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柔声唤道,“咱们走吧”没再提起刚才小姑娘逗他的事。
来到车子旁边,白泽打开副驾驶后挡着车顶等着天琴上车。
小姑娘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他的心冷下来。他宁愿小姑娘嘻嘻哈哈逗弄他也不喜欢她这个模样,冷到骨髓的感觉。一个年幼被全家人保护宠着长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色?
天琴自己系好安全带后靠着座椅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的意思。
启动车子离开松竹园小区,白泽忍不住出声,“天琴,小姑娘家家不该是这样冷漠的模样。”
“跟你有关系吗?”天琴冷冷问道,眼里带着几分杀意。
“一个年幼娇滴滴还是被家人好好保护疼宠长大的孩子,应该如蜜罐里的孩子那般天真无邪。”白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姑娘的家人虽然对她很好,可这样的身体活着有多辛苦他不知道,有多痛苦他也不知道。
天琴平淡冷漠地看着窗外的行人,若无其事回答,“给我一个正常的身体我也会如蜜罐里孩子,可惜没有如果。我也不是什么孩子,我是心智成熟的大人,否则如何能熬过身体持续不断放大的疼痛和心脏的衰弱疼痛压抑。你知道每走一步每呼吸一下的痛吗?白泽,别追求我,让我心烦你就高兴了?除非我身体好了,否则不会考虑恋爱结婚的,敢让我不舒坦我会让你更加不舒坦,伤我一丝十倍奉还!”
天琴转过脑袋,冷冷盯着白泽。‘十倍奉还’四个字铿锵有力。
“抱歉,今天我没注意伤着你,怎么教训我都好。我只想照顾你陪着你,这也不行吗?”白泽伤心问道,小姑娘是不想看到他吗?他做不到不见她,她早就刻在心中不能忘记。
天琴冷冷说道,“别和我说追求的话,也别对我表白,单纯普通朋友来往。越界揍你没的商量,也不会搭理你的。”
“好!”白泽点点头,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可是他又能如何。小姑娘太冷漠了,她说不理他没有开玩笑,真会不理他。
他守着她,一年、两年、五年或十年,总有一天打动她不再拒绝他……
车子来到云山别墅小区的大门,“停这里!”
“还有很长一段路才到家,我送你到门口吧!”白泽忍着心中的难过柔声说道。
“不必,保安会送我进去,再见!”天琴打开车门下车,快步走进小区里。
唤了一声“保安叔叔”后坐上停在小区路边的摆渡车,其中一个保安跑出保安亭坐上摆渡车的驾驶座。
中年保安启动车子,忍不住叮嘱,“林小姐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在外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去偏僻黑暗的地方。”
“嗯,我知道,谢谢叔叔!”天琴笑了笑道谢。
走进家里,天琴平和唤道,“我回来了!”
走到单人沙发旁边放下小背包,在沙发里坐下。拿过桌上的水杯闻了闻,这才喝掉里面的温水。
客厅里的林正阳和杨芦溪一脸严肃地看着小女儿,只是两个人都没说话。
半饷,绷着脸的林正阳严肃道,“为什么偷溜出门,保镖也不带!”只是责备的语气轻柔许多。
“不想带,我心脏没事也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走哪带保镖到哪。我是去上学,人家怎么看我?我很讨厌别人异样的眼光,觉得自己像怪物一样。我想像正常人的生活,不可以吗?”天琴拿过一个抱枕靠着,面无表情拿过桌上小果盘吃着水果。
杨芦溪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过了一会温柔道,“囡囡,你听话好吗?有人保护你少受伤呀,妈妈知道你很疼,背个背包肩膀都会瘀伤。真麻木不觉得痛为何还总是皱眉,睡着都不曾松开眉心,睡梦中总是落泪……。”
天琴放下果盘站起来,忍着心中的难过平和说道,“我讨厌‘听话’两个字。不让我学跳舞,不让我弹钢琴,不让我学古筝,不让学功夫……我做什么都不让,多看书一会也要制止。
我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能吃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不能跑不能跳。你们每天一遍遍跟我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你要听话你要听话。我听了十五年……可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呀!”
“囡囡,我们是为了你好,难道爸爸妈妈让你少受些伤是错的?你知不知道我们看你一身瘀伤的时候多心痛,爸爸宁愿自己痛也不愿意你痛呀……”林正阳站起来,走到小女儿前面轻柔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安抚着。
天琴闭上眼睛,豆大的眼泪从她眼里落下,“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所以哪怕很痛也不敢哭,再生气也不曾说过你们什么。可我真的很累很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求你们别管我,让我自由自在的活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吃什么吃什么……
至少让我高兴多一点,也多一些力气努力活下去。”
天琴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你们别再让表哥堂哥朝我献殷勤,他们对我都不是真心的,他们不会一直对我好的,没有谁会守活寡一样守着我一辈子的。我不恋爱不结婚,这么多钱足够我衣食无忧终老。
求你们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我身上,我不需要任何男人陪伴。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对我用强,后果有多可怕?我真能活下来?
十二岁那年我为何伤得这样重你们知道吗?那人想强迫我,所以我才会满身是都是伤。他推我下楼梯……我从一阶又一阶的毛胚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