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各位再见……”林天凌望向窗外的三人以及跟着三人的一大群人。
拿着外套的黄泽仲突然伸手摸了摸赵天琴的脑袋,“晚安,我的小姑娘。”
赵天琴转头看了黄泽仲的手一眼又收回视线。
黄泽仲收回手,定定看着赵天琴柔美的侧脸。
林天凌升起车窗,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车子远去消失不见,黄泽仲这才转头望向身后的一群朋友,“大家改天再聚,现在先回家换衣服吧。”
一群人纷纷道别,各自坐上自己的车子离开。
黄泽仲走到自己的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拿出备用衣服去车里换上,这才启动车子回军区大院。
小姑娘拒绝他还说睡觉,居然跟着哥哥跑出来玩。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一丝,太气人了。
突然,黄泽仲转动方向盘,移动到第三车道,在路口调转车头回后海。
来到帽儿胡同18号后停下,拿出手机拨打赵天琴的电话号码,过了一会电话被接通,黄泽仲快速说道,“天琴,你睡了吗?我有重要的事要见你,现在在你家门口,给我五分钟好吗……”
“我不在家……”
黄泽仲迅速打断赵天琴的话,“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很重要的事情,红色手串……你曾经带过的十一颗红色蜜蜡手串。”
快十点半,小姑娘不睡觉又跑去那里玩耍?转性子爱玩了?
“我在你家的隔壁,帽儿胡同二十五号,你爸妈也在这儿!”赵天琴凉凉说道,轻快的话语里带着别样的意味。
挂断电话后赵天琴歪在袁姿的怀里打瞌睡,困倦的感觉让她想睡过去。闭上眼睛几秒,赵天琴又睁开沉重的眼皮,没一会就呵欠连连,眼里满是泪水。
一群人坐在前厅的会客厅里,安静看着困倦的赵天琴没说话。
“困就睡吧,咱们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说也一样的。”袁姿摸了摸赵天琴脑袋,慈祥的面庞上满是心疼。
“我是没关系,你们和阿泽哥哥就未必了,觉都不让人睡真讨厌,好想一直沉睡……”
正走进垂花门的黄泽仲忍不住握紧拳头,大步跑进前厅里。
环顾四周,黄泽仲有些疑惑地看着首座厅堂里的威严老人。
老人头发雪白,脸上的皱纹很多,老态龙钟却精神抖擞,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模样。
而他不认识这个老人。
这是天琴的外公吗?
“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好,打扰了!”黄泽仲没敢再提男朋友的事,傍晚天琴爷爷奶奶听到男朋友几个字分明很不高兴,虽然没有反驳,却却也没有承认。
为首的老人抬了抬手,“坐吧”
“爸妈”黄泽仲在父母的身边坐在来,看了父母一眼,视线落在对面木制沙发里昏昏欲睡的小姑娘身上。
总是歪在家人的怀里,却不愿意依靠他一分。
保姆在黄泽仲右侧的茶几上放下一杯茶水,“请喝茶”说完保姆迅速离开。
“有什么话快点说吧,别打扰囡囡睡觉。”面无表情杨天辰直言道,越看黄泽仲越不顺眼。
黄泽仲把左手衣袖拉起来,解开衬衣衣袖的扣子,掀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红色蜜蜡手串,“天琴,这是刚才我和天一回家路上发现的,天一从副驾驶座椅的地上捡到的,我戴上就取不下来。”
赵天琴打了个呵欠,小手突然朝着黄泽仲一甩,一把带着刀鞘的匕首稳稳落在黄泽仲的腿上,“割手腕,它喝饱血自然能取下来!”
“你当初也是这样取下来的?”拿着匕首的黄泽仲有些懵,小姑娘处理事情的方法太出乎意料之外。
而且怎么能朝他丢匕首?
“它可不敢喝我的血”赵天琴打了个呵欠坐正,揉了揉眼睛拿过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
眉心微微紧锁的黄泽仲追问道,“没有别的方法取下吗?一定要喂血?等等……之前我生日的时候刚好去江州市出任务,天姝在首饰盒里发现它,还带过它,后来天姝给了我。我去宣美古镇……后来在医院醒来就找不到,好像遗失在地下红红空间里。”
“你该问那只白泽神兽……”有些不耐烦的赵天琴边揉眉心边说道,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忘记那只蠢兽已经解体和你融合。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重要的我不知道的事,原来是这破手串的事。……过来……!”
赵天琴有些不耐烦地招手,看着黄泽仲走到她面前蹲下。
“手”
赵天琴抓住黄泽仲抬起的手腕,下一秒手串被扯下。
黄泽仲懵懵的看着赵天琴,他试了所有方法都取不下手串,小姑娘居然可以取下,还是这样轻松写意。
赵天琴勾着手串看了一会,她晃了晃手,手串在她的手指里旋转绕圈。
思考几秒,赵天琴停下动作,右手抓住手串握紧。
咔擦
一颗颗红色蜜蜡破碎变成粉末,赵天琴张开小手,一颗拇指大圆溜溜的黑红血液出现在赵天琴的手心里,下一秒血液没入赵天琴手心消失不见。
“好了,处理好了,我要去睡觉了,大家晚安!”赵天琴拿过沙发后面的拐杖撑着腋下站起来。
“等等……我还有几件事要说,不过我不确定它们重不重要,还是明天你睡饱了再说?”黄泽仲迅速站起来扶着赵天琴的腋下。
赵天琴坐回沙发里,忍着心烦之意说道,“说吧,一次说完。”
“那个……你应该知道春节前夕的那些蓝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