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五大家族的兵士都是自家府兵,虽也经教头正规操练过,但却完全比不上四皇子秋绝的兵将,这种强壮而奕然的精神面貌给人一种震撼,一支支严整的队伍气势磅礴,在姜鸣的记忆里,这些兵将已然不逊色高逐戌的寒武关守卫了。
早有将士侍候来人,面貌却是不生,正是南城外的军队领导者林全峰,此时他带着两名下属,笑迎道:“公子可好?自从听闻公子一人执戟直面数千人的事迹,四皇子殿下日夜念叨,爱才之心早已吐露,若不是公子公务繁忙,殿下早就亲自前来拜访了。”
姜鸣含笑着应承,当然也将林全峰的话直接过滤了大半,待林全峰停下了话头,便出言带着他们三人去见秋绝。林全峰并未为难,不管姜鸣此时身后跟着多少人,他也不会阻拦,因为这个名字极受四皇子的重视。
贾楼是北城区有名的酒楼,姜鸣三人还未上得楼去,便看到一华袍男子拱手笑望:“姜鸣公子果真一表人才,身边莺燕更是羡煞旁人,我名秋绝,仰慕公子高才,不知公子可愿与我结为异姓兄弟?”
异姓兄弟?姜鸣此时的思绪完全被这奇特的礼节惊得不知所措,没有预料中的倨傲或者嫉恨,反而却是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态度。不只是姜鸣,同行的梅雨柒与葵姒亦是愕然呆滞,痴然望着姜鸣,又痴然望着那名身份尊贵的四皇子,一时难以插话。
姜鸣顿语,道:“既然要结拜,那就不能草草宣誓,四皇子殿下为何不设下香案?”秋绝大手一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林郡守,赶紧准备香案等物,邀来附近的巡兵前来观看,我将与这位姜鸣公子结义。”林全峰应下,连忙令人准备,不过半刻钟,各类物品已然全备。
秋绝与姜鸣焚香燃烛,叩拜天地,同跪在香案前,一齐宣誓道:“我二人一见如故,今拜天地诸神,请与结为异姓兄弟,生死同当,利害相受,永不违叛。”
秋绝道:“不知公子今岁几何?”姜鸣道:“我今年应二十有一,具体日期倒是不足以谈。”姜鸣握住姜鸣的手,道:“我今年二十有四,比兄弟多虚度了几年时间,你这声兄长我可要消受了。”
“大哥,小弟姜鸣有礼。没想到大哥这么年轻就能提一郡兵马确有兴龙之运。”姜鸣不免要奉承几句,礼节自然是没有丝毫差池。
“兄弟言重了,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在真正的修者眼中,一介凡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还是兄弟让人佩服,如此年纪便已是八段人位武学大师,日后踏入地位仙灵之境必然是轻而易举,兄长我日后还要仰仗你扶持。”秋绝亦是满脸堆笑,神情诚挚。
本来一场深藏危机的宴会,就被这滑稽的结义打断,无论是葵姒与梅雨柒,还是恭敬侍候的江陵郡郡守林全峰,皆是难解其中意思,在短时间内,似乎也看不出这般行为到底是更有利于谁。
“姐姐我有事相问,姜鸣公子如今真的只有二十一岁?”梅雨柒扑闪着好奇的眼睛,悄悄伏在葵姒耳边,面色羞红。
“应该吧,以前只是知道他很年轻,只料想应与这四皇子差不多年龄,如今看来还是猜错了,真是少年老成的家伙!”葵姒道。
她也不清楚?他们不是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吗?梅雨柒又问道:“不知姐姐今年芳龄?”
“二十三。”
“哦。”梅雨柒心中却是一阵惊喜,至少在自己看来,十八岁的自己才是姜鸣的良配,但这种想法却也只是想想,毕竟更多的男女结合还是得看家世门第。
葵姒对于这倾心于情郎的女子稍感同情,她转念便能猜到梅雨柒心中所想,但却不想再对她言辞伤害,只是暗骂道:这家伙,又留下fēng_liú债!果然男人没一个是专心专意的。
姜鸣与秋绝互相奉承完,便一起落座于贾楼的一间包厢中,这包厢极为宽阔,就算容纳百人都不会觉得拥挤,而且整个包厢呈简洁清新之风,布局更是玲珑新颖,令人眼中不由得一亮。
秋绝先行坐下,林全峰与两名便衣侍卫站立在秋绝身后,恭敬之中尚有几丝畏惧。姜鸣也是推脱着坐于曲长餐桌的另一边,招着手让葵姒与梅雨柒坐下,葵姒倒是不拒绝,在她这雁宗红使看来,一个秦王朝的皇子根本不值得她恭敬;梅雨柒却显得忸怩不安,在君臣之道前,即便是自己的父亲都没有资格在皇子面前落座,何况她只是一名女子?
姜鸣却是完全不顾及这些,笑着道:“你要是不来坐下,一会儿回去脚麻了,我可不等你。给我个面子?”对于姜鸣的调笑,梅雨柒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噗嗤一笑,笑得纯粹,将先前的尴尬彳亍都掩盖过,注意到身为主人家的秋绝没有不悦,便冲着姜鸣笑道:“听公子的便是。”随后与葵姒俱坐在姜鸣右手。
“这位小姐,似乎有点眼熟?”秋绝大打量着梅雨柒,恍然道:“这位小姐应该是江城梅家梅宽的女儿吧?贤弟真是好本事,能享齐人之福,两位小姐都是绝代容貌,真是羡煞大哥我了。”
葵姒只
是微笑,不应是否,脸皮单薄的梅雨柒却是脸颊一红,低头亦是不语,但也不反驳。
姜鸣却是摇了摇头,道:“大哥这可猜错了,这两位可都是我的朋友,并无其他关系,此次只是随我做个伴,大哥可不能四处宣扬,坏了她们名声。”
听完此话,梅雨柒难以置信地望向葵姒,发现葵姒也在狡黠地望着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