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德亲王难得的没有去呛声,他目光恶毒的看着李慕歌,心中想到,去吧,去吧,弄死了,就没有证人了,到时候,就是他魏临渊的死期。
李慕歌端了把椅子,坐在黑衣人的面前,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来。
“对了,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希望大家不要出声,一点儿都不行,若是做不到的话,还请大家出去吧。”一进入正题,她的神情就变得十分严肃,“还有,把蜡烛灭了,天窗堵住。”
魏临渊立刻吩咐手下的人按照她说的去做。
德亲王轻轻冷哼了一声,就听到魏临渊道:“德亲王,你要是不想在这里的话,就出去吧。”
俊美的脸上结上了一层寒霜,眼中已经隐隐带着些许杀意。
他不是在开玩笑。德亲王顿时如芒在背,噤了声。
李慕歌脖子上的挂坠是一个菱形体的琉璃样的东西,在黑暗中有一层光晕,并不刺眼,就像是光源一样。
李慕歌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扶手上,食指勾着吊坠轻轻的晃动着。
她另一只手也搭在扶手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椅子。
咚!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在阴暗的牢房里面回想。
“你,叫什么名字?”李慕歌问了一句,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黑衣人的答复。
她也不在意,轻笑了一声,拉家常一样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听闻你们这种死侍,都是从小养到大的,有的是走丢了的孩子,有的是父母不要的,有的也是资质好好,被主人家看上了,便杀了那孩子的全家,然后把那孩子接过来,你说……你是哪一种?”
她问了很多的东西,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打扰了面前这个人。
然而她说的话却令人胆战心惊,关于他们的身世。
之后惨无人道的训练,一切都往夸张了去说,然后又讨论到刑罚,说到了凌迟。
那一团光源在这压抑的气氛之中极为吸引人的注意力,黑衣人盯着那一团光源,心神都忍不住沉浸在其中。
李慕歌提着吊坠起身,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像是鬼魂一样低声道:“现在,我要开始割你的肉了哟,准备好了吗。”
她伸出手指在黑衣人的身上点了点。
“啊啊啊啊”黑衣人忽然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又疯狂的挣扎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牢房之中回荡着。
只见黑衣人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本来就模糊不清的面容显得更加的恐怖。
站在外面的德亲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嘀咕道:“这丫头真邪门儿。”
李慕歌手指每每碰那人一下,对方就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等到她觉得够了,才低声道:“你现在,是说,还是不说?”
“嗬嗬……”黑衣人不会说话,喉咙里急切的发出一阵阵声音,整个人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惧怕。
李慕歌收回吊坠,淡然道:“王爷,可以了。”
整个审讯室里瞬间明亮了起来,众人这才看见里面的情形。
黑衣人蜷缩在椅子上,眼中充满
了恐惧,一听到李慕歌的声音,他就会惊恐的往后退。
然而退无可退。
“我问你,是不是你们杀的齐王?”李慕歌问。
黑衣人惧怕的点头。
“是与齐王有仇,还是要陷害临王?”
“是谁指使的你们?”
穆长鸳拿着纸笔亲手记录,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若不是心理强大。他这一会儿恐怕是连笔都拿不稳了。
作为大理寺少卿,没人比他知道,能够从这群死侍的嘴巴里面逼供出来的代表着什么意义。
死侍再也不是铁嘴,那些养着死侍的人,也会极为防备这个丫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若是被京城中那些人知道了,这个丫头恐怕就危险了。
穆长鸳的眼睛闪了闪,手中的动作却很是流畅,只是等到李慕歌审完了之后,他喊住了两人。
“临王爷,还有这位姑娘,我这想问一问事情,不知道你们……”
李慕歌下意识的去看魏临渊,见他点了头,便跟着这位少卿大人一同出去了。
走到院子外面,四周空旷,没有旁人,穆长鸳才停了下来。
“穆少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魏临渊沉稳道,他心里面大概也能够猜出这位少卿将他们叫出来是为了什么。
“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兜圈子了,李姑娘,你这审问人的方法,是从何学来的?”这种离奇的手法,他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这个位置,可见穆长鸳的能力,这也多亏了他的求知欲。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是真想着将李慕歌这一招学会。
李慕歌愣了一会儿,解释道:“有个老头教我,听他说,先将犯人的心理防御打破,然后再去审问,便会易如反掌。”
她以前的经历不可能给透露出来,就只有甩锅到那万年不变的老爷爷身上了。
只不过,她这几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极为难。
李慕歌读研的时候辅修过心理学,她的导师是国际上一位赫赫有名的催眠大师,不过那是一个老变,对方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握人的情绪和弱点,然后去控制他们,由内而外的摧毁他们。
她是那个老头的第九个学生。
而在她之前,她的师兄师姐们,有五个都沦落为了那个老变态的傀儡。
幸好后来他们剩下的四人联手,才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