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凛轩玩味一笑,道:“你倒是聪明!不过与虎谋皮,可能会死无完肤。”姜鸣道:“如果我能让你足够重视,那么便可以无视这种威胁。”
“哦?”云凛轩执盏来饮,茶香入唇,掩不住他的笑意:“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尽心帮你,不过看你能走到何种地步,若是不够,那你就不幸了。来,试试这茶怎样?”
之后的许多天,姜鸣便在官府与管事机关中办理经商手续,偶尔帮着木川在临浊巷收拾店铺。木父则是去往邻城去批发面粉原料,因为所需的面粉并非平常面粉,所以需要特别购置。木青岚则是担任主厨在尝试各种样式的糕点做法,也是极有意义。
七八天后,糕点店开张,引来许多人的关注与品尝,生意也是渐渐有了眉头。
转瞬又是一月过去,如踏白驹,飞驰得不辨南北,终于有一日大雁想着安居在温暖之地,采了树枝筑巢,有了着落。
糕点铺子既开张,便免不了前后打理,由于木父在邻城时常奔走,铺里只有两个青年男子帮衬,外人是靠不来的,况且生意刚刚开张已是花费了一大笔银钱,再挪用一部分来请人帮忙那是万万不划算的。好在木川虽常不言,但比之同时学艺的姜鸣优胜不少,手巧心明是主要,细谨乐劳更是让得木青岚微微称赞。
姜鸣在一旁帮不上忙,虽也颇为尽心,但总是比不上的木川手指灵活,关键是厨板上的活路粗心不得,于是他只能间或提水搬东西来表明自己并未闲着。看着在木青岚指挥下忙得不亦乐乎的木川,他甚至有些怨,却只得
说句:“木川啊,我的活都让你抢了,我可要闲着了。”
木川不语,只是向之投来抱歉的目光,反而是木青岚佯怒道:“你自己不干活,还怪人家,真想把你丢到大街上喝西北风去!”她竟忘了一件事,若不是姜鸣,他们父女都将会生死无知,何况是如今能开店铺经营生意。
姜鸣尴尬一笑,又讨好似的问道:“我竟都不知道你学得这般糕点手艺,都算是个厨膳大师了。”木青岚突然停顿下手中的面团模具,面色竟变得颇为难看起来,她怅然呆滞,转瞬一笑,笑得无奈,道:“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却看不到了呢。”
话语轻如银针,姜鸣却听得分外清晰,他原以为能快刀斩乱麻,却终是动容了啊!
木川此时却递过去一小袋面粉,煞不解风情地道:“小姐,这些面粉都要做吗?”
日子本来都可以这般似水无迹的过去,姜鸣私以为那候凤王府会来找他们的麻烦,然而许长时间里街上的闲人都把当日青年数掌王子的事传到了茶饭之余,但夜泱城的军士却似是强硬压下了这件事,无人闹事,无人挑衅,也无人报怨。
“莫非是有人帮我?”姜鸣苦思,终于觉得是找到了解释,自言自语道:“应该是黑衣捕牙,他们在九府联盟权利甚大,不过,真能大得过一位王侯吗?莫非那候凤王真是个人物?也有可能,顾全大局,知晓最大利益,这才算得上是上士。不过,传言,他不是对四王子很宠溺吗?”
姜鸣只得不去思考这些,他根据荒源鼎碎片的指示,等待着所谓的“缘者”出现,自然也耐得住性子,容仇敌者先手再出招。况且,他一身伤势也是尽皆痊愈,他清楚自己的武力,是真正能以一战百的武者,这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不过话说回来,木叔这都去邻城两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不好了,爹被山匪劫走了!”突然木青岚惶急地跑过来,递过来一支箭和一张纸条,上写到:姜鸣先生,你女友木青岚的父亲现在我甘邕寨做客,带上五百两银子与你值钱的宝贝于千历冬月十三前来,别误了期限。
“甘邕寨!”
姜鸣自然是听说这个山贼匪寨,原是一伙亡命的囚犯的聚集地,后经一凡武宗师七段人位的高手统领,现已是有着三百人的规模,候凤王手下有官吏参与围剿过,却因战事而中断。
木青岚哭着,两行清泪如泉涌一般泄下脸庞,她抽咽着道:“怎么办啊姜鸣,山匪素来凶残,不知道爹怎么样了?他怎么会遇到那里的山匪,我都叫他出行小心了呀……呜呜……”
是啊,他怎么会遇到甘邕寨的人?这一路应该是安全的,甘邕寨的根据远在另一条路径上,可怎么就偏偏抓捕了他勒索?既然信中直呼姜鸣的名字,便是已然查清楚他们的底细,此事必然不是普通的山匪作乱。
心中略有定计,姜鸣便安慰下木青岚,并说些鼓舞关切的话,便开始去准备营救木父。木青岚着急地道:“即便把这新开的铺子买了,也凑不够五百两啊。”姜鸣沉思片刻道:“我跟云凛公子已成好友,我去向他借,他必应允。”
姜鸣当日便去了醉翁居,门房管事竟是早早地等候着,见到姜鸣前来,便道:“公子早有吩咐,若是姜鸣公子前来,便将准备好的五百两白银送给他。”姜鸣眉头紧蹙,问道:“他还说什么了吗?”门房道:“望公子保重。”
此一行,甚为凶险。若为普通的劫匪之遇,有财杀人之危;若是真正的仇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