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尽心尽力就是这般折磨一个孤寡老人?这分明就是不孝,你休得狡辩!”许廉明好不容易才抓到把柄,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大人,属下实在是冤枉啊!这过时不供饭是您定下的规矩,我只是遵守规矩怎么就错了?至于称呼,那是因为属下经常听您的夫人称呼您的母亲为老不死的东西,您也从来没反对过,因此觉得这是文化人对长辈的尊称,所以就跟着这么叫了。我这都是跟您和您的夫人学习的呀!”
李慕歌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不论表情语气简直都挑不出一丝毛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对王林氏多掏心掏肺呢。
许廉明脸色一变,“你……”
见他动怒,李慕歌立马又做出忏悔状,“当然,属下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她一个老人去住茅草屋!如果这是不孝,还请您重重责罚我!”
在县衙的这一个星期里,她旁敲侧击,从衙役和丫鬟们的口中套出了不少东西。其中一点就是许廉明惧内!
许廉明的妻子名为何婉瑜,大家闺秀出身,嚣张跋扈,虽然嫁进许家,但却看不起许廉明的母亲,嫌弃其出身低微,不肯让许廉明将其接过来同住。
而许廉明竟然也同意,任由年过七旬的老母亲独自一人住在乡下的破茅草屋,从不看望,不管其死活。
可怜许廉明的母亲独自一人辛辛苦苦将他抚养成人,供其读书,却没
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
这在县衙内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只是没人敢提起而已。
许廉明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眼里寒光阵阵,竟已动了杀意!
“满口胡言!县太爷怎么可能对老夫人如此不孝!大人,您说是吧?”
王林氏卑微地讨好着许廉明,殊不知这一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闭嘴!”许廉明脸色铁青地呵斥。
“哦?大人,原来这是不孝啊?”李慕歌恍然大悟地说道,“您身为县官,应该比属下清楚!当朝皇帝极重孝道,曾说百善孝为先,无孝者不可为官!若是让皇上知道您的所作所为,那您的乌纱帽……”
说话间,她状似不经意地把魏临渊送她的令牌拿在手上翻看。
许廉明一眼就认出来了,脸色不由大变,看着李慕歌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临王竟然如此看重这个丫头,若是她向临王告状的话,他的官路就到头了。
脸色变了几变,他咬牙说道:“王林氏,此事是个误会,本官相信李小姐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莫要再无中生有,中伤于她!”
“,不是,大人,您别走呀……”
王林氏傻眼了,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许廉明怎么突然就偏向李慕歌那个死丫头了。
可惜许廉明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空理睬她。
“大人,慢走不送!”
李慕歌
笑眯眯地看着许廉明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小样,跟她耍心计,本姑奶奶玩儿不死你!
“李慕歌,我告诉你别得意得太早!咱们走着瞧!”王林氏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竟然还敢挑衅李慕歌。
对此,李慕歌只是不屑地冷冷一笑。
连许廉明那只老狐狸都不是她的对手,王林氏又何惧之有呢!
第二天一早,李慕歌就冲进房间里将熟睡中的王林氏挖起来,“别睡了,赶紧上山砍柴,没砍够两担柴,不许吃午饭!”
饿了一晚上,憋了一肚子火的王林氏立马不干了,“你说什么?叫我去砍柴?好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要去告诉县太爷!”
李慕歌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无所谓地说道:“好啊,你去吧,看县太爷是支持你还是支持我!”
“你给我等着,这次一定要你好看!”
王林氏趾高气扬地去跟许廉明告状,可得到的却是要她乖乖听从李慕歌的吩咐,气得她肺都快炸了。
看到王林氏灰头土脸回来的样子,李慕歌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若再不赶紧去砍柴,你怕是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王林氏狠狠瞪了她一眼,认命拿上柴刀和竹筐上山砍柴。
因着肚子饿又不情愿,直到晌午,她也没能砍够一担柴火。
李慕歌也没真不给她吃,好心的给她留了些馒头和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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