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你?”李慕歌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她勾勾唇,“那看来,你只有下地狱去享受了。”
她的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捏住了黄立的脖子,黄立顿时汗毛直立,想要大叫。
可是已经晚了。
只听清脆的一声咔擦,他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没了声息。
慕容落吓了一跳,捏着衣服轻轻的退后了两步。
“这就怕了?”李慕歌轻声道:“你可知道,若是落在那一群杀手的手中的,只会比这更残忍。”
这是一个残忍的世道。
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平静,她向来不喜欢杀人,可是有的人,却不能留下。
李慕歌拎着那具尸体,踏入了无边的黑暗。
“你去哪里?”慕容落慌张的叫住了她,无措的解释,“我,我不是怕你,那个人,他,他死有余辜,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李慕歌救他,独自一人的面对狼群的那一幕,在小世子的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王府之中,被处死的大有人在,他并不曾惧怕,只有感激。
李慕歌紧皱的眉头松缓了一些,道:“去处理尸体,你自个儿安静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一批人贩子,是绝对不能放任自流的。
这个夜晚诡异的平静,外面的枯黄的树叶还在枝头沙沙作响,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即便在冬日,也还在高昂的叫着,这个队伍之中的人,沉眠了一晚上,呼噜声震天响。
第二天天乍亮,火堆里只剩下了一点火星子,李慕歌被人推了一把,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诶哟,谁,谁推老子?”李慕歌的手接触到冰冷的地面,顿时无比清醒,一蹦八丈高,结果一看到面前的人,顿时又萎了,“刘,刘哥,黄哥。”
壮实的汉子一脸不悦:“让你守下半夜,你怎么就睡着了?”
李慕歌搓着手谄媚的道:“刘哥,我,我这不是看见天快亮了么,就,就打了会盹儿,就,就早上立哥不是起来撒尿,我,我就睡了会儿。”
“阿立不见了。”被称为黄哥的男人更是一脸阴沉的看着她,目光好似一条毒蛇,“你说他去撒尿了,什么时候去的?”
这人叫做黄布,是那黄立的兄弟,两个人长得也像,特别是那一双眼睛。
“什么时候?”李慕歌脸上十分茫然,挠头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刘哥,刘哥我错了,我不该打盹儿的,这,这立哥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走不见了吧。”
“若真是走不见了还好,可是那草垛上边儿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黄布冷声问道,“昨天老三守夜的时候,说他还好好的在睡觉,后来你带那小丫头片子出去撒尿,他也跟着出去了,你说,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黄布说着,一拳就冲着李慕歌打了过来。
“诶哟,诶哟,黄哥你怎么大人啊。”李慕歌故作狼狈的躲闪开,躲到刘哥的身后,“刘哥,我是真不知道啊,昨晚上我带那小丫头片子撒尿回来后也没看见立哥啊。”
“行了行
了,老黄,你也不能看见一团血就说阿立出事了。”刘哥连忙拉开对方。
而就在这时,那边却有人大叫道:“大哥,咱们的银子不见了。”
刘哥脸色一变,扔下黄布就冲了过去:“怎么回事?”
那人哭丧着脸道:“大哥,你看看,这是,这是咱们锁银子的盒子,里面的东西,不见了,五百两,都,都没了!”
五百两,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
可现在却不见了,他们脑海里面顿时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黄立,偷了钱,跑了!
刘哥咬牙道:“那杂种,竟然真的敢做这种事,等老子找到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黄布眼神一沉,压下满心的不悦解释:“大哥,我弟弟不是那种人,咱们兄弟跟着您干了这么多年,我们兄弟的为人,你该是清楚的。”
“行了!”刘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找到人再说。”
李慕歌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嚷嚷:“对,一定要找到人,免得黄哥怀疑我,只是大哥,这人,这人会跑哪儿去啊?他又没带着那些孩子走,总不能提前去我们去的地方吧?”
刘哥摇摇头:“不会,他不会这么蠢笨,指不定,那杂种现在就进城去了,看来一时半会儿的,咱们是走不了了。”
李慕歌夸张的长大了嘴巴,道:“啊?进城,进城了咱们怎么找啊?”
“分批进去找,拿三个人守着,其他人跟着去找,老黄,你也留下来守着吧。”
黄布脸上一沉:“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哥没有应声,而是转开了目光。
顿时,黄布的心就跌至冰谷。
李慕歌暗自敛眸,心道这古代人的连坐不是没有道理的,古人最注重的就是血缘关系,这一人犯罪,另一人,指不定就知道。
不过这黄布,可不能让他找到证据。
于是李慕歌主动接下了看守这个活计,一同留下来的,还有那个看守钱财的老三。
等众人走后,老三才嘀咕道:“老大向来不是吝啬的人,阿立那小子,竟然是连一点儿兄弟情面也不顾。”
李慕歌跟着附和:“可那毕竟是五百两银子啊,财帛动人心。”
“你小子说什么呢?”黄布大吼一声,直接冲着李慕歌就冲了过来。
黄布伸手矫健,身上也是背了人命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