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道:“既然他们不能自相残杀,那对于公子的计划会不会有所影响?”
秋绝将白萍轻轻揽入怀中,深深嗅着她带有香味的长发,缓缓道:“无所谓,不管他们怎样,终究逃不脱我的棋局。从一开始我借助第七幕的手抛出阵眼的消息,他们三人便为了各自心中的贪欲纷纷前来,洪老寿命将尽急需从宝藏中得到益寿的法门,余肇锡最需要各种灵术打败浩然宗的仇人,霍真则是为了引起朱天野的管理者的重视,不管因为何种原因,一旦进入这个局,便怎样都逃不出来。”
他将白萍松开,缓缓站起身来,踅折着来到窗边,道:“七月七日,他们肯定都会来找我,但我的特殊身份,致使他们不敢轻易出手,只能在下染城中龟缩着,而我就像是落棋人,很清楚只有这与下染相邻的小城才是最安全的,他们找不到我,所以只能等着,等到我的安排到位,计划也就差不多了。我要的,很多。”
白萍道:“不知公子,你是怎样博得第七幕看中,让他们乖乖地送给了你白银令牌的身份?”
秋绝道:“只是一个空头的许诺而已,不过这个许诺,可以让他们的贪婪更加具有公理,可以让他们的占据更加光明,而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琼华道:“公子所说,莫非是那残图宝藏?”
秋绝道:“是离阳王朝的遗址才对。”
秋绝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颇有玩味地道:“距离七月七日还有八天,这期间可以做很多的事,比如让那个不听话的交趾城主羊塔风尝尝厉害,比如让那个隐藏在交趾城中的九段武学宗师露出头来,比如设计杀掉庞路军营中几个来自金水宗的人,比如让庞路身边的人死掉几个加速战争的进行,比如传信给东部大元帅孟降炎让他看好戏,比如割掉都城那几个话多的老臣的舌头,比如让老七的手掌把控住整个都城禁卫和城防,比如让那个极有野心的武学大师徐聪做出点事儿,比如让江城的那些家伙行动快一些……”
白萍与琼华一一听着,躬身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吩咐人去做。”
话说徐聪自从被卞道成唬出交趾城,又在围攻卧华山军营之时遭逢大败,手下甲兵死伤惨重,便沿着交趾山脉一路向北进发,沿途经过了一处没名气的山匪小寨,果断用绝对的武力将其镇压,憋在徐家父子心中怒火一下子喷吐而出,将整个山寨一百多人全部杀光。
徐聪将整个队伍驻扎在此,打算稍作休整后再做定论,但手下几个负责山下监察的手下竟失手打劫了大皇子秋岭进献给皇帝的生辰纲,这令得徐聪的整个领地陷入一种惶惶然的氛围之中。
“徐樊世,你随为父进来商议。”
“是,父亲。”
徐樊世随着徐聪进门后,便是坐在了徐聪的下手位置,徐樊世脑袋灵活,而且实力也是七段人位,在徐聪的手下已经算是颇为不错,况且徐聪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所以凡是都会找他商议一二。
“父亲,那几个动手抢劫生辰纲的都已经被我骗到林中杀死了,但是即便是将东西以及人头送回去,恐怕也是无法消除秋岭的怒火。世传秋岭是个不识大体恃宠而骄的皇子,一旦得知我们劫了他的东西,恐怕就会派遣这里的府兵前来围剿,我们的行踪也必然会暴露。”
徐聪道:“我们一路来此,都是暗夜潜行,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踪迹不至于暴露,我清楚劫了生辰纲的后果,所以不会选择一条死路来走。而且那生辰纲既然劫了,哪里有送回去的道理?我们的队伍壮大还需要钱财资源,这样大一笔补给真是雪中送炭,而至于那秋岭,自然有人给我们替罪。”