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个星期过的特别的快,张堇年每天都过得特别的充实。
被郭义柏带到不同的地方,体验了一把不同层次人的生活。
山里的王春花,生活俭朴,但是活的很自在肆意。
之后郭义柏带着张堇年到了普通上班族工作的地方,张堇年发现有很多人的思想都很狭隘,很少有上进心,天天都是没有目标的在混日子。
张堇年又接触了刚创业的老板,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熬夜,不到凌晨两三点都不睡觉,一大早又要早起努力一天的奋斗。
公司刚成立时,特别的忙,琐事又是一大堆,所以这些人几乎没有什么心思还能顾及到家里,然而自己的父亲就是这类人中的之一。
月底最后一天,郭义柏有意无意的带着张堇年去了公园溜达一圈。
“你看那些老年人是不是活的很自在,没事的时候逗逗鸟儿,在公园散散步,下下棋,喝喝茶什么的。”郭义柏看着公园里一片祥和的景象,心情舒悦的跟张堇年说道。
“是啊,他们挺自在的。”张堇年看着老爷爷,老奶奶脸上露出都是幸福的表情,自己心里也很开心。
“那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郭义柏带头向路边走去。张堇年好奇的跟在了后面。
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背着麻袋,在翻垃圾桶找瓶子的流浪汉。郭义柏直接走到了他面前。
“大爷,你在这捡瓶子呐?”
“啊,是啊。”
“你捡的这些瓶子能卖多少钱啊?”
流浪汉竖起了两个手指头。“二十啊?”郭义柏心里有点难受的看着流浪汉。
“两块,卖了瓶子就可以买馒头吃了。”流浪汉背对着郭义柏说了一句,又接着翻起了垃圾桶。
“大爷别捡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郭义柏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辛辛苦苦捡来的瓶子只能卖两块钱,只为了买馒头吃。
“不用,不用,我买个馒头吃就可以了。”老大爷心里很不愿意麻烦别人,自己身上又没有钱,不想欠别人人情。
“没事的大爷,走吧,我请你吃,不要钱。”郭义柏扶着流浪汉,帮他提着麻袋,向旁边一家餐馆走去。
张堇年站在一边呆住了,长这么大还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乞丐,以前遇到都是直接走过,看都不看一眼的。
看着郭义柏带着流浪汉去了一家餐馆,自己也就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大爷您今年多大年龄了。”郭义柏看着腿脚都不是很灵活的流浪汉,还要出来捡瓶子生存,好奇的问了一句。
“应该快80了,具体多大我不记得了。”流浪汉说了一个大概的年龄,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过着,从来没有算着日子。
“大爷,到了,我带你进去吃点东西。”郭义柏小心翼翼的扶着流浪汉走进餐馆,刚进门就听见房间里的人对流浪汉的排斥和不满。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接受乞丐就餐的。”一个服务员看到就餐客户脸上的表情,便有点无奈的想去劝退郭义柏。
“孩子,算了吧,我去买两个馒头就行。”老大爷手颤抖着,转身准备向外面走去。
“大爷,别走。”郭义柏拽住了流浪汉的膀子。
“有包间吗?我定一个包间。”郭义柏依旧还是比较客气的跟服务员说道。
“有的,在二楼,可是。。。”服务员想着二楼的包间都是有身份的人在就餐,怕流浪汉上去,影响他们就餐。
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一个男的受不了了,直接喊道“别跟他磨磨唧唧,这里是正经吃饭的地方,公共场所最起码尊重一下别人的感受吧。这里接受不了你们,你们赶紧出去。”
“我要是不呢?”郭义柏语气突然十分的冷咧,张堇年在后面笑了,郭义柏生气,你可就惨了。
“你要是不,我就亲自请你出去。”那个男的说着,就走过来准备推流浪汉,手还没有碰到流浪汉的身体,一下子被郭义柏给抓住,一个擒拿手,便把那个男的爪子给扳弯了。
“疼疼疼,救命,救命,疼死了,饶命,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那男的差点就跪下求郭义柏了,脸上因为疼痛扭曲着,额头上也冒出很多汗。
“去,开一个包间,你们这的特色菜都给我来一遍。”郭义柏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便扶着流浪汉向二楼走去,那个男的疼得不能动,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直到郭义柏上了楼,那个男的忍不住了“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帮我叫救护车,我命都要没有了。”说完便哭了起来,餐厅其他人都跟看戏似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男的,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二楼包间还挺不错的,郭义柏挑选了一间,让大爷坐下。
“孩子,这里东西很贵的吧。”流浪汉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说了一句,眼泪便掉了下来。
“我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吃过饭。”流浪汉用自己脏衣服的衣角擦脸上的眼泪。
“大爷,我先带你去卫生间洗洗好不好,等会过来就可以直接吃饭了。”郭义柏带着纸巾,扶着流浪汉向卫生间走去。
张堇年坐在一边,脑子里很是不解,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了,想到了宋婉言之前跟自己说她爷爷奶奶的事,听起来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但是这种现象还真的很常见。
而且很多人不接纳流浪汉,都嫌弃,远远的避开他们,自己倒是没有怎么嫌弃,而是觉得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