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我是讲谈社的编辑四条秀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林桑私下谈几句呢?”就在林俊秀好不容易等到庆典结束,正打算一个人离开的时候,结果被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给挡住了。

“这旁边有家不错的咖啡馆,老板的手磨咖啡可是非常地道,而且他们家的提拉米苏蛋糕可能是整个东京都做得最好的。林桑,要不要前去品尝一二呢?”

日本文人的聚会大概就两个场合,如果是谈正事,那必然是咖啡馆;但如果是联谊或其他社交则必然是酒吧。不过林俊秀的年纪自然是进不了酒吧,再者讲谈社也真的是有事要找林俊秀。像林俊秀这样少年成名的作家其实是很多出版社都看中的“猎物”,毕竟一个人的创作寿命是有限的。有些人的创作天赋是越老弥辣,但是大部分人的写作天赋还是在中年时期爆发。因此投资一个有天赋的少年作家,那就意味着未来的收获会越大。虽然讲谈社背靠日本四大出版集团之一的音羽集团,但是他们也没有嚣张到在直木奖颁奖典礼上直接挖文艺春秋出版社培养出来的林俊秀。但是离开了会场,那就看谁看出的价码更能吸引人吧。

整个日本东京都的地价都不便宜,甚至都心区这边用“寸土寸金”来形容还是小觑了这里的地价。因此能在这里开店的商家不是那种传承百年的老字号,就是手握重金的财阀。而这家名为紫百合咖啡馆的店家显然是那种有传承的铺子,虽然整体装修走的是欧式与当年江户时代日本风格相糅合的格调,那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原先有些不伦不类的风格居然变得有些味道起来。

整间咖啡馆并不大,大约也就是十张桌子不到的样子。而来这里喝咖啡的人也不多,绝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些老人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三件套,然后点一杯黑咖啡,趁着杯子上氤氲的香气,老人们或在阅读《读卖新闻》,或在翻看一本有些年代的老旧书籍。咖啡馆里播送的背景音乐则是非常轻松的交响乐,吧台上还有一只懒洋洋的橘猫。

“川端康成先生、大江健三郎先生等文豪都曾在这里喝过咖啡并探讨文学,你现在坐的那个位置曾经是夏目漱石先生的最爱。”四条秀木的话让林俊秀有些愣神。“可惜东京都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真正的大师都避世离开了这里。”四条秀木不无遗憾地说道,“所以这里就变得有些落寞了,不过也变得更加安静了。挺适合我们聊聊林桑未来的打算。”

“不知道四条君对我有什么指教呢?”林俊秀不会轻易表态。

虽然他对文艺春秋出版社很感恩,同时未来也还是有求于他们,但是这不代表林俊秀不会将自己的书交给其他出版社来负责。对于这个社会来说,一切都是交易,价高者自然有权力拿走一切。

“林桑的《4teen》是一部非常优秀的青春题材社会小说,但是文艺春秋出版社的无能却拖累了这本书的销量。如果是我们讲谈社来出版发行这本书的话,我们首月的销量就足以营造出畅销的话题,而不是等了两个月之后靠着直木奖的提名才引起关注。”

四条秀木对文艺春秋出版社的营销策略显然是瞧不上的,“而且林桑的这本书不仅在日本能引发关注,其实在韩国、中国以及中国的台湾省和香港特别行政区都能引发关注。但是文艺春秋出版社并没有畅通的海外发行渠道,他们只能等海外的出版社找上门,然后再将作品代理给他们。这种方式势必导致林桑的海外版权收益受损,毕竟很多找上门的海外出版机构往往是寻求买断合作。如果林桑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信心,那大可选择这样的合作方式。

但是讲谈社不同,讲谈社不仅认为林桑的作品在日本大有可为,哪怕在整个东亚文化圈也是如此。如果林桑愿意和我们讲谈社合作的话,新书不仅在销量上会有明显的增长,同时影视版权、广播剧版权、动漫版权等等我们都是有着多年成功的运营经验。同时,我们现在韩国和中国台湾省都有全资子公司,帮助林桑的作品进入这两个市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林俊秀沉默了一会,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片刻后,林俊秀平静地反问道:“诚然,文艺春秋出版社的确不如讲谈社如此家大业大。但是,四条君,如果是讲谈社与一桥集团和角川集团相比的话,那讲谈社的优点似乎也算不上是什么优点了吧?”

听到林俊秀如此打压讲谈社的做法,四条秀木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变得振奋起来。“挑货的才是买货人”,如果人家不是对讲谈社有兴趣的话,为什么要追问这么一句呢?至于被林俊秀忽视的新潮社,四条秀木觉得它似乎和四大集团的另外三家不在一个档次上呢。

“鄙社以及鄙社的母公司音羽集团和一桥集团比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够看呢,也难怪林桑会有如此疑惑。”四条秀木笑道,“可是林桑不要忘记了一件事,一桥集团的内部纷争可比任何一家出版集团都要来得凶猛呢。当年集英社和白泉社是如何从小学馆分裂出去的?现在要将这三家按在一起工作,你觉得他们能齐心协力么?

更何况,一桥集团旗下出名、不出名的作者实在是太多了,林君觉得你的重要性能排到多少名呢?僧多粥少可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呢。虽然我们音羽集团也有不少作者,但是数量上却远远不及一桥集团,因此我们对林桑所倾注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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