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我在赵国当官>第99章怀信的书信

午后阳光正盛,要不是院中遍植花草树木,整个人热得恹恹的,哪里能集中精神读书。

偶有微风拂过,时不时给宋玄醒醒神,果然是炎热的午后最难熬。

“公子,可要喝点金银花茶?”伍彦方才跟着章宝练剑回来。

宋玄将书放下,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见伍彦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便道:“你先去休息一会,茶我自个烹制就可。”

他先洒点水给小羊降降温,进而坐在案前亲手洗杯烹茶。煮好茶之后,他用竹镊子夹了些金银花放入茶壶中。

金银花又名忍冬,一般三月开花,花色初白,后转为金黄,是他前段日子从仁心堂购来的。

金银花茶味甘,性寒,有清热解毒,消暑除烦之效。

半刻钟后,宋玄抬手提壶,给自己倒上一盏茶。

茶水倾倒之际,袅袅甘香传开,此茶汤色黄绿明亮,香气清醇隽永。只需轻呷一口,好是凝神静气。

“宋兄,宋兄,赵兄寄来了书信。”裴希手里扬着一封书信走了过来。

宋玄一愣,转而给裴希倒了一盏茶,他尚未问出,裴希已坐下来将书信递给他,“赵兄在信中提及你,我便将信传给你看。”

“嗯,”宋玄点点头,“不知赵兄在书院进修得如何。”

随之,他拿过书信,细细看来,入目是隽美的簪花小楷。

“盛暑炎炎,虽景色不佳,然湖中芙蕖,正盈盈。余岁考方过,本欲前往城北探望你与宋兄,又知足下正温经,委实不敢相烦。”

“余便辄往知春亭,又想起今春与兄台游知春亭的光景。昔日花前设宴,与足下斗酒相戏,又各诵花朝诗篇。一咏一吟,绝知宋兄高才。”

“裴兄,宋兄!又不知你我相聚是何年,相见是何地。近又闻宋兄事迹,书院上下无不钦佩,余亦倍加感念。”

……

“盛夏夜长,温书少眠,遂引笔铺纸,执笔灯前,有念则书。”

“炎暑日蒸,万望珍重,怀信白。”

宋玄读罢书信,一抹感动的笑容浮起在他的唇边,“裴兄,你与赵兄回信时,定要代我向他问候一声。”

“当然,我还要与他分享府学的事情。”

裴希饮罢一盏茶,继续补充道:“赵兄还说,那黄瓜敷面的法子甚是好,现下他们书院无人不用此法护容。”

宋玄正举杯喝茶,听到他的话一瞬愣住,随之道:“未料这个方子竟传得如此快。”

“宋兄,你这几日不出府学是不知。城北衙门已将你所提出来的黄瓜菜谱,和黄瓜美姿容的法子,做成了告示贴得满城都是!”

裴希的目光看着宋玄,比这七月下旬的阳光还要灼热,“宋兄,真奇人也!”

宋玄被他看得垂下眸色,轻声笑道:“裴兄,你可不要夸我,这些法子不过是我偶然在书上获得,并非我……”

未等宋玄说完,裴希又朗朗一笑打断了他,抬手顺势他斟一盏茶,“宋兄,我知你。其他不必多说,来喝茶。”

宋玄指尖轻轻碰着茶盏,自忖着,他将黄瓜的用法提出来,本意是想让江下村的黄瓜繁销起来,只是未想到城北衙门会直接参与此事。

城北衙门,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牌匾前。

“大人,往城中张贴黄瓜菜谱和美姿容方子的事情,属下已办妥。”捕头丁阳上前汇报。

姚县令微微颔首,“此事要持续跟进,若有撕毁的须立即补上。”

“是。”丁阳唯唯而退。

师爷元齐又挑在这个时候过来给姚县令斟了一盏茶,“大人,江下村黄瓜一事总算有了着落。”

“不错。”姚县令叹了口气,接着道:“城北有宋玄,幸甚,幸甚!”

“未料兜兜绕绕,此事还是落到他身上才得以解决。”

说罢,他深深地看着衙门前方,沉吟不语。

放衙之后,姚县令回到姚府。

“夫君,你回来了。”姚夫人上前迎接。

“夫人。”看到爱妻,姚县令当即笑脸上前,两人闲说几句。等姚县令换上常服之后,两人一同去用晚膳。

案席上,丫鬟将饭菜摆放好,姚县令看着案上的凉拌黄瓜和彩蛋黄瓜这些素菜,眼眸中不觉蓄着微笑。

这回衙门遇到的难题,可多亏了这些菜式,当然还有那敷面的法子。

当他正欲动筷时,见坐席上少的人,便疑惑开口,“思思,她怎不来用膳?”

姚夫人淡笑回道:“思思在院中捣鼓着,咱们先吃罢。”

姚思思是姚县令的千金,年方十六,模样随姚夫人,长得自是清秀动人。

姚府大院中,姚思思此时正微微仰着头坐在石榴树前。

她的脸上薄薄地贴着一层黄瓜圈,案旁燃着一支香已去了小半截。她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抬手将脸上的黄瓜圈摘下来。

“曼儿,水可打来了,我得去用晚膳。”

“快了,姑娘你且等会。”

姚思思长得倒是清秀,遗憾的是皮肤不够亮白,对此她苦恼已久。

不过,如今不一样了,她终于寻到了法子。只要她敷上这些黄瓜片,就有可能会变白,至少她的心情在敷完黄瓜片之后就会畅快几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乎比以往更细滑。她再凑到镜前一照,她是越来越感激这位名为宋玄的学子。

“姑娘,温水来了。”曼儿将木盆放在案前,仔细地伺候姚思思洗脸。

洗罢脸之后,姚思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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