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冷漠地看着石元吉,而石元吉颓然地坐在地上恢复法力。微妙的氛围渐渐产生,隔在两人之间薄薄的封印突然变得坚不可摧,就好象永远无法破坏一样。

“湮灭。”

“什么?”石元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我叫它湮灭,指的是太虚的所有物质完全变为法力的样子。在湮灭下,时间和空间都没有意义,和太一状态一样,也是太虚的一种死亡。”

玄冥说完,表情依旧冷漠,就好象不认识面前的石元吉似的。

石元吉扶着黑石艰难地站起来,不卑不亢地看着玄冥的眼睛,诚恳地说:“多谢您的坦诚,玄冥大神,我区区凡人,能听您讲解这些知识,已是满足,我现在就将您放出来。”

玄冥那声愤怒的尖叫给他了造成极大的身体损坏,他忍着痛,佝偻着腰,走向最后一块黑石。

“你还说不妨事?快进来,我给你治伤!”玄冥气急败坏地说。

“多谢大神美意,不过既然您认为我们这些太虚的造物应该化为湮灭,我也就不劳烦您了。”

玄冥愣在原地,久久不知所措,最后只好冷哼一声,回到封印中央,闭目打坐去了。

随着最后一枚龙纹的改动,围绕封印的八块黑石片片龟裂,发出如雷震般的巨响,逐渐有崩坏的迹象。封印内的玄冥巍然不动,依旧对此充耳不闻。

石元吉长舒一口气,一步步地走向树林外:“封印在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土崩瓦解,到时大神你就自由了。多谢你教我的混元天盛诀,不过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用到。”

“多谢您关于人生道路的指点,至于该怎么走,我还不知道,不过总会有答案的。您在出山之后,肯定会去找回自己的力量,我在这里祝您武运长久。”

“后会有期。”石元吉头也不回,径直去找老马,他现在只想回家。

玄冥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透漏出幽怨地气息。

“再见了,小家伙。”

桂坤误打误撞,终于找到了竭往山的山洞入口。他提着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以往出门在外,桂坤身边都是前呼后拥,大事小情都有他人来办,他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女人。可现在举目无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卡嗒,卡嗒。

洞口深处传来马蹄踏地的声音,桂坤朝四周望了望,急忙躲到洞口旁的雪堆里。

石元吉牵着老马从山洞里走出来,一人一马的状态都不太好。

玄冥的尖叫让石元吉身受重伤,现在的他脸色苍白,总是不停的咳嗽。而老马,虽然远在树林边,但也受到了波及,脚步有些蹒跚,老态更明显了。

“老不死的,你还真能活。”石元吉咳出一丝血来,他看着身边的老马说。“那声尖叫把我弄得都咳血了,你竟然只是显得疲惫了些,就像没睡好觉一样,也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这些神神鬼鬼的,实在太难应付了。我发誓,以后绝不再接触什么神明之类的,喜怒无常,伺候不起他们。”

“不过这很难就是了,毕竟从书上看,这些神对盘古天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我就算想安静地过日子,恐怕也做不到。谁知道现在有没有一双眼睛,在监视我呢?”

他实在撑不住了,松开缰绳,坐在地上休息:“回去之后,美美地大吃一顿,洗个热水澡,再睡个好觉,我也多给你点好草料。这次如此劳累,咱们也奢侈一回。”

老马并没有因为因为石元吉的犒劳承诺而欣喜,反而大声嘶叫起来,甚至扬起马蹄,朝石元吉的身后狠狠跺去。

“老不死的,你发什么疯?”石元吉惊讶地说。

……

桂坤躲在雪堆里,看着石元吉从山洞里走出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无明业火。

他看到石元吉好像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什么神明难测之类的,大概是说洞里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可他正在怒火当中,哪管的了许多,提着刀轻手轻脚的来到石元吉身后,举刀便刺。

“都是你这个刁民,害得我流落至此!”

老马就像是身后长眼睛一样,急忙转身,便看见桂坤怒目圆睁,举着刀刺向石元吉的后背。它嘶叫着,举起前蹄狠狠地向桂坤的脑袋砸去。

可一切都晚了。

一人一马被玄冥的尖叫震处内伤,老马虽然距离很远,可行动还是变得迟慢。石元吉的状况更加糟糕,胸闷气短以至于咳出血来,哪里还能及时作出反应?

“老不死的,你发什么疯?”石元吉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胸口一凉,亮闪闪的刀子从胸口透出来,出现在他的眼前,随后又消失不见。

血柱从石元吉的胸前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雪地。他两眼一黑,只感到浑身发凉,无力地倒在地上。

意识还未却完全散去,他看到老马和桂坤奋力搏斗,却也因体力不济,很快就被桂坤砍倒在地,一人一马倒在血泊里,无奈地走向死亡。

桂坤杀红了眼,提着刀来到还残留着意识的石元吉面前,喘着粗气说:“刁民,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敢坏我好事,这就是下场!”

他双手握刀,狠狠地在石元吉的身上砍斫,以此发泄无穷的怒火。不一会儿,石元吉便被剁地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山洞中传来一声尖叫,同时裹挟着飞沙走石,让人心神震荡。桂坤被尖利的叫声吓得魂不守舍,看了看被剁成肉酱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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