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沁出一层汗。
“啪!啪!”墙后面的黄埔生们甚至可以听到鬼子脚蹬墙壁的声音。
冒出墙头的一刹那,先是子弹出膛,刚蹦上墙头的鬼子有两个运气不好被射穿了脖子,月光之下飙出一注鲜血。
更多的鬼子动作很快,在墙头根本没有停留,踩上墙头的一刹那就直接腾空一跃,就要战术翻滚落地。
鬼子的动作很快,但是教官刘跃扬的手脚也不慢。
就在鬼子从蹭蹭蹭的从墙头飞下来的一瞬间,刘跃扬一马当先举起枪尖的刺刀往前一挺,直接在空中给鬼子来了一个前后通透!
一边跟其他鬼子拼命,一边给学员们打气:
“同学们,你们迟早要走向战场,现在就是实战!腿不要抖,手不要颤,野狗最喜欢追咬气势弱胆怯的人,要想让野狗不咬你那就像我这样干死这畜生!黄埔不养怯者、不要弱者,只出勇者!记的黄埔大门前的对联吗?”
“贪生怕死莫入此门!”墙后面的学员们纷纷举起刺刀一声大吼,同样三人一组对着从墙头不断蹦出来的鬼子冲上去拼刺刀。
李崇和左玉良贴着墙壁呼呼的大喘了两口气刺刀竖起,想着敌人跳下的瞬间来一个“串糖葫芦!”
耳朵竖起听着声音,敌人来了!
一道黑影从墙头蹿了下来,同时火舌喷起。
“卧槽!”跃上墙头的这鬼子显然汲取了前人经验,直接子弹开道。李崇和左玉良两人赶忙分别往左右一跳,子弹溅起的泥土打在脸上如针刺的一般。
趴地之后李崇一个鲤鱼打挺,抓起枪支然后双腿一蹬,一个闪电转身,枪支往前一挺,刺刀带着寒芒。
这落地的鬼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就要举枪射击。但是李崇的刺刀来刺速度很快,这种短距离之下枪的速度是跟不上刺刀的,开枪之前自己必死!
于是这鬼子两脚同时发力,往左侧一个闪跳。
电光石火间,这鬼子垂着的手顺势从靴子间拔出匕首挥刀挡住李崇的再一次刺杀。
“叮!”刀锋间相撞,李崇感受到了这股抵挡的阻力,但胳膊没有任何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往前刺去。
这鬼子在地上往右边一翻滚,膝盖撑地,刚才压在身下的枪转到手上,眼看着弹夹重新推上,手指要扣动扳机。
“呦呵,这鬼子还真会躲,我戳!”
这一时刻刚才趴在地上当伏地魔的左玉良忽然暴起,抓着枪杆往前一刺,看的李崇后边猛然一紧。
这鬼子身体顿时僵硬,李崇的刺刀也几乎是同时辞了过来,直接给其来了个透心凉,眼睛里凶狠的光泽尽数散去。
要是刺在身体的其他地方,这鬼子或许还能回光返照,激发出身体细胞里的残余力量去扣动扳机来个同归于尽。
但伏地的左玉良这一刺刀好巧不巧的给这鬼子来了个灌肠,就像一个皮球,这鬼子顿时所有的气力就全部卸了。
李崇看了一眼然后嫌弃的说道,“老左,没想到你好这一口啊!”
左玉良拿起鬼子身上的冲锋枪,拔出自己的枪,反驳道,“放屁,老子这只是顺势而为。现在我总算开荤了,我只落后你一个人头了啊!”
一时间墙角下枪声,拼刺刀的哇哇叫声响成一片。
这些鬼子很能打,手持匕首招招致命,专往人体软弱处下手,倒下的黄埔生直接不能自己动弹,正常要两三个黄埔生相互接应才能与鬼子周旋。
村口前,坂田身后十五人受阻。三道防线里以及屋顶后面的学员们不断的将子弹送入枪膛,死死的用子弹锁住村口。
一时间村口僵持不下,坂田示意身旁的鬼子翻墙而入。因为墙底下黄埔的学员们正和鬼子火拼,黄埔的学员们子弹也不敢朝墙这边招呼,以防误伤了自己的人。
与此同时,村口外,一路横冲直撞的卡车终于在一个山丘前“噗呲”一声停下。
“老谷,咋回事?怎么不走了?”车斗里的三人已经习惯了颠簸,这突然间停下了反而不适应了。尤其是老高顶着机枪“哒哒哒”的怒吼着,结果吼了一会忽然发现车不走了,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车盖冒黑烟了,发动机受不起折腾怕是毁了!”谷海雄拧着钥匙试了两次,发动机是怎么也打不响了。
“车毁了?你咋开的车?下车,下车,不然要成活靶子了。”机枪手老高从车斗里一跃而下,三人把机枪从车斗里架了下来。车门被手雷炸陷下去,前面的老谷拿起轻机枪一脚蹿开车门,一跃而下。
“老谷,你受伤了?”老高看到谷海雄肩膀上鲜血淋漓,用衣服的布条简单的扎着。
“晦气,被蚊子咬了一口,不碍事儿。”
此刻,三排长已经带着三个班加入了战场,迫击炮班的炮兵阵地架设完毕,一枚枚迫击炮弹提供掩护,老谷老高几个归到了队伍里。
东村口的动静引起了上王庄里的黄埔师生和鬼子的注意,黄埔师生的士气高涨,毕竟看到了自己人来了嘛。而加藤中队其余三个村口待命的鬼子紧急往东村口进行支援,东村口外的战斗猛然激烈。
而在入村土路上,加藤的第二作战小队以及王昌国的两个排纷纷伤亡惨重,在月色下的玉米秸秆地里血液让泥土沁成了褐红色!
大火在干枯的秸秆里燃烧,燃起的浓烟让双方士兵的视线都受到阻碍。有时候拨开秸秆一撞面发现对方是敌人,甚至会撞一个背靠背!双方手里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