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背后一寒,唰的一下打开扇子,遮住了脸。
“临渊啊,好歹是你那师妹的生日宴,收一收。”
提醒了一句,为了避免露馅,太子把扇子一收,玩世不恭的把玩着东西,再不和魏临渊交谈。
高位上的穆兰亭嫉妒得几乎发狂,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老皇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沉着脸去看,却被李慕歌的容貌震慑住了。
后宫中美人无数,却没有一人能够比得上自己所见的这人。
老皇帝好美色,此刻也顾不得穆兰亭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连忙询问:“皇后可知那人是谁?”
他猴急的样子落进了三个女人的眼里,太后立刻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就连穆兰亭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老皇帝宠爱自己,多数就是凭着自己的容貌,若是那女人也入宫了,自己一失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思及此处,穆兰亭连忙道:“皇上,那就是您亲封的仵作啊,就是京中传言的那位断案入神的李姑娘,听闻她和旁的仵作尸检不一样,最是喜欢解剖尸体,这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死人的血。”
当了皇后有几年,穆兰亭早就知道了老皇帝的喜好,一边抹黑李慕歌,一边从下面悄悄的拉着他的手撒娇,“若是皇上喜欢,也不是不能纳进后宫……可今日是臣妾的生日,您可不能这样。”
女人难得露出小女儿憨态可掬的模样,老皇帝又十分讨厌仵作,被这么一打岔,顿时就放弃了将李慕歌纳入后宫的想法,一张老脸冲穆兰亭笑得像是风干的橘子皮一样。
“皇后多心了,朕不过就是问问,皇后放心吧,有了你,朕谁也不要。”
坐在旁边的太后冷哼一声,眼不见心不烦,拉长贵妃说话。
一番献礼,很快就轮到了魏临渊,他直接呈递上一个盒子,“各位大臣都献了奇珍异宝,微臣这礼,颇显寒酸,还请娘娘勿要见怪。”
盒子一打开,众人一看,是一柄精美的玉如意,玉石好玉,雕工也十分传神,是个好东西,不过对比起其他人送的,确实也不出彩。
穆兰亭一看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簪子,脱口而问:“听闻凤兰使者献上来的那只簪子,被临王爷给拿了?”
魏临渊:“是。”
“那,那簪子……”
魏临渊:“微臣送给了徒儿。”
穆兰亭往李慕歌头上一瞥,自己心心念念的簪子不偏不倚,恰巧就插在那乌黑的发间。
李慕歌被那一道嫉妒厌恶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心中暗自提起了警惕。
嫉妒的女人最是可怕,她以后可得当心些。
穆兰亭几乎是花了全身的力气,才移开了目光,面无表情的道:“临王真是宠爱徒儿,听闻李姑娘也到了待嫁的年纪,可有物色好了夫家?”
魏临渊十分抗拒这个话题:“微臣徒儿年纪还小,并不着急。”一想到丫头会嫁给其他的男人,他心里面便是揪心的嫉妒,怎么都遏制不住。
太后向来看不惯穆兰亭的作风,轻轻拍
了拍桌子,威严的道:“听闻皇后也并未和哪家的夫人交好,不慎了解,就不要乱点鸳鸯了。”
穆兰亭这才不甘心的打住。
李慕歌点了点桌子,眼见着魏临渊退了回来,心中的紧张才慢慢退去。
这千秋舞升平,极尽奢靡,靡靡之乐中,北岳的使者送上祝寿礼,凤兰的公主献舞一支,各种节目几乎迷花了人的眼。
李慕歌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酒杯,眯眼看见一群白袍人走上前来。
阿克穆!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并没能勾起她的兴趣,对方依照规矩递了降书,献了礼,却蓦然丢下一个惊天大雷。
“皇上,夫人杀了我们首领,为了平息我契丹各个部落的怒气,还请皇上允许,我们能够将夫人带回去。”
李慕歌点点桌子,甫一和对方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对方眼中露出些许狐疑,很快移开,应该是没有认出她。
老皇帝摸了摸胡子,道:“华清做错了事情,自然应当承担,可你又如何确定,华清就在京城?”
阿克穆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道:“我等沿着夫人的追踪一直过来,可以确保,夫人就在京城之中,只要皇上允许我们能够全城搜捕。”
“皇上……”
几个言官第一时间就不同意了,满脸的不高兴。
“皇上,且不说我们并不能确定华清公主是否在京城,更何况,契丹本就是来递降书的,大肆搜京城,这,这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华清公主杀了我们首领,毁了两国和平条约,是两国的罪人,怎么就不能大肆搜捕了?”
老皇帝已经犹豫了,阿克穆正准备再次规劝,太后却嘭的一拍桌子,盛怒道:“你说我清儿杀了你们首领,证据呢?”
证据?
眼见着阿克穆的视线再次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李慕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下一秒这种感觉就被验证了。
“我等看见,这位姑娘和夫人曾凑在一起,甚至是多次阻挠我们。”
那粗得跟胡萝卜一样的手指正对着自己,李慕歌撇撇嘴,却是死不承认,“这位使者,说我?”
她一脸的茫然和不可置信。
“这位姑娘,虽然你上次是着男装,只是您别忘了,上一次,就是你打伤了我的属下,我们早已认得你。”阿克穆信誓旦旦的道,“更何况,你和临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