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主大人,柳家家主柳其敦在外求见,说是请借一千战卒攻打千枫客栈,并送上十万两白银请大人笑纳。”侍卫禀报道。
羊塔风惊疑道:“柳其敦?他来借兵?刚刚才联合其他两趟家族覆灭了我的镖队,还杀死了我两名七段人位的手下,现在又来作势攻打千枫客栈?此人看来也不是善辈,所图所谋并不小。”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城中有上万兵甲,惧他鼠辈?传我命令,拨给柳其敦五百老弱残兵,我到底想知道,这帮鼠辈究竟要干什么!”
“祝祸,从今日起,隐藏在暗处聆听风声,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轻易现身。等我将那几个无耻的家伙收拾了,不管我还是不是这交趾城城主,你都将获得自由!”
帘幕后一道黑影倏然出现,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将此人面目全部掩盖,他拖着低沉的嗓音道:“知道了。”随后黑影竟化作一滩液体,全部收入地下,一阵冷风吹起,城主府中只剩下羊塔风冷峻的背影。
一座城池,本来承浴在和平安定的微风中,在四月的温柔天气下美好繁荣,却不想,因为一块稀有的血红玛瑙而风云四起,各大势力与城主府背心离意,可怜柳家柳其敦与柳开,在瞬间万变的潮流中做了冤死鬼与开路炮灰。
姜鸣与申夷忧在城中转悠许久,皆是十分惬意这种并肩而行的感觉,但终究是不能随意在外又住一间栈房,以尽彻夜相谈之娱。而且蝶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单独在客栈,两人总感觉心头有个责任,全然不能玩得尽兴。
于是二人采买了一些特有的吃食与不常见的饰品,又特地折回一条颇为人群拥挤的街道,买到了蝶口中的“逢源绸料”,旋即打道回府。
当姜鸣与申夷忧来到千枫客栈门前,没有意外地注意到了客栈的变化,大门两边增加了四位精壮的守卫,而且围墙四周每隔数米便能看到一名哨探,不知疲倦地观望着周围情况。
申夷忧低声道:“即便第七幕底蕴深厚,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姜鸣心存疑惑,正当他们踏入客栈之时,前日接待他们的理事女郎扭着腰肢走到他们面前,轻下了礼,道:“两位还是快快进来吧,我们楼主等你们很久了。”
外人只知第七幕是一个庞大的信息组织,却不知其内部构造,十楼一旗,十旗一脉,十脉一殿,整个第七幕组织也只有七个殿而已,而这楼主却是超过千万。
“楼主?”姜鸣清楚的是,即便只是一个楼主,身份都远不是一个八段人位的武者能比,这千枫客栈的楼主究竟所为何事?莫非是与自己身体中的荒源鼎碎片有关?
理事女郎望着两人的疑惑表情,缓缓解释道:“因为两位的朋友的缘故,我们千枫客栈在作出处理之后,已然与柳家势力站在了对立面上。换句话说,柳家调动府兵,将攻我千枫客栈,他们当然也是两位的敌人。”
姜鸣与申夷忧脸色猛变,似乎极力猜测着什么,对视而惊:“蝶?”
蝶躺在茶邬的隔帘竹席上,烈火熬煮下的茶香氤氲在屋顶,插在花瓶中的一束红花散发着清新的气味,炼茶师依然在煮茶,插花女依然在摆弄着花枝,这一幕,宁静而祥和。
申夷忧看到蝶包的严严实实的半边脸,心中一惊,不由得捂住了嘴唇,眼泪攒集在眼眶中,似乎随时都会倾泻。
“蝶……”
竹席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来人虚弱地一笑:“夷忧姐,姜鸣公子,让你们担心了。”
申夷忧心里苦涩,要知道容貌是女子最大的倚仗,原本一位漂漂亮亮的少女,一朝毁容,不知她心中怎么过得去。
她转过头摸了一把眼泪,道:“要是没有把你一个人丢下就好了,要是……要是……都是姐姐的错……”
两女虽然相识短暂,但却互相喜欢,情谊自是深厚。申夷忧此情是真,蝶眼底的依赖与悲哀又怎会是假?
蝶不忍申夷忧哭泣,便呶出笑容,道:“怎么能怪姐姐呢?都是我该经受的。幸好,我可以对罗湖大哥说,我仍然是清白的,我没有玷污罗湖大哥的名声。只是,这张脸,却配不上他了。”
两人已是去见过了千枫客栈的楼主,蝶受辱之
事也是由楼主简略告之,这样一位柔弱的女子,为了保留自己的清白,挥刀毁容,天下女子几人可之?
姜鸣深知辜负罗湖重托,心中有愧亦有愤,因为当初黄石钟家欺霸,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少女,他最忍受不了这种仗势欺人之事,吐出一口重重的怒气,低声道:“那人叫柳开是吧,放心,他必死。”
炼茶师老者走近,按住姜鸣的肩膀,道:“年轻人,稍安勿躁,楼主派人打听到,因为柳家独子柳开的胳膊被斩,柳其敦大怒兴兵,柳家府兵加上向城主府借的兵,总共七百甲士正在整队备战,势要一举踏平我千枫客栈。”
“那位姑娘作为导火索,虽然只是表面上的矛盾缘由,但也必定首当其冲。你如果想要寻仇,只管等候便是。”
姜鸣亦是知道先前是这位炼茶师帮扶,深拜道:“多谢老先生前时施救那姑娘,小子无可为报,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到的地方,小子定然不留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