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门外跑进来了小宦官,见到场上的这个架势,他没敢说话,但是脸色却是有些着急的不断往赵桓身边望去,赵桓的贴身宦官赶忙跑了过去,两个人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赵桓的贴身宦官赶忙将小宦官的话告诉了赵桓。
“来人,将这个人给我拖出去斩了。”赵桓对两边的侍卫吩咐道。
来传话的侍卫一听这个,当场就吓傻了,赶忙跪地求饶。
“大战在即,这个人居然敢扰乱军心,给我把他拖出去斩了,从现在开始,再有敢提出投降逃跑的,这个桌子就是他的下场。”赵桓说着,从宦官手中拿出来一把宝剑,陡然出鞘,“咔嚓”一声,将面前的桌角给砍掉了一角。
“咚咚咚……”桌角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了在场众多官员的心头之上。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奴才只是一个传话的啊……”那个宦官的求饶声在大殿里面回响,两边的侍卫却是不管这些,将他拉到大殿外面,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声音戛然而止。
当时朝堂之上本来还有不少人是求和派的,但是此时见到赵桓的态度,都很知趣的闭嘴了。
“户部侍郎可在?”赵桓对众臣说道。
“微臣在。”一个老迈的中年男子从众人当中站了出来。
“战士们在前线杀敌,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保证前线战士的粮草供应,要是谁敢在这个时候给我拖后腿,一律军法处置!”赵桓盯着面前的老头子说道。
面前的这个老头子不是旁人,正是北宋六贼之一的朱勔,朱勔在赵佶时代很是受宠,对于赵桓并不很是感冒,此时对于这个新皇帝的身份转变还没有从心理上完全接受。
听到赵桓说的话,他忍不住面色一苦,说道:“皇上,咱们国库里实在是没有钱了。”
“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来帮你解决?那依我看你这个户部侍郎也没有必要当了。”赵桓可是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子,别看在自己面前人畜无害的,但实际上可是一个十足的大奸臣,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赵桓已经准备好拿朱勔来烧这第一把火了。
朱勔听到赵桓说的话,整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圣人,不是老臣想要拖后腿,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里面没钱,我就算是想要为国出力,那也是没有办法做到啊。”
朱勔这是准备将赵桓一军。
“既然你做不到,那这户部侍郎你就不用当了,来人,宣旨,朱勔抗旨不遵,即刻起,被贬为庶人,全家驱逐出京,后代不可入朝为官,名下所有财产,全部收归国库所有。”赵桓根本没有给朱勔反悔的余地,直接给他的命运定下了调子。
“什么?”朱勔当时就傻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新皇帝下手居然如此的狠辣,自己只是稍微表现出了不配合的情绪,居然直接被罢免了官职。
“圣人,微臣知罪,还请圣人念在老臣这么多年为了我大宋兢兢业业的份上,饶恕了老臣。”朱勔也是慌了,赶忙跪地求饶道。
“兢兢业业?”赵桓冷笑一声,他等的就是朱勔的这句话,只见赵桓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纸奏章,“啪嗒”一声扔在了朱勔的面前,厉声喝道:“给我念!”
看着面前的奏章,朱勔是真的怕了,看了一眼奏章上面的内容,他赶紧“咚咚咚”的用力磕头,嘴中不断的念叨:“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啊……”
“你来念!”赵桓一指旁边的宦官。
贴身的宦官此时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跟随自己的主子这么长时间,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主子这样的一副姿态,以前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那像是现在这般的狠辣决绝。
“怎么?你也不念?”看到这宦官呆立当场,赵桓忍不住冷声说道。
那小宦官被赵桓盯着,只感觉身体如坠冰窖,吓的赶忙伸手拿起朱勔面前的奏章,颤颤巍巍的念道:“整合年间,在苏州设置应奉局,摩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此为罪状一;巧取豪夺,广蓄私产,生活糜烂,此为罪状二;谗事之人立即得官,不附己者统统罢去,号称‘东南小朝廷’此为罪状之三……”
念到最后的时候,小宦官已经大汗淋漓了,他忍不住一边擦汗,一边大声的宣读,赵桓所列的罪状并不是很多,只有八条,但是这里面随便拿出来一条,那都是可以让朱勔掉脑袋的大罪。
朱勔这个时候早已经吓破了胆,这些罪名要是成立了,他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架不住砍啊。
“圣人,那花石纲是应前圣人要求采购的,微臣只是奉命行事啊……”
“大胆,竟然敢妄议圣人,给我将这个逆贼拖到菜市口当街处斩,昭示天下,以儆效尤!朱勔所有家产,全部充公。”赵桓这一系列的举动,看的在场的众臣目瞪口呆,现在所有的人也终于明白了过来,面前的这个皇帝,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板皇帝,恰恰相反,他似乎对于登机称帝早就做好了准备。
朱勔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等候在两边的侍卫却是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拖着他就开始往外面走,只留下越来越模糊的求饶声直至声音彻底消失。
大殿里面此时噤若寒蝉,所有人都低垂着自己的脑袋,生怕新皇帝的下一把火会烧到自己的头上。
乱世必须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