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湖道:“柳家只有三名七段人位武者,若是我们想要对他们出手,倒是很容易,只是我们能从柳其敦手中获得什么?”
林寒嘿嘿一笑,道:“在你还没有到这里之前,我们便是送了一份信给柳其敦,我们以上次的千枫客栈退兵的事件为要挟,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的行动。”
罗湖皱眉道:“柳其敦能撑起整个家业,估计也不是什么痴傻之辈,我们那样简单的威胁,估计对他产生不了什么作用,要他成为卧华山的眼目,只要是有些心计,只怕都不会答应的。”
林寒道:“这全在于我们给他制造点合适的麻烦,只要对他威慑的方式正确,他肯定会乖乖帮我们的。”
罗湖道:“你的意思是?”
林寒道:“柳其敦的独子柳开,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一所叫做流烟坊的青楼鬼混,柳其敦一直宠溺柳开,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梁津道:“众将听我命令。”
林寒、罗湖、楚泓抱拳在前,骆风至、杜衡与等一众副将施礼在后,只听梁津道:“林寒、罗湖与姜鸣,便装前往交趾城,杜衡与率领二十人混入城中接应,今日正午出发。”
“末将听命。”
交趾城的三座附庸小城都在庞路军队的监视之中,小雍更是驻扎了庞路的一支千人部队,以确定粮草的准时运送与后方安定。但交趾城主城却不能允许被驻扎军队,不仅是因为从都城下发的命令,而且是由于城主羊塔风对于庞路军队的刻意针对,这位在交趾城当了十多年的城主似乎格外反感庞路这位总督,以至于发布了诸多条令来限制军队入城。
交趾城外的平原大战一度使得全城百姓格外恐慌,徐家倾三千甲士出城更是让许多贵族惶惶不安,甚至于王家的覆灭更让所有人察觉到笼罩在交趾城上空的阴霾正在一步步向着所有人逼近。可就在这时,那个曾经被罢免职位的城主再次出现在百姓眼前,带领着辖属的上千军队在各个城门设防,甚至在许多街道处安插了排查危险的甲士,这种措施在平日里无疑会加剧百姓的恐慌,但在外敌侵入战争在近的时日里,无疑会使得百姓的安全感迅速上升。
一时间交趾城中恢复了约莫六七成的商业交易,大多青楼、酒楼、商铺也都重新开张,虽然行人并比不上往昔,但好歹算是有了春来发枝的趋势。千枫客栈的运营虽然不在这个行列,但真正占据人流的几处地点却格外拥挤,其中自然要谈起三年前建起来的风尘之所流烟坊。
与别的青楼不同,流烟坊的主人似乎也是个风雅之人,在楼室的设计上别出新裁,隔间的壁画,题墙的诗词,桌椅的雕纹,插花的摆设,等等景物相互呼应,给人一种颇为惊艳的既视感,赢得许多有钱的公子少爷流连忘返。
这里的女子穿着颇有讲究,针对客人的喜好穿着各种颜色的绸衫与衣裙,或束发,或披发,或簪髻,化妆也是最时尚的妆容,眉眼画笔的勾勒,颜粉唇脂的倾染,腮红朱砂的点缀,都是由最为杰出的化妆师教习的,而且这里的女子讲究以礼待客,平常饮酒陪食万万不会像旁处的庸俗水粉露出失礼姿态,等至入了隔间的房内,才能显出各类样貌。
姜鸣、林寒与罗湖三人入了流烟坊,便有一年轻女子接待,那女子穿着并不暴露,反而将臂膊包裹得极为严实,这种站在门前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常有人将之称为“椒图女”,代表着只迎客不接客的意思。若是有人虽椒图女动手动脚言出不敬,无疑会使得青楼的管事生出逐客之心。
“三位公子辛苦临驾流烟坊,我是椒图女丛儿,请问三位是要坐在楼下点座,还是楼上宴座,亦或是另要隔间?”女子身姿娇小,但一口秦王朝都城口音却是十分流利,而且下礼端庄,颇有贵族小姐的大方气度。
姜鸣三人对视之后,罗湖道:“给我们寻个二楼
宴座的位置,视野开阔些的极好,最好是个临窗的位置。”
椒图女一一应是,笑道:“请三位公子稍等,我去安排位置,随后便有姑娘伺候。”
林寒却是面色一喜,调侃道:“你们两人可都是有着红颜知己,要是让申羽和蝶知道,你们竟然仗着有军务在身,前来这种风月场所寻花问柳,你们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罗湖与姜鸣面色尴尬,罗湖知道蝶的自卑心理强烈,便挥了挥手道:“那就直接让前来的姑娘退下去,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查找那柳开的踪迹便行了。”姜鸣连忙应是。
林寒却一脸阴险,衬着他白皙的面孔竟然让人生出几分敬畏,他戏弄道:“这可不行,来青楼若是不叫姑娘,肯定会被人怀疑,万一暴露了身份岂不有碍军事,还是入乡随俗吧。”
罗湖与姜鸣无奈,也不知道林寒是什么想法,竟感到后背生凉,暗暗地骂了几句林寒,便也就上楼去了。
流烟坊的人流却是很大,进门者络绎不绝,这里本是风月场所,却被这庞大的人流供应变成了菜市场,好在这里的姑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