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鸳有些不高兴的道:“他一介武夫,能够教给你些什么?”
“我这一身保命的功夫,可都是王爷教出来的。”李慕歌道。
穆长鸳顿时无话可说。
他有些气闷,但是找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
在这一点儿上,他确实没法儿去教授对方。
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开始像个孩子一样生气,闷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眼见着他一头就要撞上宫门,李慕歌连忙拉住他的衣服,好笑的递过去一本册子,“咱们的少卿大人,您要是再不看路,旁人问起来我可不好答话。”
这位少卿的性格可真是诡谲多变。
穆长鸳回神,接过册子,
翻开一看,正是李慕歌答应他的催眠术的方法。
他将册子合上,不死心的再次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准备做我的徒弟。”
“抱歉。”
李慕歌再一次拒绝。
两人一路出宫,回到大理寺,进行交接。
沐休的长泽在听到消息之后,急冲冲的就抱着一匣子东西找到了李慕歌。
“慕歌……”他气喘而脸红的喊了一声。
自从李慕歌瘦了之后,他每次看到对方,心脏都会不争气的跳快许多。
“怎么了?”李慕歌头也不抬的继续整理交接的事物。
长泽将匣子放过去:“这是,送给你的。”
李慕歌:“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长泽忍不住催促,“快看看。”
絮絮叨叨的生意在耳边实在有些烦,李慕歌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打开了匣子,结果那金灿灿的一下子东西差点儿闪瞎了她的眼睛。
“这是……”她眉头轻轻拧起,看着那些五光十色的宝石,玛瑙,珠钗,步摇,咔的一声合上了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送,送你的啊。”长泽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李慕歌顿了顿,反问了一句:“受伤者有意识障碍,偏瘫,呕吐,后期瞳孔不等大,这个人可能是怎么了?”
长泽一愣,呐呐道:“这,这……是不是,有人给他下了毒?”
李慕歌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强忍住没有抽出戒尺的去打对方,反而是把匣子推开,继续整理手中的东西。
“你走吧。”她有些失望。
给长泽的那一本书册,是她自己亲手编纂的,其中有些东西十分简单,就比如她问的这个,简简单单的脑出血,摔了磕了碰了,或者是被人打脑袋都有可能出现,和那什么劳什子的中毒压根扯不上关系。
长泽这个表现,根本就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学生要来做什么,气死自己嘛?
李慕歌觉得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慕歌,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我是不是回答得不好,我回去一定看书,一定看书。”长泽慌忙的道。
“够了,长泽。”李慕歌歪过脑袋看他,非常失望的道:“不要光说不做,如果你所谓的看书就是看成这种情况的话,那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现在,我要做事了,带着你的东西离开。”
长泽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而李慕歌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她现在根本忙不过来,而同样的,也不知道自己作为第一个八品仵作,在京中还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金庭,二楼雅间。
紫衣青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扇子,绕有趣味听着下属禀报的消息,“那丫头真的有这么厉害?”
女子依偎在他怀中,将酒杯递到他的嘴边,娇声道:“再厉害,还不是逃不过公子的手掌。”
紫衣青年哈哈大笑,摸了一把女子的下巴,目光闪烁。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去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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