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总是被现实打破,暴怒的龚钱悟气极而笑,倒是难得平静地和苟伟说道理。
“小子,别说你花没花这些招待费公关费的,就是有也是你个人的事。难道做业务就是吃吃喝喝吗?”
“吃吃喝喝才能增进感情,一杯酒认脸、三杯酒称兄、五杯六杯酒跟我走,这可是你告诉大家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小伟用上龚钱悟吹牛的名人语录——龚式鸡汤。张口结舌的龚总突然感到心灵受到了伤害,而且还是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弱智伤害,脑羞成怒的冲着小伟大声吼起来。
“你别一幅臭不要脸的样子。那些是公司能做的吗?这叫贿赂,五千块够你坐牢的,你还想要公司报帐。你当我傻啊,报了你的帐那就是单位行贿。滚滚滚,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告去。你一乡下小屁孩,要体魄没几两肉,要势力你连省城几条街都分不清,拿什么跟我斗。”
“小子,想发财也要有那个命。就别做白日梦了。”
小伟还想争几句,却被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曾经当过运动员的龚尔熙助总拎着脖子给扔到办公室外。幽长而宽广的办公室传来长长的叹息声,老龚盯着小龚看,摸了下脸瞬间变得悲天悯人起来:
“唉,只能说我对不住这小子了,谁叫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尔熙啊,做生意难啊,有太多的不得已。这年头就没有一个坚持原则的人了,你老头子也没办法啊,还不是为了你。”
看着儿子一幅受教而充满理解的表情老龚终于放下心来,捡起掉地上的雪茄翘起二郎腿享受的抽了起来,“可别抽烟,烟可不是好东西,我这戒了几十年都没戒脱。”
龚尔熙哎声连天的答应着,内心却是鄙视万分。当然从表象上来说,父孺子孝的图景都可以评选当年十大感动华夏人物了。
很不甘心的小伟抓起桌上电脑准备来个与龚氏家族躲猫猫砸职场玩,要损失就一起来,反正老子是光脚的,就不怕你们穿名牌皮鞋的。
嗅着味儿过来的花姑娘——花大姐赶紧的跑到跟前一把抱住小伟,很是真诚的冲着耳朵说:“小伟,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能斗得过他们吗?咱们都是穷人,穷不与富斗这道理不知道啊?”
小伟听不进去,使劲的挣脱花大姐的举起电脑准备往下砸又被红姐给抱住了,“小伟,你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砸了,会不会被打得断腿腿脚的。听姐的,先回去。我们晚上找个地方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想方法解决,这句话不仅爱听,而且还让小伟心里暖洋洋的,谁道人间没真情,原来就在危难中。
听进去了,被迫无奈的小伟带着气猛的一带公司大门,将那本就开关门带声吱的玻璃门摔了个稀巴烂,也把小伟给吓了一大跳。正在大家都张惶无措估计要大打的时候,龚钱悟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怒气冲天的张开双臂高高扬起冲到小伟身前。正在小伟很有心理准备要挨一顿胖揍的时候老龚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和蔼起来,如麦浪般的笑容闪着钞票的金光。
“小伟,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人没事吧,人没事就好。”
小伟很是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只知捂钱的脑梗这么好说话了。龚钱悟没有多说话,转身离开叫了办公室主任美丽姐过来。
“去,让他赔门,把他这月工资给扣了。”
正愁这门老旧老旧的换的话要花钱,想着能拖一阵是一阵,结果倒好,有人帮我修了,这傻子真是我的财神啊!
“老板,他这月工资不够扣啊!”
不够扣,龚总是不管的,命令下去了就得执行,门必须要修好,工资必须得扣,阴冷的眼神里好像在说,修不好你办公室主任自己垫钱去。没办法,美丽姐只好硬着头皮拉住小伟。
“小伟啊,表面看你怒气冲冲的,实际上你和老板很要好对啵。这么好的一张门摔了就摔了,就只让你赔张最便宜的。”
小伟脖子一梗,头一抬。
“赔什么赔,脑梗还欠着我一堆钱呢,什么时候把我的钱还上了我就赔。”
“哎,一码事还一码事,不要因为这么张破门把更多的钱给丢了。万一今天门没修好办公室里这些电脑设备什么的被搬走了,你那些钱不够赔的。我给你去挑张最便宜的玻璃门,最多三百块,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我不是还有一个月工资吗?”
“哎,一码事归一码事,等你工资走流程批下来得多久啊。你是不是手上没三百块,要不姐借你?”
美丽姐这么好心的帮小伟,要不被感动那就真的缺心眼不说还qín_shòu不如。虽说脑梗不地道,但同事们都是好样的。
感动中的苟伟二话不说掏出三百块钱,美丽姐依然安慰半天让流着泪的苟伟抹着鼻子离开。甩了甩手中的钱,“小样,管你是二郎神的狗还是花果山的猴子,还得喝老娘的洗脚水。这门修好后老娘还能赚个跑路费。”
美丽姐是不打算给苟伟结剩下的工资了。
苟伟失业了!
在城市中心的一处森林公园里,一条机道延伸到山顶,葱郁的古柏香樟中藏有一片静谧的别墅群俯瞰熙壤的城市。住在这儿的都是非富即贵的那一群人,也就是图个闹中取静的情趣。这其中就有苟伟的干爹石梓一家,住在别墅群的最外边,算是与非富即贵挨上了点边。
石梓,石中花集团董事长。石中花集团主营的是非金属矿业,主要是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