县官,这才叫我下手的。’我听了更是摇头:‘不可能,他救我还来不及又岂会害我,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衙役也不与我争辩,叹了一口气,道:‘哎,左冷禅果然很了解你,他知道你很信任他,就算是有人调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也绝不会怀疑他的。像左冷禅这样狡诈的人,也难怪你斗不过他了。’说完,哈哈大笑了一声,离开了大牢。”
“那么请问前辈,你当时真的就对左冷禅一点都不怀疑?”乔征宇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韩湘水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不过,怎么说呢,因为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曾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重新又回想了一遍,随着事情的深入,越发觉得这其中的确是一些疑点。我开始对左冷禅有所怀疑,但毕竟证据不足,所有的怀疑只能是个猜疑。
“直到有一天,左冷禅再次来到大牢,对我道:‘师兄,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个?’我想了片刻,道:‘随便了,有什么就快说。’左冷禅道:‘好吧,那我就先说好消息吧。好消息就是师兄的命总算保住了,你可以不用死了。’
“我心中略喜,道:‘哦,那么坏消息呢?’左冷禅停顿了片刻,语重心长道:‘坏消息嘛,就是要麻烦师兄受苦了,因为你从今以后都必须呆在这里,而且永远不能出去。这也是我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县太爷才答应绕你一命的唯一条件。’
“我听了,却不以为然,故意道:‘哦,那多谢师弟了。若非师弟为我运作许久,只怕我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左冷禅似听出我话中有话,急道:‘师兄这是何
意?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你我同门学艺亲如手足,你可别听人家乱说,调拨你我之间的感情呀。’
“我冷笑道:‘这是当然,自从我出事后,师弟的行为我都看在眼中。你鞍前马后上下打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是辛苦你了。’左冷禅道:‘师兄言重了,你我既是师兄弟一场,我哪能不出力呢。只是可惜的是,师兄若是肯早点认罪,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哎。。。。。。’
“‘左冷禅!你少在这里装蒜。我之所以变成这样,你心中难道不比我清楚吗?’我尽量控制住情绪,不到最后那一刻绝不撕破嘴脸。左冷禅愣了半会,忽然呵呵笑了起来,道:‘韩湘水,看来你还不笨,原来你早有察觉了,但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
“我听他口气蛮横,知道自己所猜没错,忍气道:‘左冷禅,原来真是你。’摇头走至一旁,道:‘左冷禅,我知道你素有称霸武林的野心,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有所怀疑。你武功虽高,但江湖上比你厉害的也不少,那些人自然就成了你眼中钉。因此,你一心想要除去,这其中也包括我。’
“左冷禅呵呵一笑,道:‘嗯,没错,师兄果然了解我。你武功在我之上,但你我既为同门,我若是派人杀你,只恐对我名声不好。因此,我故意请你出山帮忙,实际上是想假借风清扬之手铲除你,然后再假借报仇之名除去风清扬。哎,只可惜。。。。。。师兄,请继续说下去。’
“我接着道:‘不错,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一招的确很厉害,可谓一箭双雕,狠毒之至。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也险些丧命在风清扬之手。不过,师弟千算万算仍是算错了一件事,因为风清扬不是你,他竟然手下留情,留下了我的性命。’
“左冷禅冷笑了一声,道:‘这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时你输在风清扬剑下,我一气之下愤然离场。不是因为嵩山派输了比武而没有面子,而是可恨风清扬没有当场杀了你,因而将我整个计划打乱。不过无所谓,因为我左冷禅有的是办法,这个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照样叫你死得很难看。’
“‘嗯,这一点我绝不怀疑。所以你又想出了嫁祸的法子,先是将我灌醉,然后杀了几个下人,并将罪行全部推给了我。嗯,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你纵是机关算尽,但仍是百密一疏,最终还是露出了马脚呀。’我对他讥笑道。左冷禅脸上略过一丝疑问,道:‘哦,我自认这个计划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