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回家反省的惩罚措施很重要。那既然是回家反省了,光自省也不够,还得有大人教育。可这大人教育孩子的事,怎么个量化法的?”
“简单,罚款啊!曹安堂我和你说,那小少先队员只是和同学打闹,没闹出别的事来。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小子怎么折腾的,上学一星期,砸坏教室三扇玻璃,县小学的副校长找到我说学校规定,损坏公物双倍赔偿,这就是罚款的一种啊。罚款大人,他心疼了,能不好好教育孩子?”
“呃,这个罚款不太合适吧。”
“不管合适不合适,写了再说。当然也不能光针对学生,老师的管理也得量化起来。你去把那个县小学的册子拿过来,咱商量商量。大人比孩子难管,学生犯错,老师教育。老师要是犯错,那就得有明文的规定去教育。”
常动和曹安堂彻底放开了,激烈讨论,互相指正。
谁也不知道这间小办公室里,时不时传出来的争论声音,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效应。
而梁堤头镇小学的王光宗王校长,更不可能想到,他瞧不起的那个曹安堂,会在县政府里谋划着怎么把他放进“条条框框”里面。
此时的王校长,正带着眼镜,对着《下乡扫盲知识员推荐名单》上的空格,思考着到底写上谁的名字合适。
突然,敲门声响起,他微微抬头喊了声“请进”。
房门应声而开,付粟锦迈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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