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头不敢给魔女打电话,不想打扰她那美妙的生活,也在不断猜测,那边是苟伟还是谁。失魂落魄地收起电话为徒孙操心,要是那声音不是苟伟的,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男人的头上突然有一顶五颜六色特别漂亮的帽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从不抽烟的钟老头很不客气地从张大仙手上抢过一支雪茄边咳边抽起来,现在不与苟伟联系上就没法谈下一步,而要找到苟伟让他做事的关键在魔女身上。
“倒底苟伟是在魔女身上还是哪里啊?”钟老头有点急眼。
张大仙很是逍遥,得之我幸,失之也没什么不幸,现在生意还好,平原摩托老大的位置还好好的,这两三年内并没有谁可以将他的位置挤下去。他还有的是时间进行布局,产业升级也好,转行也罢都在他的盘算之中。
“钟老头,不要急行不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的是比咱们急的人,要不然石梓石首富不会给一个月时间。
他可要对内有交待,股东的钱也不是风刮过来的,这么大一笔资产就这么丢了,要造反的。对上也得有交待,给你兑了那么大一笔外汇,你就买堆没标准没技术的废铁,交待不过去啊!
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商量。
不过,我就纳了闷了。石首富难道不知道引进生产线是要连标准与技术一起引的啊?这亏吃得真是精彩!”
钟老头一听,也对啊,现在急的不该是他啊。看来还是因为春晓是他待了几十年的缘故,心里还是不希望它倒下。
“张大老板,你的‘的啦,的啦’怎么没有的啦!”
张大仙脸皮已经练出来了,与钟老头这种荤素不忌的家伙打交道就是要生有铁齿铜牙外带一张厚脸皮。
“我总要进步的啦!”
“得得得,咱也不的啦了。先开会商量,定一条绿线一条红线,红线不可破,绿线咱争取!”
钟老头不想的啦来的啦去,将雪茄踩进雪地里如兔子一般蹿上楼坐进会议室的主席位。
都是朋友不假,但涉及到利益那就是朋友靠边站利字摆中间。
“咱们三家外带一个设计室,算是个小联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咱们接了春晓的活,那说不得让他掺和进来。咱们能让什么,他得让出什么,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
个人认为,如果单纯的只是春晓让出股份来,这活儿也只是一锤子买卖,估计石梓也不会干。
我们的对手毕竟还是藏在后边的何氏,这次石梓也被何氏坑惨了,我相信他是有诚意走进咱们这圈子来谈合作的!”
钟老头做生意讲究一个公平互利,一言统之实行利益互换,顺带点醒过去两年间的纷纷扰扰都是有幕后黑手的。这黑手其实对春风没有什么威胁,对李工也没有什么威胁,但对张大仙与夏大却是结了很深的仇。
仇人的仇人是朋友,朋友的仇人是仇人,就看大家能不能放下仇恨一起来做大。
夏大听出味来了:“钟老头,我们夏氏呢要放在前两天可能正是下坡路的时候,谁都可以咬一口。这两年转型还可以,产业转型、内控转型都不错,谁要再想咬估计得有好牙口。这大话咱就不多吹了。
农机、摩托一定是咱们夏氏的重中之重。能一起抱团做好那一定是件好事情,但你们几位也算是咱们的摩托厂的股东,不能看着不挣钱吧?
我建议,草字头设计室的股份可以稀释,春晓摩托厂的股份可以不要,但技术交流却是一定要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将李工借出去啊!”
夏大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春晓的熟练工人。其实春晓做为当年的摩托业老大,工人的技术还是没说的,只是思维固化了。也就是思维的固化让工人们的基础技术异常牢靠,这是现在几家厂远远比不上的。
钟老头明白了:“我看这样,春晓的股份咱们买百分之二十回来,各家百分之五,我们参股不控股。草字头的股份咱们可以释出百分之五给他,建立一个合作联盟。
当然,这生产线调整的事咱们该收的钱还得收。谁出多少人就收多少钱,具体钱就定一百万!”
其实条件很简单,但统一思想却是无比的复杂,主要是从前的仇结下了化解比较麻烦。
又是一晚缠绵,又是一晚的嘿咻,魔女总算还记得起来准备见朋友。
苟伟想要起来要亲热一下被魔女无情地推开,“嗯呀,我洗洗起床,你好好睡!咱们今晚继续,我现在见朋友去了!”魔女一瞬间容光焕发,似乎回复二十岁的青春活力。
“喂,师公啊,你昨晚到底打了我多少电话啊?我倒时差都很难的,您老人家就不能体恤一下小辈们吗?”
钟老头气啊,太阳都挂在半空中,屁股早晒成桔干,这时才想起打电话过来,真的是个孝顺孙媳妇。
“没事,就是见你回来了,问一声。我这徒孙啊前两天还在我这边,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想着你如果见着了就安慰一下。”
钟老头还不敢乱想,只能换个委婉的方式。魔女听岔了,看了看还在床上乌山云雨梦周公的苟伟,嘿嘿笑了。
“安慰,我一直在安慰他呢?怎么啦,小伟是不是在您面前说我坏话来着,要说了我现在就收拾他!”魔女伸出细胳膊做出一个有力的握拳动作,怎么看都像小鸡崽抓虫子。
“算了,算了,你们两口子就闹去吧?
什么时候过来看看师公,正好咱们股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