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长吃完饭在他负责的两个新兵连转了一圈,突然觉得有什么事忘了。一拍脑袋记起来了,“怎么把那兵痞给忘了,再跑下去会被跑死去。这可是一千五百多米的半高原,比平原低百分之十左右的气压。”
转过头一看操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家伙没跑完啊,偷懒了!”股长有点生气,跑不动是一回事,不执行命令逃跑又是一回事。也不巡察了,直接往苟伟所在宿舍走过来。
股长站在门口正准备进去好好修理这兵痞,很巧合地看到苟伟一脚踢飞战友威胁群殴单挑的一幕,看着兵们颤颤惊惊不敢说话心里更有气,迈步走到又躺回去屁股朝外的苟伟身边用脚在他屁股上踩了踩。
苟伟一直防着兵们群殴,真要是这样他也只有跑之一道了。神经很紧绷,突然感到屁股好像被踢了,反腿横踢过去,股长一跳避了开,苟伟趁机地上一撑弹了起来。
“报告首长,苟伟正在发烧,请您指示!”三魂去了七魄,急智救了他的命。挺胸凸肚抬手敬礼,像只打鸣的公鸡。
苟伟一惯的态度就是打不死人也要吓死人,内心悲摧也要气势如虹。旁边的兵们早就吓得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内心还有点小期盼,“最好这家伙再遭一次罪,看人遭罪是最好的享受!”v手机端/
股长笑了,是气笑了。敢打他的兵他记不起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又遇到了,好怀念啊。他怀念的方式就是这事再来一遍。
“是吧!发烧了啊,这身体可不怎么好。那得注意,不过你精神状态挺好的!”
苟伟很后悔找了这么个借口,怎么圆回来啊?“报告首长,树倒架子存,人死精神在。我再生病也要保持昂扬的斗志,十二万分的精气神。”紧接着苟伟又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主要是脑袋发烧。其它地方还好!”
股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拍了拍苟伟的肚子,苟伟收肚子;拍了拍屁股苟伟收臀,掰了掰肩苟伟抬肩。
“嗯,这话我相信。反射弧都长脑袋上了,神经有点大条。”股长拍拍打打围着苟伟转了一圈像古时武林高手看看骨胳是否清奇。
苟伟被看得心里发毛,被拍得更是心里发霉,不敢动不敢说啊。
“跑了多少圈?”
“跑了很多圈?”苟伟很小心地说。
“没跑完呗!”股长故意问道。退后几步看了看宿舍里唯一一个脸脏得分不清眼睛鼻子的家伙。
“跑完了才敢回的!”苟伟更小心地回答,底气全无,更证实了股长的猜想。
“我说我加的十圈跑完了?”
“报告首长,就是您说的十圈我跑完回的!”苟伟放心了,说得很大声。他是没有跑完方参谋说的那十圈,股长说的那十圈是跑完了。等下方守义问起掉个个再说一遍就行了,苟伟有点小得意。
“我看状态挺好的嘛,要不再加十圈?”股长对治兵痞很是有招,就怕你不跳,跳了就可以理论联系实践了。
“您饶了我吧,我不就是晚上没有给战友盖被子嘛,用得着这么往死里整吗?”苟伟委屈地求饶,声音越说越小,将一个很大的问题偷换概念变成很小的“不小心”。
“士兵苟伟,我命令你到兵站器械室作好搏击准备。你不是很能吗,一脚将战友踢飞,群殴单打全上来。很好,有血性,有英雄气慨,本股长给你开小灶,满足你的要求!”
股长一声令下掉头就走,“重病用猛药,不改掉这臭毛病以后下了连队还不知道将部队折腾成什么样。”
苟伟听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才转点运,这晦气怎么就跟上了呢?”这对练搏击就如当初李师傅教门卫一般当沙包练呗。
“哎哟,我肚子痛,我先上个厕所行啵!”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躲,苟伟准备将这精髓发挥到极致。
“行,你先去上厕所吧,上完了再去器械室!”
“首长,我还是先去器械室吧,这会肚子不痛了!”苟伟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顶。
此时的搏击很简陋,没有拳套也没有头盔,有的只是练拼刺用的背心和网状头盔。对于股长来说很难发挥攻击力,苟伟很乐呵,“能扛很多打!我最不怕的就是打,都被老子爹给打出来了!”
“来,你来攻击!”股长做好动作采取防守姿势。
“首长,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没轻没重的,再说了我挨一下打全身就麻木了,你打了我也感觉不到痛。”
苟伟本是实话也是好意,听到股长耳里满不是味,“老子这是被鄙视了哇!”
“你不打我上来了!”股长说完一个跨步左拳试探性地飞出去点击苟伟头部,等着苟伟防守或者进攻他的连环侧击与鞭腿组合就上来了。
苟伟知道自己是挨打的命,不按常理出排,直接往地上一坐,像青蛙似地往前划过去抱住股长跟上来的左腿,紧紧的不松开。
股长想用肘部侧击苟伟的背,一看护具只防前边不防后边,一肘下去得死人,忙收了手。这下就被动了,苟伟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松。
股长没法一个侧翻甩腿将苟伟脑袋踢得一颤顺势剪刀脚夹住他的脖子卷倒在地,朝苟伟肩膀踢一脚,“松开,你怎么那么无赖呢。下次再敢抱腿耍无赖我一肘砸死你。”
“那我走了,谢谢首长不杀之恩。我保证下次再给不与您打搏击了。”
没等股长品出味来苟伟甩掉身上的护具转身就跑,砰的一声将器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