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苟啊,猪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泔水你每天派人来收一收。老子也可以将炊事班减一减,战兵缺人啊。”郭靖深觉这集中收泔水集中养猪的模式挺好,“老子帮你就帮到这里了。你是从没到过我这里还是见过很多人?”
苟伟愣神了,突然反应过来,笑笑没说话,迅速离开。很快找着支队副参谋长冉崇波,军务参谋方守义,作训参谋西米,所有不认识认识的人聊几句就走。装可怜、做乞丐,要了还要,要了还要,死不要脸的要,当然谁也不会给苟伟这个小兵崽任何面子,什么也要不到。最终还得苟伟艰苦创业自立更生。
苟伟回生产基地的时候机动大队的猪已经送过来了,支队的猪也送过来了。基地的兵们将猪赶进营房将营房塞得满满的,然后坐在门框前吹风发呆。
“好日子一去不复回了,这要都死了,那不得剥了我们的皮啊?干嘛呢?怎么就摊这么一个不晓事的队长啊?”
送塑料薄膜的过来了,送长竹杆的过来了,送菜种子的过来了,送破帆布的过来了。兵们更呆了!
“咱们是来当兵的吗?咱们来当老农民的吧?”
苟伟真的准备把自己当老农民,要不然剩下的两年他没法混下去。总要做点事的,只要做事做到无法思考就不会让自己空虚。
“班长,您这添的什么药啊?不会把猪给毒死了吧?”
贱人叶剑平现在专职煮泔水,见苟伟拿出一包包药,忍不住提了一句。苟队长是个怪胎,猪一进圈先是一轮石灰消毒,再喷一圈农药,也不知道他是要把所有猪给毒死还是给猪圈里消毒。今天更过分,直接把药往泔水里倒。
基地的兵们全都围了过来,也想知道会不会把猪给毒死了。最好毒死,大家就不会这么累了。这几天苟伟给大家一轮分工让大家伙差点没累死。
猪头收回泔水,贱人煮泔水,二师兄们吃完,皮皮虾夏与螃蟹谢志邦清洁猪圈,将猪粪倒进菜地,虫子陈梓与妖人徐耀仁翻地沤粪种菜地。
豹子包一凡单位采购,每次与猪头出去扔市里,他买完东西猪头再把他给捎回来。小老鼠做饭,做的饭也就是个能吃,至于好不好吃另说了。
分工很明确,主要是有活干,而且谁都不能挨着别人偷懒,也就累了。此时见苟伟往泔水里倒药,大家都兴奋了,要是把猪都给毒死了,大家这几天的受苦算是解脱了。
“看好了,这是土霉素,也是一种最温和的抗生素药。猪吃了不生病,而且猪还容易涨肉。香猪一般要两年才能出栏,我力争一年让它达到出栏标准吧。”苟伟用口罩捂着口鼻,不愿意让土霉素粉喷到鼻子里。“这些可都是老子想尽办法从军分区医院给弄出来的。学着点,添了药的猪半年内不能宰,肉吃了有副作用。”
这样的事多了,基地的兵已见怪不怪。基地没有明显改变,成绩也没有在兵们预想中出现,累却是越来越累。
却也发现苟伟与农民是绝佳匹配度的结合体,很是适合干生产基地的活儿。温室大棚迅速建起来了,白天晒太阳,晚点盆炭火,猪粪也沤成了肥。化了大棚内的冻土,苟伟种下了大白菜与韭菜种子。
很快,生产基地第一批菜产出了,而且是有高原漫长寒冬里产出的第一批青菜。
“虫子、妖人,你们是不是与二师兄换脑袋了。要不是脑袋沤了肥,剩下的只有蠢和呆了。谁叫你们把暗室给搬走了,老子容易吗?大冬天时好不容易种点菜就被你们给遭蹋了,我和你们是前世结仇还是后世结怨,非得跑到今世来害我。”
苟伟钻在大半人高的大棚里盯着一个没注意就变成青苗的黄豆芽,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恨不能给两个家伙脑袋里灌点酒。
“队长,这不是出了苗了吗?绿油油的,过几天就能种地里了,多好啊,过两月咱们就能吃豆子了。”
虫子很是不理解,按说冬天出青苗这可是生产基地破天荒头一回,应该值得表扬。应该得到苟伟的高度褒扬才对,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有功的同志呢,这让虫子想不通。
“你猪啊,老子育的是黄豆芽,不是种青芽。你们家是城市的吗?老子记得好像你们家几代都是贫农,怎么现在五谷不分了,这算是退化变质了吗?”
苟伟训得都不想再训了,实在是无奈中的迫不待已,从青苗中扯一根放嘴里嚼一下。虽然不硬也没有变成草,却有苦涩的味。
“猪啊,这黄豆芽是不能见光的,吃的就是芽。赶紧的把这两板豆芽弄过去给小老鼠做个豆芽汤。老子把剩下的几板拿走送机动大队。
我说你们,能不能好好学习,争取做个好农民。就你们这样子不求进的样子,退伍回家就得饿死。”
苟伟已经气得很想将这群家伙劈死,然后沤肥让黄豆芽更壮实一点说不定能弥补一下心灵的创伤。妖人与虫子已经知道苟伟处于爆发的边沿,搬了两板青苗豆芽立即就跑,生怕会挨打。
无论是机动大队还是支队干部灶,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除了罐头青豆就是罐头莴笋,谁也吃不着青菜。唯一还能在这个时候吃到的青菜就是土豆,每天土豆片、土豆丝变着花儿。
当几盘青豆芽出现在机动大队的餐桌时成了整个中队最受欢迎的菜,待郭靖桌的时候盘子里就只剩下一点汤了,绿色又一次从桌子消失了。
郭靖很不客气地将把那点汤倒进碗里,这怎么说都是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