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郢甚至罗湖的武力强势,心有忌惮,便欲在罗湖还未下定决定剿杀之时调转马头逃走,但就在他瞥过眼睛的时候,一行重骑兵铮铮然围于他一众兵士身后,梁津正策马站在最前端远望着他,嘴角却是十分戏谑,仿佛在看小丑一半。
索郢冷笑道:“原来二统领早有安排,怪不得即便是一人掌控军营也丝毫不慌张,我还以为能乘着诸位统领外出,便将这军营捣成稀巴烂,看来我是想多了。”
梁津道:“索郢,不知这是你的真名还是化名?你潜入我营的技法虽是外毒辣,那日我替罗湖去训练你们一众南部降匪,我自认为已经将你们的心态猜了个七八,所以才敢在那校场上开杀戒,但是你却好像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窝缩在人群之中不出,而让那脑中满是泥浆的莽汉现身试探,若不是六统领早早地发现了毛同的目光望向了你,我应该也不会在意你一个小兵。”
索郢道:“原来是六统领林寒发现了我,在下真是荣幸让几位统领惦记了,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对付我们这些暗谍,几位也是费了功夫谋划,只是你们是不是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或者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罗湖一脸狐疑,喝斥道:“索郢,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你早早说出,我还能念在你曾经在我营下从轻发落!”
索郢轻啐了一口,笑道:“从轻发落?怎么从轻发落?我都带着人杀到军营来了,而且就只凭我是大明窟暗谍的身份,就足以让你们砍掉我的头了。罗湖,你不是那林寒,能说出一句话便做到一句话,我今日落到你们手中,轻重处罚的区别只在于死几次而已,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降?还不如杀掉你几名校尉再死,也算是为大明窟尽了忠。”
罗湖没有因为被扯破自己的脸皮而愤怒,他望着索郢已是布满了杀意,就在他将要一人冲杀之时,一名黑衣人从甲兵中走出,来到了索郢身边,环视四下,道:“索郢,你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索郢下马单膝跪在那黑衣人面前,道:“多谢大人赞赏。”
梁津死死地盯着那黑衣人,忽然就像是明白了什么,吩咐左右道:“快,快回主营帐看守!”
黑衣人笑道:“晚了,梁津,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的目的,只不过现在我已经取到了想要的东西,前一刻让索郢在营中吸引注意力,甚至我亲身射箭引你上钩,便是为了让你以为我的目的是刺伤你们的高等将领,可是当你离开主营帐之时,便正中我的下怀,即便你有良策围杀,但我却早已经将东西送了出去,今后你们便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梁津冷冷地盯着黑衣人,眼神阴翳,道:“看来你就是隐藏在营中的暗谍指挥者了,我们也早都是老对手了,还不露出你的真面目吗,毒龙子?”
“毒龙子?”罗湖脸色变得颇为凝重,这毒龙子的本事甚至比他们要高上一筹,现在已经达到了半步九段的层次,就跟那千枫客栈的浩、淼兄弟相似境界,若是单打独斗,这营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一点梁津与罗湖都分外清楚,作为大明窟中响当当的人物,他的能耐丝毫不必梁津在卧华山的影响弱。
只见那黑衣人缓缓摘下黑巾,却瞬间抽出腰间的短剑,瞬间划过了背后两人的咽喉,正在索郢一脸呆滞之时,毒龙子冷笑道:“索郢,你到底还是差着点气候,虽然很快也要达到八段人位,但这观察战场细节的能力却是还要历练,他们两人在你今日起事之时便跟在了你身后,应该是梁津早先便布置好的额,借助着你制造的乱,反而隐藏了他们的身份,若非我及时找出来,恐怕你难免要被阴杀于此了。”
梁津面如寒霜,手段接连被这毒龙子揭穿,他表面上仍旧镇静,但事实上却已经极为慌乱,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冷笑道:“毒龙子,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辣,虽然拆穿了我的计谋,但你却是知道如今的处境,我与
罗湖联手,虽然杀不了你,但想要将你拖住却是不难,敢于深入敌营,你的战绩会不会就结束在此?”
毒龙子道:“如果不是计划妥善,我怎敢轻行险事?梁津、罗湖,你们只顾着清理这些卧底暗谍,不会真的忘记这营中还有一个伤员了吧?那名叫做姜鸣的武学大师,听说是你们新招收来的将领,我也早就派了人手去刺杀,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忘记围杀我,而派遣一名统领去救?我可是得到了准确消息,那座营帐中只有达到了六段人位的一队兄妹守护,若是能将那名八段人位的将领杀死,你们是否会心疼?”
听完这话,卧华山其他副将兵士都慌乱如麻,但唯有梁津与罗湖面色不改,正当场中人疑惑之时,一支铁箭遥遥射来,直向毒龙子。毒龙子眼瞳猛地紧缩,夺过索郢手中的长枪杵地一挡,但仍是被铁箭上带有的恐怖劲力骇得推后了几步。
毒龙子望着又一支骑兵赶来,所有人都背着弓箭,他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于是狞笑道:“楚泓,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手七空箭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
楚泓疾驰而来,策马立在罗湖身边,微微点头向罗湖与远处的梁津示了意,便道:“毒龙子,真是好久不见,去年差些断了我的腿的毒箭,我还依稀记得是谁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