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歌回神,捏着眉间道:“我并不是在想这件事,只是南若那事儿,着实有些蹊跷。”
魏临渊:“你还是怀疑她?”
李慕歌点头:“我看过穆兰亭的伤口,她应该是有所挣扎,肩膀上有印子,起初不显,后来才慢慢变青,应该是活着的时候捏的,这样的手劲,那人应该要比她高……”
她说的很慢,有些凌乱,想起来的,便说了,想不起来的,就搁置在一边,可从这些方面推测,杀人的,都不像是南若。
“我今日催眠她,确实带有私心,可若是能,我还是想将人找出来。”李慕歌忐
忑不安的道。
她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明明心中有了猜测,那人不是凶手,却还是故意让人当了替罪羊。
大抵人都有私心,可是却还是让她心中不安。
魏临渊仿佛看穿了她的不安,安慰道:“你若是想去查,便去,南若算不上无辜,她当时偷了你的簪子,明显着已经做好了杀人,再陷害你的打算,凶手就算不是她,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晓了。”李慕歌点点头,眼神清明。
两人从宫中出来,正快到分道扬镳的路口,青松拿着佩剑直接冲了过来。
“王爷!”
魏临渊诧异道:“何事如此惊慌?”
青松喘着粗气道:“是,老夫人。”他满脸纠结,“老夫人,知晓了皇后逝世的消息,如今,正闹着要见您……和,姑娘。”
“我?”李慕歌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确定,是我?”
青松点点头。
魏临渊脸色难看道:“她一心只想让穆兰亭进门,如今这消息一出来,想见你,无外乎就是想找你麻烦,你先回去待着,不必见她。”
“王爷……老夫人说了,若是,只有您一人,她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青松满脸的苦色。
李慕歌道:“一起去吧,见一见,倒也没什么。”
魏临渊额角一抽一抽的疼,他声音喑哑:“你别管她说什么,她向来喜欢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接离开便是。”
那些过往像是被人拔了塞子,前仆后继的从瓶子里涌出来,却因为太多,又拥挤在了瓶口,堵得他心口发疼。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猩红,杀气都隐隐克制不住。
李慕歌敏锐的询问:“是哪里不舒服?我倒是没事,再不济,我也会武功,她还能伤着我不成。”
她将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
温热的触感让魏临渊寒冰一样的心似乎有了几分温度,让他忍不住喟叹一口长气,“也是。”
皇后死去,皇上一早便下了令,大丧,七日。
这个消息传遍了家家户户,在还没有下朝的时候,阿紫就面色苍白的容魏老夫人禀报了。
于是整个临王府便翻了天。
“阿紫,去看看,你畜生,是来了还是没来?”屋内传出魏老夫人严厉的声音。
阿紫一个哆嗦,惨白着小脸出门去看,熟料刚踏出去,就见着门口两个人走进来。
“参,参见王爷。”她哆哆嗦嗦的行了个礼,内心一片灰暗。
完了,老夫人刚才骂的话,王爷岂不是都听到了?
“下去吧。”魏临渊摆摆手。
阿紫全身抖得同筛糠似的,哆哆嗦嗦的就连忙跑了。
魏老夫人听到声音后一秒都按捺不住,捏着佛珠冲了出来,双眼赤红像是浸了血似的,她咬牙切齿的狠声道:“好哇,我当你心虚,不敢回来了,没想到你倒是连这个女人一起带回来了,真是好得很。”
魏临渊神情淡然:“母亲吩咐,不敢不从。”
母子两人,站在院子之中,像是仇人一样,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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