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姐姐放心……”聊了几句赵天琴就挂断电话。背景音里三舅三舅妈中气十足的声音,以及他们好心情的聊天声让她忍不住冷笑。
父母留给她的在天河市最后的房子要拆迁,难怪这样高兴。
抢孤女的东西不用付出代价吗?她需要他们抚养吗?
赵天琴忍不住握紧拳头,眼里的怒火忍都忍不住。
下一秒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小声呢喃道:“那么想病就一起病吧,还有那么多钱你们花是不花……”
赵天琴握着手机,过一会才放下。
电话响起,她顺手按了接听,“天琴,我在楼下,给你带了点夜宵和零食,你下来一下。”
“你自己吃,我已经睡了。”赵天琴直接拒绝,没有下去的意思。
“你不下来我叫别人送上去咯”黄泽仲直接威胁道,无奈赵天琴总是拒绝他,中午跑掉后没接他电话没回一句短信。
赵天琴拿过短袖短裤睡衣换好,披了一件衬衣才下楼,走到天桥下边,拿过黄泽仲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等等,你明天真要回天河?”黄泽仲拉住赵天琴的衣袖,无语这个小姑娘又要跑掉,话都不和他说一句。
“关你什么事,你可没资格管我任何事,我要睡了,没空听你瞎扯。”赵天琴冷冷说道,眼神越加平淡疏离。
“你脸色还很差劲,明天不……”黄泽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舍不得奶奶死去,更加舍不得赵天琴痛苦难受。
这个模样分明很不好,今天路都走不稳,不知道怎么回到学校。
“我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累了,松手,不松我会把这些东西全撒你身上。”赵天琴冷冷威胁道,抬起小手示意黄泽仲松手。
“好吧,喝点热汤就睡吧,晚安!”黄泽仲柔声说道,松开赵天琴衣袖。
穿着短袖短裤睡衣的人儿看起来很是羸弱,纤细的长腿让他无语,居然穿着睡衣下来。
赵天琴嘲讽的瞥了黄泽仲一眼,转身走上天桥回宿舍。
回到宿舍,打开保温饭盒,赵天琴喝了几口汤水就不想喝,再好喝的食物她也觉得寡淡无味。
她都活不长了爱护身体做什么?
把保温饭盒里剩下的鸡肉猪肚人参汤倒进垃圾袋里,整理好才去洗漱。
睡在安静的宿舍里,赵天琴的眼角滴落几滴眼泪。她下床打开柜子拿出厚一些的被子盖在薄被上,睡了一会依旧觉得寒冷无比。
冷漠地笑了笑,赵天琴闭上眼睛放空心绪睡觉,几秒后陷入黑暗中。
第二天七点,依旧一身男装的赵天琴背着背包下楼,朝着餐厅走去。
才走下天桥,路边树下的高大身影让她面色变差许多。
发现赵天琴,黄泽仲迅速跑过去,“没吃早餐吧,我们去外面吃。”
赵天琴跟着黄泽仲朝南门走去,坐上车子依旧眼神冷漠一言不发。
“天琴,我想了一夜,你不要救我奶奶了。这是她的命数,用你的健康来换不值得。你不欠他们什么,他们也不值得你救。”黄泽仲坚定道,眼神有些颓然。
奶奶看起来还好,真的只有几天了吗?可是赵天琴没必要和他开玩笑。
“过几天你奶奶死的时候你可别后悔,到时候你一定会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让我救她。我本就是将死之人,熬着一天是一天,说不定我还走在他们前面。生死什么的我从来不在意,也用不着你多余的怜悯。”赵天琴冷漠疏离道,靠着座椅望着窗外。
“你身体好端端的怎么会是将死之人,你别开玩笑好吗?”黄泽仲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心中剧痛一片。
“我又不是你们这样的普通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身体变得麻木寒冷,你觉得正常?”赵天琴伸出手指头触碰黄泽仲的手背一下,下一秒收回小手。
“我带你去看医生……”寒冷刺骨的感觉让黄泽仲的心痛得说不出话来,也明白赵天琴没有撒谎,她果然如梦境里的少女一样寒冷刺骨。
“不必了,他们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不断抽走我一管又一管的雪。或者以为我已经死了,说不定捉我去解剖研究。”赵天琴冷淡拒绝,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家餐厅的停车场停下,赵天琴随着黄泽仲走进去,也没管黄泽仲要了个包间。
远离黄泽仲才坐下,安静等着黄泽仲点早餐。
“你想吃什么?”拿着菜谱的黄泽仲抬眸问道。
“随意,我又不挑食。”赵天琴拢了拢衬衣外套,里面穿着长袖了依旧还觉得寒冷。救人害人的代价吗?
黄泽仲迅速点好早餐和滋补的汤水,服务员离开后脱下西服薄外套,披在赵天琴身上。一身寒凉的冷意让黄泽仲心顿顿地痛。
明明昨天还很温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赵天琴拉下黄泽仲的外套,丢给他才说道,“臭,我讨厌你身上的味,恶心。”
“我刚才没触碰过任何人。”黄泽仲忍不住皱眉,不解地望着赵天琴。
“你让我讨厌,明白吗?”赵天琴嫌恶道,眼神依旧冷漠无比。
“前天车子里的东西不是我用的,我没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我更没欺骗你什么。军区大院离后海半个小时多一些,来回一个小时多。我和朋友谈公司的合作投资,没谈完就赶回来,哪有时间做什么?”黄泽仲只觉得疼头,这个锅太大。
“与我无关,我也没兴趣知道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