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亭是曾经穆老将军的女儿。
提起穆老将军,那可是曾经南越王朝家喻户晓的将军,三次挂帅,三次凯旋,更别提其中大大小小的胜仗。
虽然比不得现在魏临渊的手握大权,却也是无限风光,先皇的心腹,肱骨之臣,是先皇的亲子册封的镇国大将军。
荣耀加冕,穆兰亭又是唯一的孩子,她一出生,就得了郡主的封号。
“她曾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所以被娇惯坏了。”对于这一点魏临渊是无比头疼,“如果她实在过分,你就当做是个陌生人吧,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李慕歌目光闪了闪,鼻子里发出轻飘飘的哼声。
“她怎么说,可也是你老师的女儿。”李慕歌试探性问道,该怎么下手就怎么下手?说得倒是好听,她这要是下了重手,岂不是掉过头又是自己的错了?
人心可最是复杂。
“你的安全最重要。”魏临渊当即保证。
李慕歌笑了笑:“放心吧,我尽量躲着她点儿。”
这躲不起,还惹不起吗?
穆兰亭就是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让人想想,都如鲠在喉,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李慕歌随意敷衍了几句,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在宫门口站了也有一会儿了,可看见南若了?”她捏捏额角,实在不清楚那丫头能跑到哪里去。
魏临渊:“南若?”
“就是我身边那个丫鬟。”李慕歌想了想,补充了一下,“我出来之前,被人挡住了,回头就见她不在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宫中可不必外面,要是随便跑,又没有身份令牌,被逮住了那是要治罪的。
“我让人去宫中问问。”魏临渊立刻道。
宫中。
穆兰亭被落了面子,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别人拆穿,损失了自己的一个心腹,气急败坏的就将一个官窑的花瓶砸了个粉碎。
“真是好,好得很,如此伶牙俐齿,看来倒是本宫以前小瞧了她。”她一张拍在桌子上,阴沉沉的冷声喃喃。
忽然一个小宫女上前禀报:“娘娘,我们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子,似乎,似乎那李仵作身边的丫鬟。”
“丫鬟?”穆兰亭目光闪了闪,暗道真是来得好,她正是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现在倒是有一个巴巴撞上来的。
她连妆容都没整理,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外面南若正被两个嬷嬷给摁着,挣扎不得,穆兰亭伸手便用尖锐的指甲挑起她的下巴,“你是李慕歌身边那丫鬟?”
尖锐的指甲堪比一把钝刀,南若皮肤养得娇嫩,被划过的地方瞬间就起了一道红痕。
穆兰亭状似讶异的惊呼:“诶呀,红了,看来拿丫头对你不错,竟是将你一个丫鬟都养得这么娇滴滴的。”
那指甲划过,说着她眼中便泛起一道厉色,下手之间简直恨不得将她的脸颊抓烂。
南若心头一横,高声道:“娘娘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吗?”
没等穆兰亭询问,她又继续道
:“我知道娘娘心中不满李慕歌已久,我可以帮助娘娘。”
这个就有意思了!
穆兰亭起了兴致,挥退了身边的人,只留下了几个心腹守着她,“你说,你可以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她武功高强,娘娘不若就拿这一点儿做文章。”南若活动了一下手,小心翼翼的道,“其实,娘娘完全可以消失一段时间,然后我再作证她绑架了娘娘,她完全是百口莫辩。”
穆兰亭的几个心腹都不由得拧眉。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计谋,万一出宫出了事怎么办?
不过穆兰亭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李慕歌那张嘴太厉害,武功又高强,既然想的办法都扳不倒她,倒不如,以身犯险一试。
觊觎临渊哥哥的人,都得死。
她低声吩咐心腹:“行了,带两个人跟我走,其他人不会发现的。”
心腹们有惊慌又着急,却又无法违背。
奴才管得再宽,也不该管到主子的脑袋上去。
穆兰亭自觉聪明,换了宫女服,同南若一同出了宫,身边还带着个心腹。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直到一路出了城,穆兰亭才警觉了起来。
心腹低声劝阻:“娘娘,要不然咱们就回去吧,再想别的法子。”
南若露浅笑道:“娘娘不必担心,我只是送娘娘暂时去住的地方,只要过了这一晚上,李慕歌就完了,娘娘难道就不动心吗?”
天色暗了,风呼啸而过,稀稀疏疏的带着几分毛骨悚然,穆兰亭望着面前的树林,有几分恐惧,也有几分意动。
她想把李慕歌除掉都快想疯了。
“就,就待一晚吧,如果一晚上没有,我回去,绝对不会放过你。”穆兰亭冷声威胁。
“当然不会。”南若笑得很是真诚。
三人入了小树林,走了半天,忽然看见一个茅草堆积的地方,南若道:“就是这儿了。”
她扒开那些茅草,露出一个山洞,慢悠悠的把墙上的火把取出来点着,等到点燃了,火光照亮了山洞,她便拿着帕子捂着鼻子。
穆兰亭脸色僵硬的尖叫:“你就让我住在这儿?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人住的吗?”
“娘娘就先将就一晚上吧。”
心腹见她一直捂着口鼻,拧眉问道:“你一直捂着做什么?”
穆兰亭这才发现她的怪异之处,刚想询问,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