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终于在三公里处见到一路便步往回去了两个家伙,手电筒一晃看清脸确定人立即开骂:“属蜗牛的吗?走不起来啊!这才多少点距离,从紧集急合到现在几个小时了,两个半小时了吧。”推荐阅读//v.///
西米不吭声,知道连长此时发火甚是正常,发完火就没事了。苟伟本想多句嘴,可一想着排长出来找自己、连长又出来找自己,心里还是挺暖和的:“谢谢连长出来找我。”
郭靖这屠夫突感一阵热流上涌:“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良心。”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性格,“少拍老子马屁,没屁用。命令执行完了没有!”
苟伟上前展示了一身乞丐装:“完成了。连长,我这样子恐怕当不了班长,能不能让我休息两天?”
郭靖本还有所同情,特别看着苟伟那一身乞丐样很是感动,再用手电筒照到手上血淋林浸湿了手上缠的破布条更是感慨。可一听苟伟这无赖惫懒的样子又特别不顺眼很想揍一顿出气。
“滚,明天找司务长把衣服给换了。一万字检讨。”
苟伟吃惊了,这是写小说吧,一本信纸估计不够用。“连长,不会又要我掏服装钱吧?咱当兵的可怜,钱少事多!”
“滚,别惹老子生气,滚出老子视线之外去。”
苟伟匆匆跑起来如兔子般落荒而逃,郭靖在后边发出爽朗的笑声,“嗯,西米,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
西米比郭靖多跑了四公里早就累虚脱了:“我只是感到累,要不您背我一程!”
郭靖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滚,果然是什么人带什么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西米是个闷骚型的呢?”
黎明前的最黑暗的一刻也是一个很好睡觉的时刻,任谁被打扰都会积火气,卫生员也不例外。苟伟轻车熟路地从床上将他拎起来静静地坐在他床前如幽灵般在他眼前左摇右晃,而且是一只丑陋的打瞌睡的千仓百孔的幽灵。
卫生员撑起批上棉衣打个冷颤坐起,好好的可以睡个懒觉的美好的无宵节就这么被小狗子给破坏了。这小子就是个牛皮糖,粘上了甩都甩不脱,不论你怎么骂怎么讽刺堪至要动手他都不走,就是缠上你。先是找甘油给班里战士防冻疮,再是找纱布缠关节,现在不知道又是要干嘛。
“你干嘛啊,就你特殊?”
苟伟终于动了,睁开有点疲乏的眼皮将两是裂口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受伤了,训练伤,里边有砂子什么的。不处理一下会发炎影响训练。郭大侠郭屠夫要我过来找玩小刀的玩意儿,我就找上你了。”
卫生员恨不得掐死苟伟塞回去回炉重造,“郭靖如是说你也不要如是转述吧?什么是玩小刀的,战争时我也是战斗一员行不行。你们的命都在我手上抓着,哪能这么看不起咱玩小刀的呢?”
卫生员迅速穿衣打开柜子里的瓶瓶罐罐:“玩小刀的是吧,行,待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玩小刀的厉害。把你那脏手摆到那边盆子上去。”
半瓶酒精倒到手上,苟伟痛得呲牙咧嘴勇敢地没叫出来。“不错,勇敢,你会再勇敢的。”卫生员拿起摄子在精酒炉上烤一下用酒精泡了泡,苟伟突然想起物资贫乏的革命年代伟大的英雄都是这么干的。苟伟不是英雄也不想当什么英雄,“一般英雄都死了呀,我只想混一混而已。”
苟伟吞了一口口水,叭叭嘴摆出无赖嘴脸要商量:“班长,咱是小伤,能不能不搞得这么威武。要不我自己来。”
卫生员很是不屑地斜眇一眼,手上的动作半点也没有放松:“怎么着,想什么呢?我还没有动刀子,算不上威武,哪天你在战场上炸飞胳膊再看老子怎么威武的。”
苟伟斗不过嘴只好闭嘴:“班长,您放心我是孬兵,一定是分到最差的地方,那可是我的世外桃源啊。我一定会全须全尾地退伍的。”
“你真是个孬兵!”
“啊——”卫生员用摄子在苟伟的伤口上狠狠扎了一下,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孬的兵。
两手缠着纱布苟伟敲开司务长的铁门:“司务长,买菜去了,今天元宵节。”
司务长也想睡个懒觉啊,每天早上都是起得比鸡早,每天晚上都是睡得比狗晚,一旦紧急集合他还得带着炊事班跟着跑。“都说司务长是财神爷,又有谁知道财神爷也很辛苦。”今儿好不容易有个睡懒觉的时候,结果却被人叫起来去买菜,谁不气,他很气。
“闭上臭嘴,老子早就准备好,少在这里多嘴,回去睡觉去。”
苟伟很委屈地想着,现在不趁着司务长睡得朦胧中把事儿给办了,明天清醒与郭靖一对眼又得收钱,到哪里说理去。“连长让我找您,您赶紧起来开门呀!”
司务长就这么一步步掉进苟伟设置的圈套里给他配上棉衣配上作训服,苟伟晕乎乎地回到宿舍倒到床上装病号。
苟伟睡得很舒服,连早上的元宵都是牛二蛋给打过来的,班是袁承志带的。苟伟最后抱着个枕头钻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
蓝天白云高高的雪山誓与天争长短,荒漠草原不冻的湖泊欲与人心比广阔,苟伟走在蓝天下荒漠间一步几万里日绕几周天。猛地摇摇头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想这些,多想想家乡那条小路,那一片雪,那旖旎浪漫的魔女,咂咂嘴巴要伸出去。
正站在床头的郭靖张无忌被苟伟龌龊的睡姿给恶心着了,抬起脚踢了过去。将苟伟踢到床铺下依然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