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再敬首长一杯!”苟伟举杯有点摇晃,似乎随时可能会倒下,“我自铁血立功,却没见养猪成精的。老苟当不了正儿八经的官,那当个一等功的猪倌好歹也是个官对吧。”
徐斌应了一声,他真不想与苟伟聊下去。今儿能来也是出于关心目的,他真不相信苟伟能养出一群猪来。几十年来了,基地还在陆军的时候到现在都没有养出几头猪。而且猪都不是被杀的,是自然死亡。
“首长,我这猪倌可与别的官不一样啊。”苟伟这次依然是一口干,不过喝完后酒却变戏法似的进了另一个缸子。给自己加酒的时候又变回来进了自己的缸子,就这么着连喝三四碗依然是那缸酒。
“您们当官的是训练兄弟培养战士上战场与敌人斗,那是杀敌的刀。”苟伟长叹一口气很感慨地往嘴里倒去,酒又流进桌边另一个杯子里。“我这猪倌培养出二师兄们那是给自己人杀的,每杀一猪心里都不痛快啊。”
“噗!”
徐斌一口酒呛得差点闭过气去,天呕几声往外走,摇摇手往外走。“别送了,你也没那么懂礼貌。老子也不占你酒的便宜,你明天去老后勤部长弄点罐头,还有酒什么的。至于猪饲料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咱别费那劲。”
听人劝听饱饭,苟伟端坐如山定在桌前没去送,听着几人**的声音长嘘一口气端起酒这才真正地喝了。
“死人啊,都给老子爬起来!装死呢,还是装睡呢?当老子是白痴呢?”
“信不信老子给你们泼冷水。”
苟伟话音刚落立即就起来七个,还有一个是真睡着了,流着哈喇子在床上大叫亲妈亲爹。苟伟一看就是那个鬼精鬼精却没有什么胆量的小老鼠。
“队长,喝好了。我们收一下,有事您老吩咐。”
“吩咐个屁,去把外边的铁疙瘩弄进来。”苟伟挨个拍拍孬兵们的后背,满是情怀满是关心,却是拍得很重。“知道吗?这些破铜烂铁可是咱们以后吃饭的家什了。”
大冬天零下十多度,撒泡尿也能结个冰溜子,兵们慑于苟伟的淫威壮起胆子出去搬铁块,尽量手不挨铁脸不尽铁,生怕沾点水把皮给扯下来。
“怕个甚,球事不懂。脸皮都那么厚怕个锤子啊!”
苟伟将所有东西抱起放在火炉子旁边烤热,又一个个将发热的零件拎出屋外往脸盆里倒上一些汽油洗了起来,洗干净沥干汽油又放到炉子边摆好。
“队长,你这是干什么呢?”
猪头自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是队长心腹了,凑了上来要问个一二。苟伟正聚精会神地摆弄零件,一个个组合起来,头也不抬地回复一句:“想学就看着,不想学就去睡觉。”
有苟伟这句话,兵们都有精神了,知道这是技术活,一个个都不想放过。关于苟伟的传说多了,其中就有一脚可以修好摩托车技术。
“想当徒弟啊,可以,去把那些没有洗过的零件都洗了,什么时候把零件里洗得没有油垢了你就可以跟老子学了。”
猪头一瞬间就清醒了,苟队长要带徒弟了,搞得不好明年退伍回家的时候还能有个手艺旁身。别的兵一看第三年的猪头都这么听话也明白其中的味来,队长手上有料,得学。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兵们洗的洗,看的看,苟伟也好为人师的指导。甚至一些拧扳手的技巧都会教一教。
太阳跳出基地的前山,将藏在阴影里的生产队点亮,苟伟已经带着兵们骑着摩手转了两圈了。那种大零下十多度的温度里迎风而跑的感觉真的很有骨感冻得骨头有感觉。
“嗯,队长。我去玩一圈,好不好。嗯!”
猪头很兴奋,捏着车把手吸溜着鼻涕不愿放手。这里边可有他的功劳,他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很有成就感。
“没问题。记住了,车弄坏了没事,那就是个死物。人不能有事!”v首发
苟伟说完搓着手揉着脸进了宿舍,扯过被子呼呼地睡。猪头踩着摩托歪歪扭扭地顺着大路往市里边走,后边跟着一群兵追出很远直骂“不地道的家伙,玩会就行了。”
苟伟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兵们早就回宿舍,睡得呼呼的。苟伟起床边洗漱边将昨晚的吃食一鼓脑倒进锅里加点面条煮上,满满打上一碗,又将还在呼呼睡的小老鼠踢醒。
“咱们的二师兄今天喂了吗?”
“没有哎,我醉了,一直睡。”
小老鼠揉了揉眼睛,很是迷茫地看着苟伟,为什么大家都睡就只找他呢?
“洗漱了,赶紧给你二师兄找点吃的。老子出去一趟,他们醒了叫上给老子把整个营区弄干净。对面树林子的野草给老子割二十捆回来。”
苟伟戴着狗皮帽,棉手套,蹬着大头皮鞋骑着边三轮往机机大队去了。未待门口岗哨反应过来,苟伟的摩托车已经冒着黑烟卷起轰鸣的声音冲到了一中队的楼下。
“喂,老兵。郭屠夫哪个房间?”
苟伟冲着一个红肩章实习排长的瘦个子叫了一声,吓得这家伙差点没摔着。这年头敢喊郭靖屠夫的已经不是一般人了,非一般人可以喊的。再一看连个肩章都没有,还骑个大摩托骄傲得像只大公鸡,忙一个敬礼:
“郭队在大队部。我带您去!”
“哦,没你什么事了。该休息休息该玩儿玩儿去。”
苟伟回一句,玩了个潇洒的漂移,直冲大队部。此时的郭靖不再是上尉,上次一战已经成了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