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忺闻言只感觉全身轰的一下炸了,整个人僵直的坐在那里,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迟疑了数秒才木讷的转过身来看着萧艾,喃喃着,“什么?”
萧艾不知道是看到他反应心里愉悦还是掩饰内心的惶恐,手指不停的跟着音乐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声音沉闷,并不悦耳。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四处照射着,良久,才从嘴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呵,萧艾你怎么可以用这个态度,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呢?
我怎么会知道呢,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一个迟来的疑问,一个迟到的想去了解。
天知道一个错过就是五年,而这五年,他们就像逆行的光一样奋力奔跑追赶好像也赶不上他人生的末班车了。
眼中划过一丝痛楚,带着一丝绝望,心好像也牵扯着全身扎的生疼了呢。
好像连呼吸,都带着无助的绝望。
曾忺牵强的扯扯嘴角,眼底却是深不可见的黑暗,只是故作轻松的看了萧艾一眼,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萧艾看着他的表情,一下愣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他,这种感觉十分不好,让他莫名的发虚,手心不知不觉的都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曾忺就那么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想穿透他这个人看到某些东西一样。
萧艾觉得全身无力,整个人毫无重心的往沙发后仰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自己全身的精气和血肉,在这一瞬间被急速的从全身抽离,带着无力与死寂。
“江晓晨,我说江晓晨呐,还要我说明白一点吗?”
呵,江晓晨,曾忺啧了一声,带着玩味与审视。
萧艾感觉眼前的人好陌生,好像他不是曾忺了,只是那张脸一模一样而已。
曾忺是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那种疏离,那和退却,全身仿佛竖满了刺一样全部像他扎去。
“你刚不是看到他了吗?”
瞧瞧,这就是他的好兄弟刚说出来的话。
你刚不是看到他了吗?是啊,看到了。
看到他盛装出席我的人生,光芒四射。
却只为了,错过……
他不忍心想下去了,也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要一想到这里,每一个毛孔呼吸都觉得疼痛,疼痛的血液逆流,整个人都要崩溃昏死过去了。
南宫看着毫无一丝生气的萧艾,他又何时见过这样的他呢?那种绝望与死寂,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绝望与死寂,好像就这么把他们从世界的中心隔开,成为亘古的万千星河,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只是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凄厉,南宫紧咬着唇,似乎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忽然仰头死死的抓着曾忺的手,眼睛也死死的盯着他。
“曾忺,咱们是兄弟,我们五个人不应该走成现在这样的。”
我们五个人不应该走成现在这样的,可是,已经就是这样了啊?
除了无力,除了无奈,又能怎么样了呢?
就算声音沙哑内心沉重,又能如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